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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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闻人俊业自得讯来,恰巧王伯温已下辣手,向赛伯温全力发掌,攻出一招奇奥绝学“北海屠龙”闻人俊眼见赛伯温命已危险,遂赶紧聚集“屠龙手”的功力,代他硬生生地接了一掌。
这一记硬接,双方功力悉敌,未曾分出上下。
赛伯温站在闻人俊身后,息未定地苦笑说道:“闻人兄,你来得正好,我这个‘赛伯温’虽然惹不起‘王伯温’,但你这‘屠龙手’,却大可斗斗这‘屠龙岛主’。”闻人俊目注赛伯温,皱眉问道:“赛兄,你是为了何事,竟得罪王岛主?”赛伯温因被王伯温恃技逞强,打得冒火,遂索
一不懂二不休地,扬眉冷笑菩道:“小弟并未得罪王岛主,只是王岛主恼羞成怒,恃技欺人而已。”闻人俊知道其中必然大有文章,遂向王伯温问道:“王岛主是为何动怒?”王伯温气犹未息地,伸手指着赛伯温,向闻人俊冷笑说道:“我不必说,他是你的心腹人,你去问他好了。”闻人俊方对赛伯温看了一眼,赛伯温便自说道:“小弟揭破了王岛主的秘密,便使他恼羞成怒,对我猛下绝情,要想杀人灭口。”王伯温气得怪叫一声,嗔目叱道:“赛伯温,你…你揭破了我的什么秘密?”赛伯温不理会这位已将气得发疯的“屠龙岛主”只向闻人俊说道:“闻人兄,有关
漏‘玄冰凹’中,一切重大机密之事,就是王岛主所为。”闻人俊听得方自“峨”了一声,赛伯温又复说道:“王岛主那
独自外出六个时辰,便是去往‘阎罗别府’与秋月真人等弃嫌修好,并
漏‘玄冰凹’中的一切机密。”王伯温气得全身发抖,厉声叫道:“赛…赛伯温,你…你莫要捏造黑白,含直
人!”赛伯温不懂不忙地,谲笑说道:“我所说并无半句虚言,全是你向我亲口招承之话,你敢不对天立个血誓,否认曾经说过这些话儿么?”当年
信未开,神权极重,对于盟誓-举,多不敢率意轻为,故而王伯温虽然怒极,也只好咬牙说道:“方才只是我对你所说的几句气话。”赛伯温冷笑说道:“既系气话;为何又对我冷不防地立下辣手,岂非显然是作贼心虚,无私有弊。”王伯温委实在牙尖舌利方面,斗不过这位“千面刘基”赛伯温,要想恃技逞强,又知必为闻人俊所阻。遂长叹一声,向闻人俊问道:“闻人老弟,你相不相信我王伯温会是
细?”闻人俊既未点头,也未摇头,更未开口答话,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位“屠龙岛主”王伯温笑得脸通红,双眉高挑,抱拳叫道:“闻人老弟,既然你也对我生疑,王伯温立即告退。”赛伯温也向闻人俊长揖说道:“闻人兄,王岛主威名震世,武学惊人,小弟既然得罪了他,应该由我来认罪引退才是!”闻人俊目光微扫,见静室内外,业已聚有多人,遂在一阵纵声狂笑以后,伸手拍着赛伯温的肩头说道:“赛兄不要这等说法,你是闻人俊的心腹至
,百里夫人也对你视若国师,异常倚重。
我宁愿失去三位‘屠龙岛主’,也不愿使你这位‘千面刘基’离开左右!”这几句话儿,听在赛伯温的耳内,自然使他高兴万分,目光凝注闻人俊,出一片愿为效死的
知遇神
。
但“屠龙岛主”王伯温却气得全身发抖地,目厉芒,向闻人俊颤声叫道:“闻人俊,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王伯温是接得百里夫人飞书邀请,远从‘北海’,来作她的‘玄冰凹’内嘉宾…”闻人俊不等王伯温话完,便即晒然说道:“若不是你这老废物赶来,也不会害得‘燕尾阎罗’申屠爵身遭惨死,并把好好-座‘阎罗别府,送给对方,做了
据重地。”王伯温怒无可怒,真想忿然出手,但一看周围全是对方心腹之人,遂只好咬牙叫道:“闻人俊,你要记住,王伯温如今告别,但‘玄冰大会’之时,却必仍来参与。并…”闻人俊冷笑连声,接口说道:“你不必发狠,及气得这般样儿。我可以替你把话说完,你是不是要在‘玄冰大会,之上,和我及赛兄斗上一斗?王伯温厉声说道:“你知道就好…”闻人俊冷然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赛伯温不会惧怕王伯温,我‘屠龙手’,也未必就惹不起你这‘屠龙岛主’。”王伯温又羞又窘,又恼又气,气得
面通红,几乎变成一条“北海赤龙”般的,厉啸一声,转身驰去。
闻人俊目送闻人俊,遂请围看热闹的一千凶,散去休息。
赛伯温赫然生情地对闻人俊苦笑说道:“闻人兄,我早知道这是一桩难办之事,你却偏要我勉为其难。如今不仅我险些伤在王伯温掌下,并把这位‘屠龙岛主’气得拂袖而去,化友成仇,折了百里夫人一条有力胳膊,怎不叫我愧恧死。”闻人俊哈哈大笑说道:“赛兄,我百里姊姊一双有力胳膊,便是你与小弟,三人同心,其利斯金,武林霸业,何愁不成,故而,我不但不许你叫难,还要你继续勉为其难呢。”赛伯温连摇双手,苦笑说道:“闻人兄,你若要我为你执鞭随镫,赛伯温愿随马后鞍前。但对于查察
细之事,却决不再接受。”闻人俊皱眉说道:“赛兄倘若不管此事…”赛伯温不等他往下再讲。便自
面诚恳神
地接口说道:“小弟也知此事重要,但业已发觉由于身份关系,只有闻人兄亲自查察,才不会发生相反作用。”闻人俊也知赛伯温所说确是实情,遂沉思了好半天,双眉徽蹙道:“赛兄,我知道,才高见忌,树大招风,之理,既然他们对你嫉妒,使你在执行上有所不便,小弟也不
过分使你为难,但你却必须间接
的主持此事。”赛伯温笑道:“闻人兄,你这‘间接
’三字,应该怎样解释?”闻人俊含笑说道:“就是请赛兄在幕后为我策划,你认为何人可疑,我就对何人着手侦察。”赛伯温皱眉说道:“这种工作,我虽然可以担任,但所谓‘嫌疑’,却难定论,见仁见智,各有不同,要想做到‘无枉无纵’的理想境界,着实不容易呢。”闻人俊摇头说道:“赛兄不必顾虑,事关整体安全,应该严密侦查,宁枉勿纵,总而言之,我绝不愿使这‘玄冰凹’内,藏有任何可疑
细人物。”赛伯温目注闻人俊点头笑道:“闻人兄既然下了这样决心,小弟自当恭如所命地,竭尽驽钝。”闻人俊笑道:“屠龙岛主,王伯温业已气走,我们第二步是应该向谁侦查?”赛伯温嘴皮微动,
言又止。
闻人俊见状,讶然问道:“赛兄为何吐吐,有话怎不直说?”赛伯温苦笑答道:“常言道:‘疏不问亲’,小弟觉得有些不便启齿。’闻人俊向赛伯温肩上,重重拍了一记,纵声狂笑道:“赛兄,你说哪里话来。这‘玄冰凹’中,除了我百里姊姊以外,谁还会比你我之间的情分,更为‘亲密’。”赛伯温微笑说道:“闻人兄,在这‘玄冰凹’中,与我亲密的,虽然仅你一人,但与你亲近的,却恐除了百里夫人与我赛伯温外,还有第三者呢。”闻人俊俊腔飞红,低声问道:“赛兄莫非指的是‘雪衣
鬼’贝亭亭么?”赛伯温谲笑说道:“闻人兄,你做贼心虚,大概抵赖不掉了吧,那妖媚绝世的‘销魂教主’,与你这位倜傥风
的‘玉金刚’间的关系,总要比我亲上三分。”闻人俊赧然说道:“赛兄千万不要这样说法,贝亭亭虽然业已与我有过合体之缘,但我却是由于百里姊姊坐关甚久,情
难
,才拿她这‘雪衣
鬼’解解寂寞。”说到此处,目注赛伯温,正
问道:“赛兄请讲,‘雪衣
鬼’贝亭亭有何可疑之处?”赛伯温眼珠一转,朗声笑道:“闻人兄,你不要胡思
想,小弟且取样东西,给你看看。”话完,悄悄站起身形,贴着石壁,蹑足潜踪地掩向静室门边。
闻人俊见状不解,方待动问,赛伯温已快如闪电,把静室门户霍然拉开。
门外果然站有一人,正在凝神窃听,但此人警觉也高,身法也快,赛伯温才一拉门,他便电闪遁去。
故而,门虽拉开,却只看见此人一瞥身影。
闻人俊目力奇锐,就在这惊鸿一瞥之下,业已看出那条人影,正是“雪衣鬼”贝亭亭。
不蔡剑眉双剔,向赛伯温表示佩服万分地赞道:“赛兄果然神机妙算,高瞻远瞩,贝亭亭当真会是…”赛伯温不等闻人俊话完,便即面含攒笑,连摇双手道:“闻人兄,你要清楚了,我并非认为‘雪衣
鬼’贝亭亭,便是
细人物,只觉得她在行动之间,多少有点异样。”闻人俊霍然起立,扬眉说道:“我去问问这位‘雪衣
鬼’。”赛伯温笑道:“闻人兄语气务须放得和缓一些,不要再像我与‘屠龙岛主’王伯温一般,闹得不堪收拾。”闻人馒点头说道:“赛兄放心,小弟去去就来。”语音才落,人已怒气冲冲地闪出室门,走向“雪衣
鬼”贝亭亭所居静室-进静室,便见贝亭亭面罩寒霜,神情极为冷漠。
闻人俊本是腔怒气面来,但见了见亭亭这般神情,却反而暂时抑怒不发,向她微笑叫道:“亭姊,你怎么不大高兴?莫非为了小弟这几
因职事大忙,未曾陪你…”贝亭亭冷笑一声,截断闻人俊的话头说道:“未曾陪我之话,太不敢当,应该说是你这些
情
能
,未来拿我解解寂寞而已。”闻人俊听了贝亭亭这样说法,越发证明适才在赛伯量所居静室门外,窃听机密之人,正是这“雪衣
鬼”他眉头虽蹙,仍不发作,却自含笑说道:“贝姊奠怪小弟薄幸,我如今便陪你凤倒鸾颠。”贝亭亭不容他往下再讲,便自“哼”了一声,接口说道:“闻人俊,你少再装腔作势拿我开心,我知道你业已把我当做
细,此来…”闻人俊见她一再对自己神
不悦,遵也把脸儿一变,沉声说道:“亭姊,常言道:‘物必自腐,然后虫生’,我和你
情不同,虽不致把你当做
细,但你在行动方面也应该稍加检点。”这“稍加检点”把位“雪衣
鬼”贝亭亭,听得怒火腾天,咬牙叫道:“闻人俊,你且无妨直说,我在什么地方,有所言行失检?”闻人俊冷笑答道;“你方才前往赛伯温所住静室门外,窃听我和他所谈机密作甚?”贝亭亭“哼”了一声答道:“谁要窃听机密?我只是觉得你和赛伯温两人,神情鬼祟,探探你们到底捣的什么鬼儿。”闻人俊扬眉说道:“我是因近来‘玄冰凹’中,时有机密外
,必然隐藏
细,故而才与赛伯温互相商议肃
之策。”贝亭亭愤然问道:“你为什么定要和他商议?难道赛伯温就不许是
细么?”闻人俊摇头说道:“他怎会是
细,最近的-切大计,都是我和他互相议定…”贝亭亭接口说道:“越是这样,他的
密嫌疑也就越大,因为别人尚未晓得的事儿,他却先晓得了呢。”闻人俊皱眉说道:“你不要
讲,有些事儿我暂时不便说明,总之,赛伯温与闻人俊情如兄弟,彼此不分,谁也不许对他有所嫉妒,或不敬情事。”贝亭亭冷笑说道:“闻人俊,你不必再饰词掩遣,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心意。”闻人俊听得莫名其妙地,诧声问道:“我的什么心意,被你看透?”贝亭亭银牙微咬说道:“玄冰大会’在即,‘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坐关练功之期,亦将届
,我怕她知道你和我有了合体之亲,大发酣劲,想设法把我
走。”闻人使愤然说道:“你若定要这样想法,我也不愿辩解。”贝亭亭目闪凶芒,恶狠狠地叫道:“闻人俊,你摸摸良心,在百里妖婆坐关之时,拿我消遣,在她即将出关之前,却又把我丢开,但贝亭亭是有名的‘雪衣
鬼’,不是轻易受人玩
的柔弱女娃,我肯放过你么?”闻人俊恼盖成怒的,冷笑问道:“你放不过我,又便如何?”贝亭亭紧咬银牙,
面杀气地厉声答道:“我要在‘玄冰大会’之上,当着举世群雄,给你一个极大难堪。”闻人俊双眉一执,晒然说道:“好,我倒看你这‘雪衣
鬼’能有多大本领。”贝亭亭见双方已决裂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愿在“玄冰凹”中,再作勾留,遂略为收拾自己的行囊用物,悻悻而去。
闻人俊又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回到赛伯温的室中。
赛伯温见了他那副神情,便皱眉同道:“闻人兄;我叫你不要对‘雪衣鬼’贝亭亭立即
问,如今看你这副神情,莫非业已闹翻了么?”闻人俊苦笑说道:“贝亭亭业已怒气冲冲地拂袖面去。”赛伯温含笑说道:“闻人兄,小弟有件事儿,要想对你说明,但请闻人兄莫加怪责才好。”闻人便道:“赛兄说哪里话来,小弟如今对你几乎是言听计从,怎会还谈得上什么‘怪事’之语呢?”赛伯温脸
一正,缓缓说道:“王伯温行踪诡秘,确有
当嫌疑,但贝亭亭却完全是含冤负屈。”闻人俊皱眉说道:“赛兄方才还说贝亭亭颇有可疑,如今怎又说她是含冤负屈了呢?”赛伯温谲笑答道:“方才是小弟故章支使闻人兄去向贝亭亭查察,谁知恰好她又来到我静室门外窃听,遂无巧不成书,坐实她有弊,把这位‘雪衣
鬼’生生气走。”闻人俊闻言问道:“赛兄这种做法,必有深意。”赛伯温点头答道:“闻人兄猜得不错,小弟久闻这位‘雪衣
鬼’贝亭亭,曾为‘销魂教主’极擅‘素女
元’内
消魂之技,无论何人-与之有了枕席之亲,便
恋得难于自拔。闻人兄风
倜傥,业已与其有情,彼此形迹方面,难保不有亲密神
,万一落在百里夫人眼中,这一场醋海风波,如何得了,小弟倘若明面相劝,闻人兄未必肯听,遂只好乘百里夫人开关以前,设法把贝亭亭气走。”闻人俊叹息一声说道:“赛兄用心良苦,对小弟
护太深,但…”赛伯温接口笑道:“闻人兄但些什么?是不是你对‘雪衣
鬼’贝亭亭的
第风情,尚难割舍?”闻人俊赧然笑道:“娟娟此姬,太以
人…”话方至此,突然有人扣门,闻人俊起身一看,见是自己房中的一名侍婢,垂手恭声察道:“启禀相公,静室中的那具金钟,突然自鸣三响。”闻人俊点头挥手,遣走侍婢,向赛伯温皱眉说道:“赛兄,金钟三响,是我百里姊姊有紧急之事相告,我且去看看就来。”赛伯温笑道:“闻人兄请便;百里夫人既然相召,必有重大情事,不可稍加怠忽。”闻人俊微-抱拳,便辞别赛伯温,去往“蛇发妖婆”百里夫人的练功秘室。
去了约有半个时辰,便自回转,但眉目之间,已充了悻悻不悦神
。
赛伯温见状,不解问道:“闻人兄,你怎么如此不悦?”闻人俊目闪厉凶,咬牙说道:“这事怪极,‘玄冰凹’的细,究竟是何人?倘若被我拿住,我非把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赛伯温双眉深蹙道:“闻人兄既然这等气恼,莫非百里夫人召你往见之事,也与‘玄冰凹’内,混匿
细有关。’闻人俊点头说道:“这
细着实是神通广大,他竟能在我百里姊的练功秘室之前,置放了一封密柬。”赛伯温“哦”了一声,失惊说道:“这真可怕了,柬上说些什么?”闻人仪冷笑说道:“密柬是向我百里姊姊告发
质,共有两点,赛兄不妨猜上一猜。”赛伯温寻思了好大一会,摇头菩道:“这次却把我考住了,慢说两点,连一点我也猜不出来。”闻人俊咬牙说道:“这两点事儿,密报得真是匪夷所思,也难怪赛兄无法猜想。”赛伯温苦笑说道:“闻人兄不要逗我,快请把这两点事儿,说给小弟一听。”闻人俊厉声笑道:“第一点事儿,便是向我百里姊姊,密告我与‘雪衣
鬼’贝亭亭,妾意郎情地打得火热。”赛伯温“呀”地一声惊叫说道:“厉害,厉害,这是挑拔闻人兄与百里夫人的情
的极为厉害手段…”说到此处,话锋微顿,目光疑在闻人俊的脸上,异常关切地皱眉问道:“闻人兄对于此点,怎么答复?是断然否认,抑或点头招承。”闻人俊俊脸微红地,赧然答道:“我怎会点头招承,自然是摇头否认。”赛伯温笑道:“常言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何况闻人兄又当真与那‘雪衣
鬼’贝亭亭握雨携云,
称合体,故面你虽竭力否认,百里夫人恐怕仍信不过呢。”闻人俊苦笑说道:“赛兄猜得不差,我百里姊姊认为无风不起
,事出必有因,遂
得我向她提出证据。”赛伯温扬眉笑道:“闻人兄何来证据?又复怎样提出?”闻人俊道:“我向百里姊姊说明,已把那‘雪衣
鬼’贝亭亭逐出‘玄冰凹’外,倘若与她有情,怎会如此做法?”赛伯温抚掌笑道:“如此说来,闻人兄应该在‘功劳簿’上,再替我赛伯温记上一笔。”闻人俊冷笑说道:“功高防妒,树大遭风,那第二点密告之事,竟是有关赛兄的呢。”赛伯温大吃一惊,瞠目问道:“闻人兄此话怎讲?”闻人俊缓缓答道:“密柬上的第二点,便是举发赛兄才是一再
漏机密的潜伏
细。”赛伯温听得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慢说此人举发我是
细,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
细。”闻人俊愕然不解地双目一张,看着赛伯温,皱眉问道:“赛兄,你这是怎样说法?”赛伯温苦笑答道:“因为有几件事儿,似乎除了闻人兄与我以外,别无人知,结果也有所
漏,若非我是
细,难道闻人兄是
细么?”闻人俊摇头笑道:“赛兄千万不可有这种想法…”赛伯温急急说道:“我怎么能不有这种想法?那些事儿,出你之口,人我之耳。”闻人俊连摇双手,截断赛伯温的话头说道:“赛兄有所不知,那几件事儿,当时虽然只有你我知晓,但我却在无意中,又向贝亭亭、王伯温等说过。”赛伯温霍然叫道:“这样说来,莫非他们两个,真有嫌疑?”闻人俊冷笑说道:“嫌疑二字,似乎还罐下得太轻,正因赛兄对我曾向谁
过机密之事,毫不知情,小弟也就越发佩服你的心机细密,料敌如见。”赛伯温长叹一声说道:“闻人兄,你虽是小弟知己,但百里夫人却恐不会与你有同样看法?”闻人俊微笑说道:“赛兄这回却猜错了,你想百里姊姊何等高明,她一看密柬,就对我说道:“俊弟,赛伯温没有问题,是你得力臂膀,你应该对他好好结纳’。”赛伯温讶然问道:“百里夫人是
据何事,下此断语?”闻人俊笑道:“她就是
据那封密柬,我百里姊姊认定投柬者定属真正
细,遂知道被
细所告之人,反是才高招妒的忠贞心腹人物。”赛伯温摇头叹道:“闻人兄与百里夫人,情重
深,自然当得起‘忠贞心腹’之语,小弟却…”闻人俊却双眉一扬,接口笑道:“赛兄,小弟听完我百里姊姊话后,遵立即把你的功绩,向她表扬一番。”赛伯温逊谢笑道:“小弟虽深
闻人兄知遇,誓竭驽钝以报,但却哪里有什么足供表扬功绩?”闻人俊道:“怎么没有?赛兄利用时机,更能制造时机,把我百里姊姊所炼的‘腾蛟丸’先后喂给曹梦德、虞心影各服一粒,还不是人所难能的奇功大绩么。”赛伯瞿苦笑说道:“关于百里夫人的这桩使命,小弟尚未竟全功,还有一粒‘腾蛟丸’,无法喂给那主要大患‘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服下“心中羞赧难安,闻人兄反加夸奖,岂不使小弟更加汗颜无地么。”闻人俊点头说道:“赛兄与小弟已是知己深
,不必再说什么客套之语。倒是‘玄冰大会’业已迫在目前,我们应该赶紧设法,使魏老婆姜,把那粒‘腾蛟丸,服下才好。”赛伯温笑道:“小弟为此
夜苦思,倒被我想出一条妙计。”闻人俊好不高兴,急急接口问道:“赛兄有何妙计?”赛伯温扬眉答道;“此事必须闻人兄鼎助,小弟独力难成。”闻人俊哈哈笑道:“赛兄请讲,你我均是为我百里姊姊效忠,闻人俊怎会不尽力协助?”赛伯温目注闻人俊问道:“闻人兄所约好友之中,还有些什么比较陌生的人物,即将赶到?”闻人俊想了一想答道:“我和我百里姊姊所邀请赴会的人物尚多,但比较陌生的,却只有一位‘九头太岁’邹夏。”赛伯温目光-闪,点头笑道:“这‘九头太岁’邹夏的名头甚生,最为合用,但不知此人在相貌上,有何特殊之处。”闻人俊道:“此人身材中等,相貌上除了额间长有九个环状排列小小
瘤以外,也无其他特点,所用兵刃,则是一
九环钢杖。”赛伯温一一记下。闻人俊问道:“赛兄问得这般详细,莫非要装扮此人?”-赛伯温点了点头答道:“小弟要以‘青幡仙客’卫涵秋的身份,化装为‘九头大岁’邹夏前来,乘机对魏老婆婆略加暗算,然后闻人兄便可用‘腾蛟丸’,当做解药,对她救治。”闻人俊听完赛伯温所讲,微一皱眉,含笑说道:“赛兄此计,当然极好,但你却须预先筹划,在伤了魏老婆婆以后怎样
身,这位‘白发杀人王,着实不好斗呢。”赛伯温眼珠徽转,站起身形,凑到闻人俊的耳边,笑
地说出心中算计。
闻人俊连连点头,狂笑赞道:“赛兄:定得好计,我们就如此施为便了。”次清晨,闻人俊便命人到魏老婆婆的静室以内,把她请来。
魏老婆婆手持玉杖,缓缓走来,含笑问道:“我来温习久已未用的,地狱十三参’,觉得虽然搁置多年,威力依旧,大可在‘玄冰大会’之上使‘青幡仙客’卫涵秋、秋月真人等,尝尝滋味,却不知闻人老弟找我何事?”闻人俊起身让坐,赔笑说道:“小弟因今
午间,有位远客到来,须加款待,遵请老婆婆及虞令主、曹梦德兄,一同饮宴,并替你们互相引见引见。”魏老婆婆笑道:“这位远客是谁?”闻人俊微笑善道:“老婆婆可能尚未听过此人名号,他叫‘九头太岁’邹夏。”魏老婆婆想了一想,摇头说道:“我确实未曾听说过这位‘九头太岁’邹夏的名号,但不知他是什么来历?”闻人俊扬眉笑道:“老婆婆知不知道‘
山鬼壑’的呼延法王?’魏老婆婆点头笑道:“绝灭法王”呼延炳的名头谁不知道。
但呼延炳虽然厉害无铸,却因在‘山鬼壑’中,苦参‘绝灭神功’走火人魔,已有三十来年,未现江湖,闻人老弟突然提他作甚?”闻人俊道:“因为这‘九头大岁’邹夏,就是‘绝灭法王’呼廷炳手下的三大使者之。”魏老婆婆“峨”了一声,怪笑说道:“他既是呼延炳的得力手下,我倒可以和他谈谈,因为三十多年之前,我与那位:绝灭法王’,曾有数面之雅。”闻人俊听得眉头一蹙,心中忖道:“想不到魏老婆婆竟与:绝灭法王’呼延炳相识,少时赛伯温所扮‘九头太岁’邹夏到来,倘若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岂不原形毕
,
得糟透…”闻人俊念犹未了,忽然有人报道:“有位来自‘
山鬼壑’的‘九头太岁’邹夏,已到了‘玄冰凹’,通名求见。”闻人俊听得一愕,心头好不惊诧。因为赛伯温与自己约定,是在己末午初的时分赶到,如今不过辰时初分,怎会早来了两个时辰光景?
若是赛伯温早来,倒无甚关系,万一竟是真牌实贷的“九头太岁”邹夏凑巧前来,则少时那位冒牌假贷一到,岂不非落个灰头土脸不可?
他闻报之下,正自心惊疑,魏老婆婆业已站起身形,怪笑说道:“闻人老弟,‘九头大岁’邹夏既来,我们且去接他一下。”闻人俊万般无奈,只好情同“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
出“玄冰凹”口。
不出所料,来人果是真牌实贷的“九头太岁”邹夏。
闻人俊心中虽然暗暗叫苦,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脸堆
地抱拳笑道:“邹太岁不辞跋涉,赶来助威,真使小弟
谢不尽,来来来,我且为你介绍一位奇绝人物。”语锋微顿,指着魏老婆婆,含笑说道:“这位老婆婆姓魏,昔年有个美号,叫‘白发杀人王’。邹兄…”
“九头太岁”邹夏“呀”了一声,赶紧向魏老婆婆拱手笑道:“魏老婆婆昔年曾以‘玉杖泥丸’绝技,威震乾坤,邹夏钦摹已久,今可称幸会。”魏老婆婆含笑还礼,遂一同进入“玄冰凹”内,落坐叙话。
闻人俊心中有事,颇想派人在“玄冰凹”外,阻止“千面刘基”赛伯温,再用“九头太岁”邹夏的名号,但因这是极大机密,无法告人,自己又分身乏术…
他正在眉头微皱,心中着急之际,魏老婆婆已向那位“九头大岁”邹夏说道:“邹太岁,三十多年以前,我与呼廷法王,曾有敷面之雅,后来他走火人魔,我也隐迹潜修,不知他近况可好?”
“九头太岁”邹夏恭声答道:“呼延法王经过三十余年的静心苦修,业已把久僵之体躯,修练得已复原状。”魏老婆婆目光一闪,扬眉怪笑道:“这是一桩大大喜讯,呼延法王僵体若复,他必然不甘寂寞,又将擅出一天风云雷雨。”邹夏点头笑道:“老婆婆猜得不错,我家呼延法王,甚或可能赶来参与‘玄冰大会’。”闻人俊因久知这位“绝灭法王”呼延炳厉害,故而听得他也有可能赶来参与“玄冰大会”之语,不暗吃一惊,有点忧形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