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海員俱樂部裡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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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廖沙他們這幾個醉得一塌糊塗的傢伙也被剛剛的動靜給引了過去,見雙方中竟然有一個是葉戈爾,二話不說掂著傢伙就趕了過去。這幫人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什麼時候見過自己人吃過虧的?陳兆軍雖然喝得不多,但多少也有些暈乎乎的了,謝廖沙一個招呼,也見葉戈爾勢單力薄,也沒什麼好說的,連陳兆軍都動了。其他人當然也沒什麼好說,一幫人呼呼啦啦的趕了過去。當然,跟著過去的還有俱樂部裡一大堆看熱鬧地,難得碰上打架,怎麼都得看上一眼不是?
葉戈爾這會雖然只有一個人,不過從小打架打習慣了,加上幾個海軍也沒少喝,手上的準頭差得太多了。倒也還能招架一會,不過等謝廖沙、陳兆軍一幫人過去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估計頭上是給幹了一酒瓶。反正滿臉的血。不過不能不說這傢伙還真是個橫的主,就是這樣,他還是打得有聲有的。
這邊趕過來的幾個本來就都糊糊地,在酒
的作用下。他們哪管得那麼多,從自己桌面拿起幾個瓶子就衝了過去。他們可沒理會哪邊對哪邊錯,他們現在只看到了,自己這邊的人被別人欺負。而且是人多欺負人少,當然氣不過來啦。且不說大夥之間的
情如何吧,單單就說面子。也不能就這麼被壓下去了。
一夥人衝上去之後。葉戈爾一個人地劣勢頓時扭轉了過來。只不過他捱打已經有一陣子了,臉上身上都是血跡。青紅相間的暫時起不來身,讓安娜扶到一邊氣起來。
陳兆軍他們這幫人,藉著酒勁發狠了,打起來的時候,本不會去管那麼多,而且是越打越瘋,連在特一師那裡學來的一擊致命都用上了,只不過由於醉酒地關係,準確程度可就差得遠了。不過,即使
準度不足,也足以保證陳兆軍一對一的情況下,佔據了完全的上風,直接把那名水兵東扔一下西甩一下,把酒吧的各種設施毀得亂七八糟。
謝廖沙也同樣是一對一,不過,他地身手不如陳兆軍的好,面對一名水兵的情況下,雙方都有受傷,謝廖沙還略微處於劣勢,身上地,頭上地,傷口都比對方多。
劉駿就鬱悶了,他體型最大,上去之後馬上就成為了艇長地首選。蘇聯人普遍是看體型來衡量對方實力的,最彪悍地,當然要用最厲害的來對付了。因此,跟陳兆軍那邊的情況剛好相反,劉駿被米哈依爾扔來扔去,同樣將酒吧的一些能損毀的設施砸了個稀巴爛。
俱樂部內由於兩批人的幹架,現場一片吵雜“乒乒乓乓”砸桌子摔瓶子的聲音是此起彼伏,得勢者“劈里啪啦”地左右開弓地揍著,失勢者“哼哼唧唧”地一邊閃躲捱揍,還一邊想辦法還擊。總之,現場是要多亂有多亂。
海員俱樂部的經理一看這個架勢,加上對方中間又有軍人,二話不說,便第一時間報告了憲兵,他知道,這個情況只有憲兵才處理得了了。
憲兵趕來還得一會,而這段時間裡,現場對戰的氣氛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葉戈爾在一旁過氣來,也加入了戰局。他並沒有去幫助劉駿,而是陳兆軍把那名水兵扔到他面前來了,得勢的他當然是二話不說,
起一個酒瓶子直接就在那名水開花了。
而陳兆軍見他揍的對象有人伺候,自己打落水狗本不過癮,便重新尋找起目標來。一下子就讓他發現了正威猛地揍著劉駿的米哈依爾,馬上便衝了過去。劉駿可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被打得青紅相間,他自然氣憤,不管不顧的拼命往米哈依爾身上招呼著。
米哈依爾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兵,別看是海軍,可打架的功夫還是有的。就這麼著,雙方都醉熏熏的,打起來就沒那麼多章法了。能用“武器”的就用“武器”能方便打到對方的就一定出手,也不管這樣出招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受到攻擊,也不管自己的出手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傷害。因此,即使米哈依爾略微處於劣勢,也能在陳兆軍身上出點傷來,彼此你來我往地相互揍了起來。
他們兩個一打起來,動靜就更大了,桌子和酒瓶同飛,酒水共碎渣一地。俱樂部頂端那水晶吊燈都偶爾飛上去的一個酒瓶給砸爛,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包括酒臺後銷售臺的酒,也已經沒有幾瓶是完好的了。
俱樂部的地面更是一片狼藉,玻璃碎,酒水,爛桌椅。滿地都是,本找不著適合落腳的地方,有不少地面的酒水更是被鮮血染成了紅
。
劉駿被揍懵了,好不容易有個氣的機會,卻看到安娜在一旁關切地照顧著自己,心裡雖然
動,但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原本,安娜看上他。就是因為他魁梧的關係,現在自己竟然被人揍成這樣,即使安娜不說,他心裡也會覺得過不去。而既然過不去。那就接著打唄,只不過這次他選擇去幫謝廖沙,而不是去面對跟陳兆軍戰在一起的米哈依爾。
謝廖沙這邊由於有了劉駿地加入,頓時形勢大扭轉。從原本略微的劣勢變成了大優勢。劉駿雖然沒練過,但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否則,他那麼大塊放在那裡還真是
費了。雖然他不怎麼會打。但別讓他瞅準了機會,只要被他逮著,短時間內別想掙脫出去。而這短短的時間。已經足夠謝廖沙出手好幾次了。
別看謝廖沙平時一副斯文作風。打起架來的那股狠勁。他可絲毫不遜葉戈爾。只要水兵被劉駿控制住了,他就發狠。要麼抬起腳猛踹,要麼抓起酒瓶子就狠狠地往對方頭上砸。很快便將大優勢擴展成了極大優勢。
而另一邊,葉戈爾已經將對方揍得血模糊了。他也同樣是酒
上腦,一樣不會去考慮是否會將人打死。而且,這中間最惱怒的就是他了,本來心情好好的在那裡喝酒,被攪和了,本來想做一個文明人的,又被對方給破壞了。因此,他心裡的兩股怨氣全部發洩到眼前被揍地對象身上,真的是往死了打那種。其實,要是放在平時,就算葉戈爾沒喝酒,被這麼
怒的情況下,也會毫不猶豫地按住對方往死裡揍,畢竟葉戈爾的身份放在那,而且他地
格又是受不得氣的那種。
這場架的趨勢已經快一邊倒了,陳兆軍佔據了相當的優勢,不斷地給米哈依爾添加著傷口。而劉駿、謝廖沙和葉戈爾他們那邊地狀況,已經完全受不到一點攻擊了,就像打死人一樣。好在人的子是逆境而上的,對方不動了,自己踹起來的力道就沒有開始那麼大了,但踹還是一定要踹地,除非他們心裡的氣全消了。
這場架很快波及到了看熱鬧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觀戰地人也都幹了起來。跟陳兆軍等人這邊地情況一樣,水兵地一夥,其他民眾的一夥,相互都揍開了。他們一打起來就徹底熱鬧了,外頭觀戰地,一看到裡頭有同夥,也紛紛都加入了戰局。結果,在不斷有人加入的情況下,短短的幾分鐘內,便把整個海員俱樂部拆得差不多了。現場如同戰場一般,是要多狼藉有多狼藉,彷彿是被專門砸過一般。
其實打得狠,但過程卻不久,最多三五分鐘的樣子。幾分鐘的時間,憲兵已經趕到現場了,見現場亂成了這個樣子,這幫憲兵也是二話沒說,當場掏出槍來便朝天鳴了幾槍警告。這下,全部人都老實了下來,給酒瓶幹一下也許沒事,可是要給子彈鑽上個眼就不是人受得了的了。憲兵們也不管是誰,整個酒吧裡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一起帶離了現場。
別看剛剛打得厲害,不少人都頭破血的,甚至有些都倒在了地上,可是沒一會功夫,一個兩個的又晃晃蕩蕩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聽著憲兵的命令,跟著上了車,一起到憲兵司令部去了。
人全部帶到憲兵司令部之後,憲兵司令部頓時忙乎了起來,一方面甄別現場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在還要調查一下鬥毆的原因。
一番調查審問之後,憲兵司令部的軍官們瞭解情況,這場鬥毆打得是莫名其妙,本沒有誰對誰錯的說法。而另一方面,這些人當中,很多人的身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打架對於他們這些身份的人來說,
本就是小事,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他們這些憲兵就沒啥好果子吃了。如果單單隻追究一方責任的話,對於這一方又不太好
代,畢竟這是鬥毆。最後商量來商量去,索
不追究責任了,乾脆都警告一番全放了算了。
不過,海員俱樂部可是冤枉的,砸了人家那麼多東西。該賠的還是要賠。至於怎麼賠,憲兵司令部也給出了個方案,既然雙方都有責任,那就各自賠償一半吧。
陳兆軍在打完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後也醒酒了,由於身手比較好,他身上也沒什麼傷,在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之後,他開始思考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在部隊長大的他對軍人也是有好的,要是有可能,他絕對不會跟當兵的發生什麼衝突。
也清楚蘇聯當時的現狀,雖然憲兵司令部這麼判決是題。可陳兆軍知道,要是讓那個艇長賠,恐怕砸鍋賣鐵他也賠不起。再說這事本身葉戈爾也有很大的責任,沒事跑去招惹別人幹嘛(他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打起來地。只知道葉戈爾是惹了人家)。所以,在聽完憲兵司令部的決定之後,他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不差那點錢。而且這艇長是太平洋艦隊的,再怎麼說也得給西羅諾夫點面子吧,於是大包大攬。乾脆將賠償的問題包攬了下來。
海員俱樂部的經理也一起被帶到了憲兵司令部。此時他心裡正難受著呢。雖然聽到了憲兵司令部各自賠償一半的決定,但這錢上哪要去啊?他們俱樂部大多面向海軍。太平洋艦隊的情況他心裡非常清楚,他們哪有錢來賠給自己啊,就算那艇長真被軍法處置了,也掏不出錢來哪?而陳兆軍這邊他不太清楚,但也夠戧,畢竟在蘇聯人人都窮的情況下,誰能整出那麼多錢來賠給你啊?要知道,整個俱樂部幾乎被拆了,要想恢復原來地模樣,他這個俱樂部經理,就算拿出全部的身家,也難搞回去啊。其他的人,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來?看來,這個虧是吃定了的,只希望著,陳兆軍和劉駿這兩個黑髮黃皮膚地有點錢,最好就是能將他們負責的一半都賠償乾淨了。至於另一半,儘量要吧,俱樂部經理已經把這筆錢當成是死款了,屬於收不回來的那種。
結果,俱樂部經理沒想到,他剛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地。陳兆軍這邊竟然願意將賠償全部包攬,並當場便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名義簽下了賠償協議,負責承擔海員俱樂部的一切損失。
俱樂部經理自然清楚能源公司手上有多少錢,負責一家小小的俱樂部本不成問題。因此,他地心情頓時從地獄飛到了天堂,在心情大好的情況下,當下便招呼起眼前處理著傷口的兩夥人來:“各位同志,這次事情我相信完全是個誤會!大家和氣生財,如果沒什麼事地話,一起喝個酒吧,大家
個朋友也好啊!”兩夥人都在憲兵司令部地大廳裡各自處理著傷口,雖然剛剛打得
狠,甚至都有直接倒下幾分鐘起不來地情況,但傷勢並不重,只要處理一下就照樣能跑能跳了,喝酒對於他們來說
本不成問題。
關鍵是,他們的醒酒了,都意識到剛剛地一場幹架是那麼地莫名其妙。雖然傷口是有,但是過程都記不怎麼清楚了,都覺得這場架完全沒必要。只不過,兩夥人都有受傷的,這話就不知道怎麼說了。因此,對於俱樂部經理的提議,大家都還是蠻贊同的。
“好!這件事畢竟我們有很大的責任,對於你們包攬下所有賠償的處理,我們心裡都覺得蠻愧疚的。如果你們不介意,大家一起喝個酒,個朋友吧。”米哈依爾第一個贊同地說道。米哈依爾在清醒過來之後,知道陳兆軍他們可是幫了他大忙啊,否則,沒錢賠償給俱樂部,那就真得送到軍法部去了,那他的結果肯定很淒涼。因此,他覺得,陳兆軍這幫人值得一
,因此也不在意丟臉地贊同了經理的提議。
葉戈爾這頓架也是打得莫名其妙,反正自己也惹人家了,既然別人話都這麼說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最主要的是,葉戈爾在醒酒之後啥氣都沒了,心中平靜的他,可是比商人還要正經啊,能不同意這樣的活動嗎?
陳兆軍當然希望事情能夠如此,在米哈依爾贊同之後,也贊同地說道:“既然事情是由酒起來的,那就由酒來解決吧。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了!安娜,幫忙翻譯一下!”在安娜翻譯完後,俱樂部經理哈哈一笑,問道:“我看你們個個包得像木乃伊一樣,還能不能喝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再說?改天再來我們俱樂部,還是我請客!”結果,哪怕是傷得最重的水兵,在聽後也都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脯:“不就是腦門捱上一個瓶子出了點血嗎?瓶子砸身上其他地方
本就不礙事!”也確實,這幫傢伙身體都是鐵打的,哪那麼容易受傷啊?
紛紛表示沒事之後,陳兆軍說道:“對!安娜,跟大家說說,就說,我們中國還有句話,叫擇不如撞
,剛好湊一起,就一起去喝吧。”就這樣,隨著俱樂部經理高興地一招呼,一夥人又回到俱樂部去喝酒去了。只不過,此時俱樂部一片狼藉,經理是經過好一番拼湊,才跟員工們一起找到足夠量的完整凳子,桌子和酒水。
兩夥人,包括俱樂部經理在一起,都坐在一起,再次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