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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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下來,不算小的四方桌上堆滿了隨意亂置的酒杯,四、五個由菸蒂堆積而成的小山菸灰缸,然後四個大男人各自拍拍股走人,除了一開始的寒暄,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不是說酒能澆愁嗎?沒想到借酒澆愁,卻落個愁更愁吶…

***"甜甜,你覺不覺得大哥最近怪怪的?"上完了美姿美儀課,雷淨躺在地板上,兩隻腳靠牆抬得老高,看能不能把腿拉得直些。

"大叔?"田月霓早就耐不住飢餓地拿起預先帶來的零食啃了起來,此刻嘴裡滿了餅乾,含糊不清地說:"不會啊,他老是那個樣子,習慣就好了。"

"習慣?"雷淨聽到這兩個字,馬上翻坐起來。"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我都還不習慣他的脾氣,你竟然這麼輕鬆地說'習慣就好'!?"她的聲音透著無法置信,表情更是滑稽得可笑。

"那要不然怎麼說?"田月霓零食一口接著一口地,莫名其妙地看了雷淨一眼。"難不成要我跑到他面前,然後像西施捧心那樣苦著一張臉,然後跟他說:"喔!大叔,你最近怎麼了?"啐!那種蠢事我可做不來,要做你自己去,反正他又不是我哥。"充其量勉勉強強稱為"夥伴"嘍,但這種事怎麼能說?還是吃東西要緊。

"是呀,他不是你哥,但起碼是你上司吧?"雷淨嘟著嘴嘀咕著。"甜甜,最近有沒有什麼哺類動物到公司去找我哥?"

"什麼哺類動物?恐龍嗎?"咦?恐龍好像不是哺類…哎呀,管他的呢!

雷淨聞言笑了出來。"對對對,就是像恐龍的哺類動物,有沒有?"

"雷小淨,你耍我啊!"三兩下解決手中的零食,田月霓把袋子扭成一團丟向雷淨。"恐龍早就絕種了,我要是能看到活生生的恐龍,我就是神經病加上亂視!"

"喂,老師才剛走,你要我去追她回來嗎?"雷淨恐嚇道。

要是讓美姿美儀老師發現甜甜這麼不淑女的行為,少說也要罰她頂著書本來回走個兩百次,看她受不受得了。

"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要不是為了跟你繼續做朋友,打死我都不來上這磨死人的課。"四月霓氣呼呼地訓話,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你要是敢去"爪耙',我就跟你絕!"

"好啦,就知道你肚腸小,不跟你計較了。"雷淨寬宏大量地說。

"我肚腸小!?"田月霓指著自己的鼻子,食指還微微顫抖。"我要是肚腸小,早就為了你跟大叔吵翻天了,你還敢說我肚腸小!?"她氣得聲音都"皮皮剁"了。

"就是因為肚腸小,才會有那麼細的柳嘛,搞不清楚你在氣些什麼。"雷淨老早就摸清她的脾氣,四兩撥千斤地將意思打渾。

"咦?"田月霓堪稱單細胞生物之最,讓雷淨這麼一解釋,竟然也自大地笑了。"對哦,可能是這樣才吃不胖咩,嘻嘻!"雷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舊調重彈。"我剛剛話還沒問完呢!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陌生的女人到公司去找我哥?"田月霓挑起一邊秀眉。"沒有呀!他的脾氣那麼大,男人都不敢找他了,何況是女人。"最近幾個工程師和設計師全都叫苦連天,三不五時就被炮轟得體無完膚,可惜她身為一個小小小小的秘書,就算可憐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自求多福嘍!

"沒有!?"雷淨聲音拔高了些。"真的沒有!?"

"喂,你那什麼口氣?我像會說謊的人嗎?"有沒有女人來找大叔關她事,她有必要為了這種事不關己的事撒謊嗎?簡直侮辱了她的人格!

"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樣,大哥才陰陽怪氣的吧?

"什麼原來如此?好康道相報,來,說來聽聽。"田月霓八卦地把頭湊了過去。

"我覺得大哥最近的脾氣很差耶,你有沒有發現?"反正甜甜也不算外人,說說應該沒關係吧?

"嗯,有啊!"田月霓一徑兒點著頭。"每天他都帶著十噸火藥到公司,我不是說了嗎?他手下的工程師和設計師每天都被刮,看起來每個人都氣虛得很。"

"所以嘍,一定是他慾求不滿才會這樣。"雷淨像想透了什麼似的喃喃自語。

"慾求不滿!?"田月霓的柳眉挑得老高,神顯得有點怪異。

"那可不。"雷淨頭頭是道地分析。"大哥以前三天兩頭就換個女人,一下子所有的女人都不見蹤影,難怪會荷爾蒙失調。"田月霓不覺皺起鼻子,兩道秀眉聳得老高。"就知道他是隻大狼!"她忍不住低聲詛咒。

"甜甜,大哥女朋友又不關你的事,你在生什麼氣?"雷淨好笑地吐槽。

"嘎!?當然不關我的事。"田月霓快速地撤清,但一撇開頭,一張嘴仍不斷地低咒。"下。低級、無賴!"雷淨睨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問道:"甜甜。你該不會是煞到我哥了吧?"

"我會煞到那個痞!?"這下她的聲音拔到最高,嬌俏的五官脹成豬肝。"我又不是瞎了眼,鬼才會去煞到他!"

"你說的"他'可是我哥,請你口下留德。"雷淨淡淡地說,冷靜地觀察田月霓的神

"你哥又怎麼樣?亂女朋友就是不對!"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到處接受其他眾多男人的邀約,典型的"寬以律己,嚴以待人"。"人家女孩子可不是讓他隨便來玩的,小心遭到報應!"

"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雷淨好心地點明事實。

"他要不是像只發情的公孔雀般招搖,女人會主動黏上他?"田月霓的語氣充滿不屑,反正幹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發情的公孔雀!?"這是什麼形容詞?乾脆說他是頭種豬算了!"甜甜,你有必要這麼詆譭我大哥嗎?"聽起來像抓到丈夫爬牆的子。

"我這麼說還算很給面子了,要不我可以說得更難聽,你要不要聽?"田月霓折了折手指,一臉除之而後快的猙獰面目。

"算了。"雷淨嘆了口氣,看似不經意地說:"要不是我相信你跟我大哥之間是'清白'的,不然我一定以為你是在吃醋!"顯然她意有所指。

這個厲害!一句話堵得田月霓半個都放不出來,倒是臉兒紅得像正午的火辣辣太陽o"甜甜,你…跟我大哥是"清白'的吧?"唉,最好是"不清不白",這樣她就不怕大哥沒事娶個討厭的女人了。

田月霓豎起全身的寒,她心虛地撇開臉,忙站起身離開和室。"喂,你要不要睡?不睡我先去睡了!"她惡聲惡氣地丟下話,腳步可沒敢停。

自從睡衣舞會之後,每個星期二、五,她就主動地在雷家和雷淨擠一張,擠得心安理得。

雷淨坐著沒動,笑容也一直沒停過。甜甜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啊!真好,頭一次覺得大哥的坑詔作也是一種"美德",看來她得通知在荷蘭散心的爸媽回來"參一ㄎㄡ攪和,免得他們錯失一部好戲。

"甜甜。"她慢慢地站起身,在田月霓的腳跟消失在門外時,喊道。

"幹麼!?"腳跟不見了,倒是傳來她沒好氣的吼叫。

"我不介意當你的小泵。"她漾開一抹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見你的大頭鬼啦!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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