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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杯中酒盡數灑在窗外:“按計行事,我必要取他項上人頭祭你小弟!”聽他提到平白喪命的小弟,殷承梧面也一陣發沉,他仰頭飲完酒,將酒杯重重擱在案上,冷聲道:“孩兒這就去戰!”

雪花紛飛之中,神策軍與殷家軍第一次大規模戰。殷家軍似有不敵,逐漸往對岸後撤。副將見狀大喜,振臂一呼,領兵趁勝追擊。

結了厚實冰層的皂河之上,冰面溼滑,時不時還有突起的尖銳冰稜,人甫一站上去,連身體重心都難找到。

副將本想乘勝追擊,但踏上了冰面,才發覺形勢不對。神策軍這些年養尊處優,少有對敵,此時別說在冰面上戰鬥了,在冰面上穩住身體都是難事。反反觀殷承梧一方,他們似早有準備,將某種鋸齒般的圓環往靴子上一套,便一改先前潰勢,步伐穩健、聲勢大漲朝他們殺來——“中計了!”副將一驚,立刻命旗手傳令撤退。然而兵卒們驚慌之中往後撤退時,卻本無法控制身體,不少兵卒跑了兩步便滑到在冰面上,其他士兵見狀,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但如此一來,撤退速度勢必慢了下來。敵軍眨眼間已到眼前。

殷承梧看著狼狽不堪的神策軍,嘴角撇開一絲冷意。他向前,揚聲道:“給我殺!一個不留!”***神策軍大敗的戰報傳回上京,滿朝靜默。

下朝之後,李蹤召集幾名重臣在政事堂議事,連避嫌的葉知禮也破例召了去。

李蹤坐於上首,下頭太傅韓蟬,常侍崔僖,中書令葉知禮、門下侍中喬海仁,尚書令魏書青,兵部尚書戚邵等人分坐兩列,均神情肅穆。

“陳雲又敗了。”李蹤朝前傾身,目光掃過幾人,緩緩道:“諸位愛卿可有良策?”喬海仁首先出言道:“陛下,臣先前所提之法——”

“侍中大人不必再提。”李蹤抬手打斷他的話,不愉道:“叛軍都打到了皂河來,將朕的顏面踩在了腳底下,若是朕一味迴避,不敢應敵,世人該如何看待朕,如何看待北昭皇室?!避而不戰,此乃懦夫所為!”

“是啊。”崔僖附和道:“侍中大人怕是年紀大了,膽子也跟著變小了。”

“……”喬海仁嘴張合,到底滿面頹然地坐下了。

難怪永安王半點不介懷地告知他破局之法,原來是早有所料。他瞧著面各異的同僚們,只覺心中一陣蒼涼,如今坐在這裡的,有幾個是真心想平息叛亂,又有幾個考慮到平白戰死的兵士與無辜被牽連的百姓?

尚書令魏書青接話道:“叛軍不平,不足以彰顯天威,只是殷嘯之領兵多年,能力不俗,一時半會恐尋不到能與他對抗的將領領兵。”

“若不是永安王中了毒寒了心,如今又何至於到此地步。”戚邵掃過上首皇帝與下位韓蟬,嘲諷一笑。

“戚大人如今說這話又有何意義?”韓蟬冷冷瞥他一眼:“雷霆雨皆是君恩,永安王如今所為,不過是證明他早生異心,眼下以此為藉口推諉罷了。”戚邵皺眉:“無憑無據的,太傅可不要含血噴人!”

“夠了。”李蹤一拍桌面,打斷了兩人爭辯,他面難看道:“今是尋諸卿來商議如何退敵的,而不是來當著朕的面吵架鬥嘴的!”他凝著戚邵一字一句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戚愛卿可是對此不滿?”戚邵斂眸:“臣不敢。”

“那便繼續議正事吧。”李蹤掃他一眼,看向韓蟬:“太傅可有良策?”韓蟬沉片刻,道:“神策軍接連戰敗,氣勢頹敗。加之陳雲平庸無能,領兵不善,吃敗仗乃是情理之中。反倒是叛軍接連勝戰,氣勢大漲。如今之計,唯有尋一有聲望有能力之將領領兵,方才能重振士氣。”這事李蹤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如今武將青黃不接,除開李鳳岐,竟一時尋不到合適人選。

“可如今並無這樣的將領。”韓蟬卻是輕輕笑了笑,他抬首看向李蹤:“依我看來,不必尋其他人,陛下便是最合適的將領人選。”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喬海仁還是忍不住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安危關係國本,如何能以身涉險?!”戚邵也不贊同:“陛下未曾領兵作戰,御駕親征,有失穩妥。”其餘人不發一言,顯然也覺得此舉太過冒進。

韓蟬不為所動,他不緊不慢道:“御駕親征,不需上陣殺敵,只需坐鎮後方,鼓舞士氣。有何不妥?”他看了一眼李蹤,見他面似有猶豫,又往裡添了一把柴:“當年永安王單槍匹馬斬殺西煌大將之時,不過十六歲。陛下自小研習兵書,又受永安王指點,御駕親征有何不可?”喬海仁與戚邵仍然不贊同。

魏書青神不明。倒是崔僖笑著道:“陛下英明神武,有勇有謀,可不正是諸位大人要尋的大將?”一直謹慎未曾發言的葉知禮聽到此處終於意識到什麼,他隱晦地看了韓蟬一眼,垂眸略一沉,道:“太傅大人說的不錯。叛軍不過八萬人,待陸州與加黎州援兵到齊,加上五萬神策軍,足以碾壓叛軍。陛下若是御駕親征,坐鎮中軍,正好可以鼓舞士氣弘揚天威。”上首李蹤聽著他們的爭論,腦子裡卻只有一句“當年永安王單槍匹馬斬殺西煌大將之時,不過十六歲”。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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