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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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大岁”邹夏看出闻人俊的心意,向他摇首笑道:“闻人兄不必为此在意,我家呼延法王,来或不来,尚未一定,但即令会来,也不会出手争雄,只作观光而已。”闻人俊心中方自一宽,谁知那魏老婆婆,却突然发出一声“嘿嘿”冷笑说道:“呼延法王不来便罢,他若真能参与‘玄冰大会’,我老婆婆倒不容他悠悠闲闲,只作壁上观,定要请他把武林绝艺,绝灭神功’,展几手。”闻人俊暗恨老婆婆不该
逞狂妄,惹出是非,正
设法转合之际“九头太岁”邹夏已自扬眉问道:“听老婆婆这样说法,莫非,昔年与我家呼延法王,曾有什么过节。”魏老婆婆脸浮狞笑说道:“三十多年以前,我和呼延法王,彼此慕名相会,动手切磋之下,是我输了半招,如今若有机缘,我自然想再和他试试别来进境。”话方至此“玄冰凹”口的值役弟子,又复
面惊疑神
地,匆匆赶来报道:“又有一位‘九头太岁’邹夏,在‘玄冰凹’外求见。”闻人俊闻报,自然暗暗叫苦,但那“九头太岁”邹夏却听得跳将起来叫道:“这是什么怪事,小弟才到此处,便会有人冒打我的旗号,他的用意何在?”魏老婆婆冷笑说道:“邹太岁不必惊异,这‘玄冰凹,中的怪事,多得不计其数,只不过今
怪得有些出奇,倒可使我老婆子看场‘假九头太岁,恶斗‘真九头太岁’的
彩好戏。”闻人俊佯怒说道:“这冒用邹太岁名号,来此胡揽之人,太以胆大,待小弟前去把他擒住,细加审问。”说完,刚刚站起身形“九头太岁”邹夏与魏老婆婆一齐随同起立。
闻人俊忙摆手笑道:“老婆婆请陪同邹太岁在此略候便可,些许小事,哪里用得着劳动远客。”
“九头太岁”邹夏尚未答言,魏老婆婆却已怪笑道:“闻人老弟,你不必阻拦邹太岁,请想那位‘假九头太岁,于‘玄冰凹’口猖狂,他这位‘真九头太岁’,却怎样在此坐得住呢?”闻人俊听得魏老婆婆如此说法,遂只好心中忐忑地,一同往“玄冰凹”口。
这次来的“九头太岁”邹夏,自然是“千面刘基”赛伯温所扮,但他忽见出人物之中,除了闻人俊、魏老婆婆,还有一位手执九环钢杖,额上长了九个环状
包之人,他便知事情不妙。
闻人佐探知“绝灭法王”呼延炳手下三大使者,全都功力极高,心狠手黑,魏老婆婆又有‘白发杀人王’之称,生恐赛伯温受了重大伤损,遂在距离三丈来远以外,便自高声怒叱,故意叫道:“来人到底是谁?竟敢冒混呼延法王座下邹太岁名号,赶快说出实情,可饶你不死。”他一面发话,一面向赛伯温飞身猛扑,但却稍为迟缓,是等语音将了之际,方始纵起。
这样一来,便成了声到面人后至,替赛伯温留了身机会。
赛伯温是七窍玲珑的绝顶聪明之人,一听闻人俊这样说法,便知道是真的“九头太岁”邹夏,比自己先到半步。
不过,走也要走得相当技巧,才不会引起他人疑念。
赛伯温一面在听得闻人俊发话时,便即提气飞纵,一面却右手微扬,崩簧响处,把袖中的一筒“子午问心钉”向闻人俊当打出。
“子午问心钉”本来已是极霸道的暗器,赛伯温再不由手发,改为装在筒内,用机簧发出,劲力自然越发猛烈。
但在七点寒星飞出之前,赛伯温也低低喊了一个“打”字,使闻人俊知所趋避。
闻人俊何尝不懂赛伯温的心意,却因适才魏老婆婆凶睛转,已似起了疑心,遂想就势施展一条苦
之计。
他自恃功力,想用左臂厚之处,挨上一枚“子午问心钉”既无大碍,又可消除魏老婆婆以及“九头大岁”邹夏的一切疑念。
闻人俊主意打得极好,身法也用得极妙,凌空提气,向右横飞,躲过了六点寒星,而使最右边的一点寒里,打中在左臂的近肩之处。
但那枚“子午问心钉”刚一破肤见血,闻人俊便有了一种麻酥酥的觉。
他睹叫一声“不妙”想不到这枚“子午问心钉”竟然喂有剧毒。
闻人俊眉头双皱,骈指如戳地在自己左肩窝上,连点三记。
这种动作,是自截血脉,不使毒力攻心,但也凌空跌落地上,不能转动。
魏老婆婆与“九头太岁”邹夏,自然赶来探看,赛伯温则趁着这慌之间,溜得无踪无影。
闻人俊苦笑叫道:“老婆婆与邹太岁不要管我,赶紧迫擒那厮…”魏老婆婆冷笑说道:“闻人老弟,常言道:‘穷寇莫追’,那厮既已胆怯遁逃,似乎不值得为他大费手脚,倒是你的伤势如何?
可妨事么?”闻人俊赧然说道:“小弟所受伤势,倒是不重,但却觉得对方暗器,喂有剧毒。”魏老婆婆点头说道:“我也猜出了‘子午问心钉’上有毒,否则老弟绝不会忍气不迫,并伸指自截右臂通心血脉。”
“九头太岁”邹夏叹息说道:“此事均由小弟而起,竟使闻人兄身受毒伤,委实过意不去。尚幸小弟囊中,带了呼延法王的‘祛毒灵丹’,闻人兄只消服下两粒,便可安然无恙。”语音方了,果从怀中摸出一粒泽碧绿的异香扑鼻灵丹,喂人闻人俊的口内。
闻人俊一来确知中毒,二来却之不恭,遂抬着头儿,向“九头太岁”邹夏,含笑说道:“多谢邹兄慨赠丹药,小弟必当粉身碎骨以报。”
“九头太岁”邹夏一面抱起闻人俊,缓步走回“玄冰凹”一面皱眉道;“闻人兄说哪里话来?此许小事,何足挂齿?我只是不懂假冒小弟形貌的究是何人?如此做法,目的何在?”闻人俊懒得与邹夏多讲,遂干脆来个假装昏
,不予置答。
回到大厅之内,赛伯温业已恢复了奉来的面目,匆匆赶来,见状之下,故意大惊说道:“闻人…兄…你…你这…这是怎样了?”闻人俊暗使跟,苦笑答道:“有人假冒‘九头大岁’邹夏,前来扰闹,小弟失慎之下,中了对方一枚‘子午问心针’,钉上并出入意料地淬有毒汁。”赛伯温故意替他略为诊视,皱眉说道:“闻人兄,你虽服呼延法王的祛毒灵丹,但因药不对症,所中‘子午问心钉’的毒力,尚未全解,且再由小弟略尽微力便了。”话完,便即取出“子午问心钉”的特制解药,喂给闻人俊服下。
闻人俊服药以后,果觉余毒尽祛,遂向赛伯温抱拳称谢说道:“多谢赛兄,若不是你及时赶来,小弟可能绝对难逃劫数,会死在那厮喂有奇毒的‘子午问心钉’下。”赛伯温摇首笑道:“闻人兄莫要…”话方至此,后心一凉,突然被人点中道,制住血脉。
这位对赛伯温猝然下手之人,竟是号称“白发杀人王”的魏老婆婆。
闻人俊大吃一惊,愕然问道:“老婆婆,你为何对我好友,突下辣手?”魏老婆婆冷笑答道:“闻人老弟!你还要把他认作你的好友么?我却认为适才打你一枚‘子午问心钉’的冒牌‘九头太岁’,就是他呢。”闻人俊听得越发惊心,皱眉问道:“这事绝无可能,老婆婆怎会有这种想法。”魏老婆婆扬眉答道:“我当然不会完全平白无故地猝然下手,我实常见得他有三点太以凑巧,引人起疑。”闻人俊极力保持着平静神,含笑说道:“老婆婆,小弟认为他纵有千百可疑之处,也该给他一个辩白机会。”这两句话儿,说得魏老婆婆无法推拒,只好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好,就我先让他可以开口说话,倒看他是怎样辩解?”说完,向赛伯温背后拍了一掌,赛伯温“吭”的一声,身躯虽仍被制,却已可照常发话。
闻人俊扬眉叫道:“老婆婆,如今请你把你心中可疑的三件事儿,说将出来,看赛伯温兄有无解释。”魏老婆婆向赛伯温看了两眼,冷笑道:“第一点可疑之处,是时间巧合。适才闹事时,他不在‘玄冰凹’内,如今又恰好赶回。”赛伯温尚未答言,闻人俊却已含笑说道:“老婆婆,关于这一点却是你错怪赛兄,因为他是应小弟所请,代我去办一件要紧之事。”魏老婆婆继续说道:“就算他去得有因,但来得是否大巧?”闻人俊笑道:“巧虽是巧,但也证明了赛伯温兄的平白无辜,因为他若有所虚心,又何必赶在边嫌疑重大之际,匆匆回转?”魏老婆婆冷“哼”一声又道:“闻人老弟,我不知你是怎样被他住,竟对他这般曲为回护?”闻人俊摇头笑道:“老婆婆大以言重,小弟又不曾吃了他什么改变心
秘药,怎会被他
住?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两句话儿,好不厉害?把位“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顶撞得双眼凶光怒
,从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腾起了森森杀气!
闻人俊一面暗中警戒,一面淡然微笑,继续向魏老婆婆说道;“老婆婆莫要冲动,我们同仇敌忾,应该平心静气地讨论一切,你还是说出其余的两点可疑,看看赛伯温兄,有无合理答辩?”魏老婆婆强忍怒气“啊”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他第二点可疑之处,就是号称‘千面刘基’擅行易容之术!倘若由他装扮那位假的‘九头太岁’,岂非轻而易举,可以装扮得惟妙惟肖尸这时,赛伯温因哑已解,可以发话,遂应声说道:“老婆婆,这只能说我具有装扮假‘九头大岁’的本来,却不能证明那假‘九头太岁’,就是我赛伯温呢!”魏老婆婆冷笑说道:“你莫要狡辨,我且说出第三点可疑之处,你便将理屈词穷的了厂赛伯温含笑说道:’身是真金不怕火,何妨一再人洪炉?老婆婆凡有所疑,尽瞥请许!”魏老婆婆厉声说道:“凡属独门淬毒,多半除了本人以外,别无退症物药!我且问你,方才用‘子午问心钉’,打伤闻人老弟的冒牌‘九头大岁’,俏非你所扮,则你怎会身怀对症解药?”这番话儿,问得极为尖锐严厉,使闻人俊眉头暗蹙,不知赛伯温将以何辞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