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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景象遲來三十年,幸而還來得及。”

“我倒是覺得不早不遲,或許冥冥之中等的便是這一刻,”謝敘撫須,笑著駁道,“有你坐鎮,我北府軍猶如神助。”

“不敢當,兵主在此,怎敢僭越?行軍打仗在下確實略遜一籌,還是江湖更適合我這等閒人。”姬洛擺手,婉拒了他的投軍之邀,大帳中登時渾如死寂,無人敢發一言,便是謝琰,也忍不住蹙眉,朝師昂緩緩搖頭,希望他能幫忙一勸。

思及姬洛的身份,師昂暗自裡捏了一把汗,時移世易,謝家當軸為政,再無法憑喜怒而為,縱使不曉得泗水那傳九百年的秘密,便是依憑姬洛如今的號召力,若不能為己用,則也恐生擔憂和猜疑。

可勸又能如何?推人入火坑嗎?

許久後,謝玄一聲嘆,場面不再僵持:“看來我肩上這擔子,還得繼續揹著,想偷懶鬆一鬆,老天都不許。”他看向姬洛,開口卻不再是姬賢弟,“此戰在即,樓主看,應從何處下手?”姬洛就事論事:“苻堅動向如何?”參軍劉襲嘴:“探子來報,秦天王在八公山下襬了個陣,揚言我軍過不得淝水,恐怕眼下需先行破陣,才能揮兵強渡。”

“什麼陣?”

“未知其名,”劉襲老實答,“不過軍中有將略通奇門遁甲,說是以八象而成,威力無匹,有上決浮雲,下絕地紀之勢,樓主可有高見?”姬洛稍一沉:“八象生死陣。”無論是奇門陣還是軍陣,但凡有紙筆記載的,都曾為人參悟研習,在場不乏博聞強識之人,可眼下盡是一臉茫然,卻連名字都不識。師昂亦覺納悶,但想到六星將這些年來的作為和姬洛曾提及的至寶,不由發問:“可與八象生死碑有關?”劉襲聞言,搶先一步附和:“對!探陣的斥候回報,說陣心確有一塊石碑當立!”姬洛和師昂頃刻對視一眼,若有所思:想來風馬默已解開《山川十卷》,苻堅三渡泗水,尋得沉底的八象生死碑。過去風世昭皓首窮經,也沒能解出碑上的圖紋,但他這個兒子卻攥著一口不服輸的氣勁,參透了碑法,及此,姬洛不由一嘆:“智將雖算不上天賦絕頂,但也是執著之人,在這一事上,他終是超越了他的父親。”

“樓主可有解法?”謝玄知他此一項上尤為擅長,忙問道。

姬洛卻是搖頭,先不說那碑文他無甚見解,便是奇陣亦未親眼見過,要破陣起碼也得曉得變換規律和陣中八門,才可一一推敲出應對法門。不過,眼下卻有另一事更為急迫:“那《蒼梧圖》還留存在八象生死碑中。”滿座的心瞬間被揪起。

謝玄驚疑:“也就是說,我軍必得先破陣取圖,才可與之一決生死?”此話一出,營中士氣多少有些低,先不說秦軍兵眾且強,已叫人退而死守,束手無策,眼下又擺這一道,他們又如何能騰得出人手?

正左右為難,大帳營簾忽被開,謝敘逆光,快步走了進來:“叔父,我可以想法子混進去,摸清敵人的陣法排布!”施佛槿和桑楚等人就站在其後,皆是滿面凜然:“我等雖出身江湖,也願效犬馬!”師昂步出,一同表態:“謝都督不必煩憂,家國危亡,匹夫有責,帝師閣上下,皆可聽憑差遣!”

“對!聽憑都督差遣!”謝玄抬手,安撫諸人,隨後按劍不發,在沙盤前來回踱步,思慮重重。就算把附近的江湖人都點上人頭,卻也是杯水車薪,既是人少,那麼需得步步為營,每一分力都得用在刀刃上。

“謝都督不必憂心兵力調遣,破陣不在人多,雙手之數或已足夠,在下會全力相助,”姬洛鄭重其事道,“堅守不戰,能抵一時卻不能阻一世,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以攻為守,秦軍自恃,以其為依傍,若陣毀圖出,必定三軍譁然,到時候再搶攻淝水,定能殺個措手不及!”他話音剛落,屏風後轉出一人,拍手笑贊:“謝兄,這亦是小弟此行,想同你遊說之言。百萬之師豈能一天降,如今兵行八公山下,不過是先遣部隊,趁其未集先挫士氣,如何能不勝?”那人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只出兩隻眼睛在外。

姬洛聞聲不,又察覺此人目光一直連自個身上,不由警惕:“這位是……”那人摘下斗篷,面容方正,魁梧有度:“姬樓主,在下朱序。”

“朱序?那不就是……”謝敘差點咬了舌頭,環顧四周,面有驚的不止他一個。這朱序死守襄陽被俘獲後,已被招安,連擢三級,官至尚書,先前壽陽失守,苻堅降謝石,還曾派其出使,如今鬼使神差般出現在這裡……謝敘把“秦軍降將”四字嚥了下去,雙目圓睜,恍然大悟:“詐降?”朱序笑而未答。

謝玄已有主意,一抖披風,連過幾人,快步繞至沙盤正前方,將一面小旗向前一推:“好!箭在弦上,已至不得不發之時。劉牢之聽令,現予你五千兵,自東向西推進,務必在洛口前截殺梁成主力,封堵淮水渡,休要叫他們跑脫!”劉牢之領命點兵,當夜即奔赴洛澗上游,而後謝玄發號施令,又陸續點了幾個人,分別帶隊接應並牽制西面的秦軍,至於破陣之事,則由姬洛全權處理。

“姬樓主,請留步!”姬洛和師昂前腳剛跨出大帳,朱序後腳便追了出來,將兩人引到角落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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