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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秘密,不僅能解釋高念真正的死因,還能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的殺手。

“宮中的秘密,至關重要。”姬洛拔劍,直指方才留下的那一活口,而彼時晾在一旁的衛洗,一聽高念二字,突然清醒,他站距更近,迅速拔刀殺了過去。

姬洛彈石,將他刀氣別開,第六劍也算一把好手,兵行險著,梗著脖子往上撞,趁機借外力震開道,就地一滾。

衛洗被姬洛的勁力克住,右手不穩,連刀也棄之不顧,人瘋瘋癲癲撲上前去,兩手緊拽那人的前襟。第六劍的反應很奇怪,姬洛緊追在後,本想出手,卻頓了片刻——“你這個殺人魔,是你害死了公主!”武器就在身旁,第六劍奮起,向前劃了一劍,這一劍刺得極準,直至口。只是,劍尖被卡住,並沒有順利斬破皮,只是在劃爛布料的同時,帶出了一個雪白的物什。

衛洗愣愣地伸手接住,眼下,連帶第六劍都愣了一下,隨後驚呼:“扶余玉!扶余玉在你的身上!”這是婚禮時,二人換的信物。

難道高念,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而死,可這玉璧分明帶在自己身上,死的本該是他衛洗,而不是高念……

“阿念,阿念,阿念!”衛洗心痛如絞,內力湧動,翻手製住第六劍手腕,一擰,卸掉軟骨,猛地向前,掐著人脖子提拎起,整個人面宛如燒紅的炭。

姬洛不再猶豫,運掌往衛洗身後一拍:“清醒點!”可衛洗已有入魔之兆,傷人不分好壞,整個人牙關緊咬,面上肌扭曲,硬吃住突然打入的內力,生死都不懼。

就在這時,背後長槍飛來,衛洗所有的力量都用以和姬洛對抗,手頭不察,只見一捧血花炸開,穿過手骨。人力畢竟有窮盡,手筋吃不住力,就算他再想擰死人,也無計可施。

第六劍得脫,複雜地看了這幾人一眼,尤其是出槍的斬紅纓,亦沒猶豫,踢了衛洗一腳,滾下山坡,跑了。

“斬紅纓!”苻梟驚掉了下巴,喊人時竟連名帶姓。

若是姬洛出手,尚且還說得通,不論是因為心存仁善,或是要阻那衛洗墮入魔道,亦或是看出了那枚手中白玉的重要,為留活口繼續追查,可是斬紅纓出手,很沒道理,這兩撥人都算她斬家堡的仇人,她如何能想也不想做出這個決定?

斬紅纓走至近前,伸手將沾血的銀|槍拔出,回頭趁姬洛將衛洗雙肩壓住,一鉗下巴,餵了一粒藥。

沒一會,形貌神態不啻於野人的少年,稍稍恢復了些意識。

苻梟更為不解:“你救他?”斬紅纓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那種冷靜,以至於教人不寒而慄:“殺我爹的是喬心見,我若要手刃仇人,也是他,底下的人殺了除了洩憤,又有什麼用……何況,既牽涉到高句麗,”說到這兒,她朝扶余玉盯了一眼,“恐怕他們也只是執行命令而已。獵人佈網,我們都在網中,更應該謹慎不是?駱先生。”苻梟在心頭想:你倒是分得清,我卻覺得不是滋味。過後,他也不再多嘴,默然將目光投向被點名的姬洛。

姬洛瞥了一眼,頷首道:“是。若是分不清前因後果,倉惶報仇殺人,冤冤相報將不得了,那麼和他也就沒有分別了。”這個他,自然指的衛洗,斬紅纓打量他的模樣,不甚唏噓,仇恨當真會令人面目全非。

“追溯源,從源平息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姬洛又道。

苻梟心疼地看了一眼,斬紅纓努力想回他一個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咬著發白的擺頭:“多謝關心,若真與他們有關,我斬紅纓能放走一次,絕不會放走第二次,遲早會討回來。”她沒有那麼大度,只是眼下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苻梟顯然還開口,姬洛卻拍了拍他的肩,勸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試著往長遠看,苻梟,你沒發現這裡少了一個人嗎?”郭家父女和斬北涼皆在此,獨獨少了個寧永思。苻梟打了個靈,總覺得心中不安——這人就是攪屎,這一走,不知道還會惹出多少事。

捧著玉璧半跪在地的衛洗,忽然直起身子,把東西往姬洛身前送了送。姬洛沒有接,斬紅纓沒有拿,兩個人都冷眼瞧著,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苻梟驀然開口:“有什麼特別?”他向前伸手,衛洗卻咬牙避了過去,沒給他拿住。

苻梟摸了摸鼻樑,有些尷尬。

“也許錯的人是我,如果我從沒有離開刀谷就好了。”衛洗已經在心中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甚至包括高唸的死,哪怕這本身與他無關,但打他們成親時換信物開始,他就有責任保護她,懷璧以付,她本可以死裡逃生。

姬洛搖頭,並不贊成他的說法,衛洗沉默了一瞬,不再堅持,把東西遞給斬紅纓:“我是個罪人,死不足惜,眼下已無牽掛,你殺了我吧。”

“紅纓。”一聲呼喚打斷了衛洗的請求,幾人回頭一見,是個消瘦的漢子,面容乾淨,留著長鬚青髯,從荻蘆崗外策馬匆忙而來。

他勒馬時,斬紅纓尊稱了一聲樊叔,向斬北涼的屍身看了一眼,輕聲說:“走吧。”衛洗卻發瘋般上去揪住她的手腕:“殺了我!你不恨嗎?你動手啊!動手!拿著這塊玉,高句麗的人一定會再來,你不想報殺父之仇嗎?”樊學成聽得糊塗,來之前他曾臨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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