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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聽趙菲提起,懷疑鬱小龍跟夏琮吵架了,施傑才住了嘴,不說了,吵架的事他不懂,他連他倆平時怎麼相處的都不知道。

鬱小龍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也不怎麼愛笑,施傑這幾天仔細觀察,發現他整個人越發沉悶,不知道在想什麼,身上隨時帶著幾分消散不開的陰鬱與戾氣。

這狀態似曾相識,但又不盡相同,具體差在哪,施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

那天夏琮沒有回來,知道他另有住處後,鬱小龍不再擔心自己鳩佔鵲巢,迫使他不得不落在外,他把所有的菜都倒進垃圾桶,心安理得地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去醫院,一切如常,施傑在逐漸好轉,這之後的整一個星期,除此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宋業知道他知道了,以他的格,必然會告訴夏琮,所以夏琮應該也知道了。

鬱小龍沒有刻意等著他來跟自己解釋,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可能同意他一邊跟一個女人虛與委蛇,一邊還來糾纏自己。

夏琮似乎知道他怎麼想,或者本不屑沾染這樣的麻煩,他以此為契機,直接放棄了他。

鬱小龍把袖口的兩金針扯下來,太過用力,尾端在衣料上劃出兩道陋的痕跡,不過無所謂了,他難道還會再穿它第三次嗎,他折兩下,把袖口翻進去。

一比四十八比例的全肋骨仿彼得大帝號,如果把桅杆全部裝上,高度可能超過了一米五。

鬱小龍曾經想當然地以為,把它送給夏琮的接儀式,只會是在這個房子裡進行,最多需要一塊遮蓋驚喜的布,遠距離的移動問題從來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就像他以為是生禮物,沒想過搖身一變還能成為訂婚禮物一樣。

最後幾天他沒有出門,沒沒夜地坐在書房裡,明明知道就算裝上了,最後也逃不過被拆卸的命,但還是拼著最後一點時間,把所有零件都完整地拼裝到位。

全部完成的那一刻,他既沒有拍照留念也沒有過多欣賞,只是站在書桌前,靜靜地看了會,然後他轉向窗外,天已經亮了,玻璃上糊了層沾滿光的霜凍。

他輕出一口氣,繼續坐下來,把桅杆和那些錯綜複雜的線都拆了,把所有的炮門卸載下來,一一整理,裝進他事先準備好的紙盒裡。

鬱小龍把紙盒搬上車,難得去什麼地方沒開導航,這個市裡最貴的酒店,興明旗下的產業,去醫院的路上,他每天都要路過一次。

顧居然說這次訂婚,兩方都怕夜長夢多,所以辦得倉促,結的時候應該會去國外。

鬱小龍覺得這個安排,要是訂婚都在國外,他可能都沒那個機票錢跑一趟。

他停好車,看了眼手裡的紙盒,覺得有些不夠雅觀,至少應該覆層美的包裝紙什麼的,才夠得上眼前這種場合的檔次。

整個酒店被包場了,所以不需要任何指示,進門的時候鬱小龍被工作人員攔了一下,說是要查驗請帖。

他回說忘帶了,酒會應該開始有一會了,他特地卡著這個時間來。

見對方為難,又改口說是跟著顧居然來的,晚到了一會,他相信現在給顧居然打電話,他應該會欣然前來接他。

那人在看過他手機裡請帖的照片後,不疑有他地放行了。

鬱小龍其實不想做什麼,他就是想來看一眼,總不能讓醫院裡那個轉身都困難的小陽臺上那一場無疾而終的爭執,成為他和夏琮這輩子見的最後一面。

禮堂沒有他上次見過的大,入眼並不奢華,但每一處都裝點緻,鬱小龍在外面的時候,甚至還辨認出了樂隊在演奏的是莫扎特的《第13號小夜曲》。

他沒有進去,半邊身體倚在門口,場中人們三三兩兩或說話或敬酒,沒有人注意到他,門童幾次小聲提醒,他都當沒聽見。

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夏琮,和一個衣容緻的女孩站在一起,穿著款式最常見的黑西服,只因身形修長站姿拔,硬是從普通裡穿出了不俗的氣質。

此刻他正微微側身低頭,跟身邊嬌俏的未婚說著什麼,從鬱小龍的角度,看不到他眼裡有宋業說的半分勉強。

夏議和林蔚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坐一站,他看著比以前清瘦了點,神還可以,臉上看不出特別的喜悅,但也不見其他情緒,跟以往一樣溫和有禮。

他還看到了傳說中的郭飛燕和夏舟復,跟他想象裡咄咄人的形象不同,郭飛燕個子不高,身材微胖,說起話來眉眼帶笑,並不見多少凌厲與跋扈。

角落裡一人向他投來視線,顧居然背對著光,靠在不引人注意的窗邊,看到鬱小龍出現,他微微抬手,朝他舉杯,出個禮貌但沒什麼意義的笑來。

鬱小龍又想起他對他說的話,這幾天顧居然說過的每一個字,都翻來覆去地在他腦海裡反覆,尤其是他說的,夏琮是因為他的不好才選擇了他。

就在他努力改變,努力想要擺脫過去的生活,想為了一個人變得更好的時候,這個人卻是因為他的不好才對他花盡心思。

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

他鬱小龍就算爛到骨子裡,也還是個人。

他活得再下賤再卑微,也從來沒有不把自己當人看,他夏琮又憑什麼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總還懷著一絲僥倖,總能找到理由替人開脫,現在他看到了,那夏琮之前對他說過的所有深情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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