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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氣氛。
祁璟宮裡也不例外,連宮燈都被紅的剪紙包了一圈,裡面跳躍的燭火都帶著一圈淡淡的紅暈。
放眼望去一片紅,雖然明知是因著節的原因,祁璟還是忍不住吐槽:“這麼紅,哪像過年?我看成親還差不多。”他之所以如此怨念,皆是因為晚上的宮宴,他要穿的禮服,從裡到外,一水兒的紅,還是不偏不倚的正紅,甚至連束髮的冠玉,都是紅玉。
等一切穿戴完畢,祁璟拿著鏡子一照,差點以為鏡子裡的那個人影是棵成了的朝天椒,渾身上下除了臉和手,無一處不紅,連脖頸都被高高的立領束的嚴嚴實實一絲不漏,可不就是一棵紅透了的、行走的朝天椒嗎?
祁璟簡直無語,在心裡大罵最初定下禮服款式和顏的人有病!哪個大男人過年跟成親似的穿一身紅?這不是變、態嗎?哦不對,大月的男子婚服也不是紅
的,是滾金邊的玄
禮服,比這身朝天椒沉穩大氣多了。
祁璟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邊彆彆扭扭不自在的往宮裡設宴的地方走去。不是他不想脫,而是祁望山之前極為慎重的警告過他,宮宴很重要,不得肆意妄為,若是出了岔子,一切拿他是問。
祁璟領教過祁望山的手段,知道祁望山現在就像是打盹的雄獅,再怎麼看上去無害,也不能小覷。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只得慫慫的按照祁望山的吩咐做。
等他出現在設宴的宮殿門前,原本吵吵嚷嚷的聲音瞬間沉寂下來,接著便是高低起伏的問候:“君上。”祁璟不緩不慢的走進殿門,朝著他們一一頷首,臉上掛上平易近人的笑容:“眾卿無須拘束,盡興便是。”他的目光略過在場眾人,看到今到席的不僅有各大世家的家主和長老,還有許多年輕面孔,心裡順遂了不少,是福佑按照他所言請了各世家的
英才俊過來。
祁璟滿意的收回目光,朝上座走去,坐好之後,舉起眼前的琉璃酒盞,衝底下的眾人一點頭:“今是除夕,孤先敬諸位三杯,共賀我大月永昌太平。”底下眾人皆舉起酒杯,齊聲道:“共賀我大月永昌太平。”宮宴的酒清淡,祁璟一連飲了三杯,一點都不上頭,遂放下心來。他酒量不行,之前還擔心萬一喝多了當眾出醜怎麼辦,如今看來,純屬多慮。
酒過三巡,底下也漸漸熱鬧起來。此次宮宴來了許多年輕人,氣氛比之以往輕鬆明朗了不少。
禮服沉重,祁璟被包裹在重重禮服之下,初時尚好,沒過多久,就覺得痠背痛苦不堪。可惜宮宴才剛開始,即便再不舒服,他也得端端正正的坐著,極力忍耐。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一名世家子弟敬上來的酒,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一飲而盡,含著笑違心誇道:“不錯。”開了這個先例之後,後面的世家子弟膽子都大了起來,躍躍試的一個接著一個給祁璟敬酒。
酒水雖清淡,也架不住這麼多人灌。
祁璟漸漸的酒意上頭,視線有些模糊,看人都是重影了。
他閉上眼睛甩甩頭,再睜開眼睛,還是看不真切,便以手支頤小憩起來。
不過片刻,眼前投下一片陰影,一個人拿著酒杯站在了祁璟面前。
祁璟似有所覺,他此刻睏乏的很,心裡卻還牢牢記得祁望山的叮囑,不能失禮失態,還未睜眼,角先微微上揚,擺手道:“孤不成了,你們自便吧。”對方含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君上的酒量,可還差得遠呢。”言辭輕佻,語氣親暱,似乎跟他很
的樣子。
祁璟對這種自來的人沒什麼好
,心生不悅,費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是誰這麼放肆。
誰知看清眼前之人,祁璟立時酒醒了大半,驚訝不已:“南宮子儀?怎麼是你?”南宮子儀朗笑道:“在下也沒想到,原來君上就是景兄弟。”他本來對於宮宴這種事情不耐應付,是被父親硬
著前來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跟他一起喝酒,志趣相投的小兄弟。自從那一別,兩人再沒見過,南宮子儀還深
遺憾,當
怎麼沒留下聯絡方式,不然若有機會,還能把酒言歡一同暢言。
初時他還自嘲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等暗中觀察到君上的舉止跟那毫無二致之後,便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他為人一向利,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端了酒杯就上去敬酒。
祁璟也不扭捏,坦然承認,跟南宮子儀相談甚歡,就連心中積鬱多的悶氣,也不知不覺中消散了。
南宮子儀笑著道:“如今你為君上,我為臣下,後若是子儀不慎觸怒君顏,還望君上看在你我曾一同喝過酒的份兒上寬恕一二。”祁璟知道他是拿自己欺瞞他的事情打趣,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訕訕道:“子儀兄,我……”他話還沒說完,底下傳來一陣騷動,南宮子儀也轉頭往那邊看了過去。
祁璟不知發生了何事,也跟著看過去,這一看,又看見兩個人。
是鄭府的狄夫人和鄭錚。
兩人的神樣貌與前段時間祁璟在鄭府所見,簡直是天壤之別。
祁璟離開鄭府前,雖然鄭彪只剩一口氣,但是因為還有鄭珏這個兒子的緣故,狄夫人仍是一副光鮮豔麗心高氣傲的模樣,而那時的鄭錚被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