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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回到燕國,我才知他乃皇子。他想攜我同去龍城,可我不願,我同他大吵一架後,就此飄然離去。”姬洛聽得痴了。說什麼神仙眷侶,最後還不都敗給無奈現實。

“那後來呢?”他追問道。

“曲師兄雖重傷,卻未立亡,而是強撐著回到欒川,並立刻封山自庇。我費了一番功夫見到師兄時,他已經無藥可治,只能過一是一。師兄將閶闔風令託付於我,每著書自娛,人生最後的時光倒也安心,唯有樓中樓危亡,我倆始終擱不下。”聽到此處,姬洛眼中一熱,莫名湧出淚來。但他並未多想,只當自己受惠仁先生絕學,敬重之下心中不免念觸動。

“我在山中一直住到臨盆,可心中怎麼都放不下玄恭,於是時時偷溜出去探聽消息,才知天地之廣,他本該戎馬富貴一生,萬不該陪我終老青山。”燕素儀悄悄背過身去抹淚,姬洛能從她的話中,聽出她當時的糾結與躊躇,也憐知一個女人的私心與寬容,“但我不忍心留曲師兄一人孤苦死去,我是個孤兒,樓中眾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燕素儀道:“一,我出山外採買,偶然救了一位被人追殺而落山誤入的男子,見他無處可去,我便留他在此,替我陪師兄度過最後的子。”原來如此。

姬洛一時不是滋味,眼前這個女子可能並不知道,就是她這一決定,困林翁在那山中,卻無意間害了往後許多人。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沒有出走,玄恭便已尋來。”燕素儀臉上的表情忽然又欣喜又扭曲,“他竟一直在尋我,捉得蛛絲馬跡,隨我來到欒川。然而他不通玄學,於是困於山外,在山崖絕壁上頭一連等了三月,我心中動容,來與他相見。”慕容恪是何等的人!

十五歲從軍行;十七歲棘城大破趙軍;二十歲封渡遼將軍,長驅直入破高句麗;三十一歲魯口之戰俘冉閔,滅冉魏;四十歲野王城外平叛亂,一生戎馬沙場無敗績,位及權臣一心為國(注1)。這樣的人,竟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燕素儀笑了:“在我心中,能遇見玄恭,可謂一生幸事。”故事聽了大半,字字句句倒也能和自己所知合上,不過說來說去都是英雄兒女往事如雲,姬洛不免開口,把問題拉回正軌:“前輩,那這閶闔風令又是如何不見的?”

“因為我把它贈人了。”燕素儀眉眼一彎,忽然賣了個關子。

“贈人?”姬洛猶如五雷轟頂。

燕素儀解釋道:“我與玄恭絕壁相訴,互通衷情,才知他經略有方,心中裝著廣袤天下,內變燕國之革,外慾安四海昇平,且心有俠義,亦無族類成見。那時我心中憤懣,恨不得早揪出樓中叛徒,但又怕自己失手,有負師兄和樓主所託,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只見她取下發髻上的朱釵,鄭重地握在手中。

“玄恭以慕容氏圖騰朱釵為定情之物,我則報之以閶闔風令。”任誰也想不到‘洛河飛針’劍走偏鋒,二十年前竟已將八風令再託付他人。

姬洛終於將最後的疑惑想通了:難怪,難怪之前會有人先入燕王宮盜寶,又秘密潛入太原王府,竟然是為了找這閶闔風令!

不過從後續來看,那人必然沒有得手,如今太原王已歿,唯一有可能知道八風令下落的人,除了王府的老人,便只有慕容琇了。

“我既尋不得樓中兄姊,亦不敢貿然傳書,想著已將八風令的事情據實相告,便遊說玄恭隨我去見樓主,可是他本無心江湖,再加上燕國四面虎狼環視,基不定,我左思右想不捨得令他左右為難,索再一次不告而別,隻身東去,獨自返回泗水。”任誰也想不到,命運捉,這一離開便是二十年生死不見。

姬洛起了私心因而心中悶堵,攢了些話不吐不快,可他為人不若呂秋率直能張口就來,思量著一時有些吐。

燕素儀眼力好,看他這個樣子失了耐心,擺手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前輩,阿琇姐姐她……”姬洛深一口氣,道,“這二十年來,你就沒想過回去王府一家團欒?”燕素儀咧嘴慘然一笑,幽幽嘆息:“你可知我與玄恭分開後遇到了什麼?”姬洛搖頭。

“我本沒能見到樓主!”燕素儀捂著心口,聲音一片嘶啞,“還沒到泗水地界,我便遇到了阻擊,追殺我的人是當時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千秋殿’的殿首樓括。既然有旁人捲入其中,我不敢暴‘樓中樓’的位置,只能退走,將計就計引蛇出。”本以為以燕素儀的武功,江湖中能出其右的人不過寥寥,但如今聽她說著,姬洛才曉得偌大的武林,人才輩出,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瀛洲有影木無雙,晝視一葉百影,晚間又如列星,食之身輕如風。(注2)”燕素儀道,“樓括成名暗器號為‘千葉影木’,殺人無形,輕功更在我之上。我擺脫他後退入白門,卻也因此負傷。關於我的消息,隋淵一直秘而不發,後來冉魏被玄恭所滅,他信守當年的諾言,一直暗中護佑燕國武林勢力,我則長住在白門後山,除了繼續追查樓中叛徒,便鮮少離開。”

“你是不是十分不解?”看姬洛一副呆愣的模樣,燕素儀妄自推測他的想法。依常人之見,必然要罵她是個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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