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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一切的疼痛，將在不久後來終點，也許那是新的輪迴，又或者是一切的瞭解。

但不論是哪一個……

都很值得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嘰！

第127章飲血19.

晨光劈開了黑暗，柔和地散入窗簾的縫隙中，然而這縷光暈註定不能照亮已經被影子沒的房間。

特蕾莎站在房門外，低垂著眼眸，當翠綠的美麗瞳仁被遮掩住時，這個寧靜虔誠的青年看上去竟有些像是冷酷無情的石雕。

這一次特蕾莎又穿著一身黑的長袍，紐扣扣到喉結之上，他的脖子上掛著銀的十字架，這個銀器製品已經有一些年頭了，它並沒有亮到刺目的反光，但卻有著溫柔的光暈。

這是神父的裝扮，慾又聖潔。

只可惜青年在衣袍外的肌膚……雜亂的綠鱗片正在生長，它們逐漸攀據在他的雙手與側臉上，這些鱗片非常醜陋，顏因為過於駁雜而顯得骯髒。

神父的手中還捧著一本白封皮的書，書本上繪著一顆巨大的樹，樹冠是三角形的，樹幹短的幾乎看不見，樹幹之下就是繁複的系，這些系遠比樹冠龐雜，彷彿三角形的延伸。

特蕾莎輕輕摩挲著這本書，良久後，他抬起了左手按在房門上，在這一刻所有醜陋的鱗片同時退卻，只剩下蒼白乾淨的柔軟肌膚。

特蕾莎輕輕叩響了木門，良久後，這扇門在他面前打開了，門內的臥室終於不再由陰影把持，帳幔一樣的影子退卻後，出了最中央的褥，一個黑衣男人站在榻邊，他的懷裡抱著一個還在睡的小男孩。

神父與這個男人對視，他們的眸是截然相反的翠綠與殷紅，特蕾莎先垂下眼，他緩步走到男人的面前，低聲道:“父神，您醒了麼？”窗簾在此時被拉開，陽光恰到好處地把整個房間染成暖棕，男孩的眼睫抖了抖，隨後他睜開雙眼，那是最純粹銀。

蘇雲微笑起來:“……特蕾莎，你也來了？”

“是的，我是您的神學老師。”特蕾莎伸出手，“請您與我一同禱告吧。”禱告什麼？神靈麼？

蘇雲失笑，他向特蕾莎伸出手，芙洛拉很配合地就把他送入了特蕾莎的懷抱，竟沒有一點干預的意思。

特蕾莎朝芙洛拉微微點頭致意，隨後他抱起蘇雲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在這座老宅的花園邊確實有一個小教堂，這還是蘇雲以前建造給特蕾莎的，裡面也沒有莊嚴的神龕或者華美的雕塑，神壇上只有簡單的十字架。

“特蕾莎是今天回來的嗎？”蘇雲靠在他的臂彎裡，鼻尖嗅到了雨水過後樹林的清醒氣息，“昨天沒有在老宅裡看到你。”

“當您入眠時，這個宅邸與姓氏對我來說都是負累，因此我就去了西方。”特蕾莎溫和地笑起來，“不過我的神，現在您在這裡，我不會再離開了。”晨光照入教堂中，十字架下堆砌著大朵大朵的花卉，特蕾莎越過一眾矮凳，鄭重地把蘇雲放在神壇上。

這個位置應該是佈置了很久的，周圍是錯落有致的雪白花卉，恰好空出一處柔軟的猩紅墊子，花卉的簇擁之後是高大的銀十字架，晨光從後上方入，又光芒萬丈地降落，與十字架一同襯在蘇雲身後，彷彿聖光。

特蕾莎抬頭看著眼前這一幕，虔誠又仰慕，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像是以靈魂依託信仰。

蘇雲從面前翠綠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於是忍不住笑了:“這是把我供起來了嗎？”

“可我的神，這個位置本來就是隻屬於您的。”特蕾莎認真地解釋，隨後他也微笑起來，拿出一個淺淺的小銀盤，一柄銀質的小刀放在上面:“父神，請不要拒絕。”蘇雲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特蕾莎這是也要給他他的血。

神父已經用銀的小刀在左手掌心劃開了一個小十字，他掌心向上平放在銀盤上，隨後猛地握緊了拳，鮮血從指縫之間瀉，很快就把這個淺盤填滿。

“父神，請喝下它吧。”18.

特蕾莎的血帶著芬芳與苦澀，幾乎沒有腥味，但同樣也掩不住淡淡的腐臭。

喝下了特蕾莎的血後，蘇雲成長成了四五歲的模樣，上一次特蕾莎也是這個年紀開的局，倒是很巧。

雖然喂血並不是正常的神學第一課，但特蕾莎在之後的教學中卻都中規中矩，蘇雲一直都知道他的嗓音清澈，但沒想到特蕾莎在唱起聖歌與頌詩時會顯得這樣動聽。

普通的人類聽到他的歌曲立刻就會潸然淚下，緊接著就是奉獻信仰，成為神父最好的兄弟姐妹。

自此，蘇雲的一天被三隻小瘟疫瓜分，早晨是特蕾莎的教學，下午是愛麗絲的玩耍，夜晚還是芙洛拉守夜，這樣寧靜的子持續了七天，隨後就被無情地打破了。

賈斯敲鑼打鼓地來了。

對，敲鑼打鼓，還吹拉彈唱。

奢華的車隊駛入古老的宅邸，車隊後緊跟著一個芭蕾舞團，一個樂團，一部話劇《溫莎的風娘們兒》的全套班子，以及一個馬戲團。

前三個也就罷了，團員們都整整齊齊地坐在各自的車隊中，唯有最後一個馬戲團，不知道得到了什麼表演指標，竟然直接搞到了復古的馬拉敞篷車，各各樣的表演直接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