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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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要是我們公司進行一下采購活動，據我們情報顯示，你們公司為帝國石油生產地兩座海上鑽井平臺，好像現在帝國石油正在拿這個來卡你們。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進行一次雙贏的合作。”美智子這會算是聽出渡邊的自誇語調了，她也沒想去表態什麼。畢竟，相比起來，她應該算得上是真正有錢的一類了吧，於她而言，現在更需要的是成就。而不是虛偽的浮誇。如果她現在跑去跟這個渡邊攀比，那不是顯得跟渡邊一樣沒品。一樣地二百五？

“什麼？採購海上鑽井平臺？”渡邊聽後差點把手上的咖啡給灑了出來，他哪想得到，美智子這並不是來求他，反而是來幫他的，如果美智子所說的“雙贏”能夠實現，那自己的前途就廣闊了。不過，他很懷疑，美智子之前不過是一名證券經紀人而已，哪來地這麼大的能量？於是，他試探著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為哪個公司服務？你老闆是誰？真的需要這兩座設備嗎？”

“至於我老闆是誰，這個你不用心，我可以全權代理這個事。我們公司叫‘兆軍房地產公司’。”美智子很優雅地喝了口咖啡，她清楚渡邊想的是什麼。她也很享受現在的這種成就。

“什麼？你一個房地產公司？買這東西幹什麼？瘋了？這是海上鑽井平臺，專業非常強！很貴的！你確定你老闆真要這個東西？”渡邊覺得美智子是在耍他玩的，畢竟現在本的狀況。還沒有哪一家房地產公司能夠子好過的。要該行並不奇怪，可是該到跑來買海上鑽井平臺，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這樣，渡邊君，我想呢，我把這個信息透給你，我希望你能夠跟你們公司的高層反映一下，然後看看你們公司地高層會不會願意跟我們談。我相信，你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能獲得你們公司高層重視的！當然，你如果想要放棄這個機會，我也沒有什麼意見，我會直接會去找你們公司地高層談。正是因為我們曾經是老同學，所以我希望能夠利用這個機會幫到你什麼，至於該如何作，你自己把握吧！”美智子說完，微笑著拿起身邊的，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渡邊在咖啡廳裡愣了半天，一直在揣摩著美智子的甚至沒有留意到美智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川崎重工的總裁為這件事已經親自兩次跑去跟帝國石油商談了，但每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灰。現在，眼看原先簽訂的合同期限快到了，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壓價出售給帝國石油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船舶市場營銷部經理渡邊非常急切地求見他。

“渡邊，辛苦你了，有什麼事情嗎？”對於船舶部，總裁還是非常重視的，特別是在這個市場環境的影響下，營銷部門的作用顯得愈發重要起來。他想，渡邊這麼著急地要見自己，或許會給他帶來好消息。

“總裁您好！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供職於一家叫‘兆軍房地產公司’地企業，他們公司似乎有意向，想要購買我們為帝國石油生產的這兩座海上鑽井平臺！”渡邊小心地說道。渡邊經過深思慮，覺得有必要向公司上層反映，如果這事能成，他會成為公司本年度的一大功臣，即便是不行，也可以體現他對公司的忠心。

“兆軍房地產公司？”總裁想了半天，他對這個公司名字頗為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地公司。畢竟，他們公司沒跟房地產公司打過什麼道。想到這，總裁按響了桌面的呼叫鈴，叫來了秘書:“你去查一下，有一個叫‘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看看它與我們公司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總裁！兆軍房地產公司與我們公司並沒有什麼業務往來，但是這家公司是我們本金融、地產業地一匹黑馬，他們還涉足很多其它的領域。雖然行事風格一直很低調，但由於他們對市場地脈搏把握得非常準，所以漸漸地受到了大家的關注，這是一家非常有實力的公司！”秘書聽完後，馬上便回答道，可以看出，對於“兆軍房地產公司”的資料，她已經是耳能詳了！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們公司還為了拓展計劃從他們手裡買了兩塊地。好像現在他們公司跟富士重工搞了什麼名堂？”總裁一拍額頭，忙說道。

“是的！總裁！之前我們為了公司的拓展計劃，確實從‘兆軍房地產公司’處購買過兩塊小片的土地。目前這個‘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總裁，正在跟富士重工和中國洪都摩托車有限公司聯合進行汽車和摩托車的生產、製造等相關合作。”秘書規規矩矩地回答道。

“哦？對於這個公司的相關數據，我們有嗎？”總裁又趕緊問道。

“對不起！總裁！對於這家房地產公司，他們地行事方式，一貫都比較慎密低調，核心成員極少面。但是，據我們得到的一些消息，這家房地產公司似乎對於經濟的脈搏把握得相當準確。他們應該是從本泡沫經濟過程中獲得極大利益的公司之一。”秘書的工作還是很值得稱道的。

“嗯！好的！”總裁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秘書真的非常敬業，對於情報的掌控方面。實在是不可多得地人才，對於秘書的獎勵，他已經有計較了，而渡邊這裡，他還需要再代一下。

“渡邊！你辛苦一下，我想，你地工作成績我們已經看到了。我希望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聯繫到‘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相關項目負責人，我們公司的決策層需要立刻與他們進行接觸！”渡邊當時心裡深欣，他清楚。這一次，自己至少已經得到公司高層重視了。然而，接下來的工作才是真正至關重要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在大學的幾年。行為方式比較收斂，人緣較好，確實是為自己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否則。這樣的機會不會如此輕易地落到他的身上。他很慶幸，在咖啡廳地時候，自己沒有說出什麼很不禮貌的東西。…兩天後，美智子受邀到了川崎重工的總部，與川崎重工的總裁及一些高管人員圍繞著既定目標地兩座海上鑽井平臺進行了一系列的洽談活動。雙方對洽談的結果都很滿意，據美智子地提議，川崎重工應該儘可能地放低姿態，利用帝國石油的錯覺，造成帝國石油判斷上的失誤，從而導致支付延誤，錯過合同期。利用帝國石油的這個失誤，川崎重工不但可以獲得帝國石油先期給付的保證金及預付款的合同賠償部分，同時可以獲得“兆軍房地產公司”給付的購買兩座海上石油鑽井平臺的相應貨款。雖然從“兆軍房地產公司”給付的金額上看，似乎價位並沒有達到川崎重工的期望值，然而綜合兩項，川崎重工在這個單項上獲得的利潤，遠高於將兩座海上鑽井平臺賣給帝國石油的合同價位。也就是說，川崎重工不僅沒虧，賺的錢，比原來還要多。

當然，對於川崎重工來說，他們可能會因為這個合同而丟掉了帝國石油這個客戶。但是，在目前的這個關頭，川崎重工已經自顧無暇了。再說，誰能夠判斷“兆軍房地產公司”會不會是他們未來最大的既定客戶群呢？

會議結束之後，總裁拿了一個路易威登最新款的女裝手袋送給了美智子。對於這個禮物，美智子倒是很欣喜地笑納了。雖然這個禮物於美智子而言不是很貴，但是美智子知道，這是一個限量版的產品，不是有錢能買到的。這一類的小玩意對於女人而言還是非常有引力的。

“美智子小姐！”對於美智子嫁給查理這個美國人的事，似乎大家都視而不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在這裡我還是要提醒您一下，司希望貴公司能夠在十天後，我們跟帝國石油合同準時將貨款在一個工作內付清。請您放心。我們會為你們公司的準時付款，而給予貴公司一定的優惠！”總裁還是不太放心，心裡確實在打鼓著，畢竟這是一個秘密易，不能見諸於文字，出現什麼閃失。因此，在會議結束之後，他還特地提醒了美智子一下。據目前的方針去處理，如果這次與“兆軍房地產公司”地合作不能成功，那麼川崎重工在跟帝國石油的談判中將陷入更加窘迫的地步。但是沒辦法。他們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兆軍房地產公司”身上了，否則，不管是窘迫還是更加窘迫，結果都是美智子微微一笑:“您放心！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麼！其實，如果不是為了一般的商業規則，我甚至現在就可以把錢打給你！”

“嗯！那就全拜託您了！”川崎重工的總裁此時非常誠懇地對美智子行禮道。…美智子在本商談著關於購買兩座海上石油鑽井平臺事宜之時，陳兆軍正找西羅諾夫算賬著呢。

“老頭！你看看這盒錄像吧！”陳兆軍手裡拿著那盒從海軍司令部那索要來的錄像帶，沒好氣地遞給西羅諾夫道。

“兆軍啊！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什麼！很抱歉啊！”西羅諾夫有些臉紅，他當然已經清楚，關於那艘“阿庫拉”差點沒回去的一些相關事情。也知道這次陳兆軍拿錄像帶來找他幹嘛。確實，他也沒想到。這中間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知道，他才不會因為剋扣那麼一點錢而影響兩人的關係呢。畢竟，現在要利用三艘補給艦運油賺運輸費，對於西羅諾夫來說，陳兆軍是不錯地顧客，為了整個艦隊，他是不可能因此而搞壞雙方關係的。

“老頭，你這個舉動改變太多人命運了！”陳兆軍搖頭無奈地說道，說起來。如果沒有吳盛林的死，陳兆軍是絕對不會跑到那個偏遠小山村去找她妹妹的，也不會出現捐款的事，就連孫局長。也應該還在做著發財夢，不用整天在那裡想著為什麼，不用整天在那裡嘆著為什麼。確實。讓孫局長知道其實這件事的最終元兇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那他肯定覺得更匪夷所思了。

“兆軍啊！這次是我做得不對，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啊。”西羅諾夫臉發苦地說道，他是沒辦法放更低姿態了，他只能期望著陳兆軍能夠理解自己，儘量地為兩人關係的維持忍忍。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再追究或許雙方都得不償失！”陳兆軍無奈地說道，他心裡清楚，如果追究得太兇，得太緊的話，只會影響雙方地關係，結果鬧的誰都不討好。

“嗯？”西羅諾夫聽後很認真地盯著陳兆軍看，卻見陳兆軍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心裡頓時有底了，便哈哈笑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心最寬廣了！走走走，打木牌去！我已經讓人洗乾淨了。”

“嘿嘿！老頭，我哪是心寬廣啊？我可是狹隘得很哪！”陳兆軍怪笑一聲，在西羅諾夫疑惑地眼神下，說道:“老頭！上次你從我給你的那筆維護費中扣了多大一筆？給我個明細，一分錢也別少，全部還回來！”

“這個…其實已經準備好還給陳兆軍錢了，哪怕是陳兆軍不提出來，他也會老老實實地還上，只不過，現在他沒錢，核潛艇賣來的錢，修航空母艦去了。

“老頭！我知道你現在沒錢，但你還是必須給我統計出個數來，我從運費中扣回來，怎麼樣？”陳兆軍說道。

“嗯！好！不過，我希望是每一趟扣一半，留一半下來，免得我們的補給艦都開不動了。”西羅諾夫點點頭回答道。留一半，他是想著仍然能夠維持一下生計，有這一半，發軍餉是沒問題了。

“老頭，就是因為你花了未來的錢，才使得我們其中一名軍人英勇犧牲了啊！”陳兆軍慨一聲，又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不追究你這個了！不過以後想要我帶點糧食菸草過來…。了！”

“不不，兆軍！撇開這個不說吧，你不想想我這次賣你們核潛艇頂著多大的壓力啊？為此美國佬們還來找我們國家提抗議，搞得國家不得不為此找我去談了幾次話，你不知道我是多麼艱難才過來的。好傢伙，你這麼一算，把我做的努力全都荒廢了？”西羅諾夫聽到陳兆軍後面半句話之後急了，他所說的那些東西可是穩定軍心地好玩意啊，可不能少。

陳兆軍沒說別的，只是拍了拍西羅諾夫的肩膀:“走吧，一起打幾圈麻將去，看看你能不能夠贏一兩菸！”西羅諾夫聽出來陳兆軍是在耍他玩的，樂了，也拍了拍陳兆軍地肩膀:“小子！上次還沒輸哭你啊？嘿嘿，這次沒關係，我一定會讓你輸個痛快的！”

“趕緊去把劉駿他們叫來吧！”陳兆軍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