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的事不少,從前慕容衝盛寵幾何,不也說放黜東陽便放黜東陽,帝王之心,永遠叫人不得揣測,何況,風馬默和姬洛不合人盡皆知,他不趁機落井下石才有鬼。

“在理,現在只能盼泉將未死,回頭親自對質分說,否則便是死無對證,風馬默那麼個睚眥必報的人,總有手段歪曲些證據。”樓西嘉將手裡的竹摺扇伸進珠簾,用力一揮,翠珠盪漾,白少缺手下的蘇忽然散開,飛蕩往另一頭。

“噢!我又想起來了。”劉右地代忽地打了個寒噤。

樓西嘉捏了捏他的臉,嬌嗔道:“你的小孩,說話什麼大氣,說來聽聽。”

“雖然陛下話沒多說,但我偷聽到阿爺和庫裡叔說,陛下發布了一道令,說不準……不準……哎喲,怎麼著沒記住,漢話漢字可真難學!”劉右地代憋紅了小臉,縮在一角苦思良久,才一拍大腿,“就是那個什麼莊子什麼讖!”

“讖?讖緯?”

“對對對!樓姊姊,會不會和姬公子有幹,聽說他卜筮很厲害,覆更是一絕,長安城裡敢言第一!”劉右地代緊張兮兮。

樓西嘉正兩手提著扇骨左右不斷開合,乍聽他這麼說,笑了,抄起了了新填的唱詞,捲成子,在他頭上敲打了幾下,揶揄道:“小小年紀多讀書!《周易》被奉為經書之首,向來為儒家尊崇,漢武帝獨尊儒術,曾設五經博士,《易》便是其中一科,雖然易傳易學也為老莊學派所重,但畢竟只是一部分。我想,定是讖緯之論惹來的禍,不過這也並非先例,就那個發明候風地動儀的張衡,就曾上疏稱讖緯之語乃妖言惑眾。”

“喲,看不出來,你還如此博學?”白少缺每不同她抬槓,也會尋著機會酸上一酸。樓西嘉習以為常,只笑道:“那當然,你當我在帝師閣白混的?若非我不愛死讀書,今朝才女之名,還不知花落誰家!”白少缺忙低頭,在地上左看右看。

樓西嘉狐疑地問:“你找什麼?”

“你臉掉了,幫你撿起來。”白少缺悠哉一笑,悍不畏死。

“你居然罵我不要臉!”樓西嘉果然翻臉,一腳將他踹開,再一轉身,只見劉右地代捧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這才心頭舒坦了幾分。

有人捧場,樓西嘉不免生出些自得,頓時不再搭理那紅衣郎,而是抬腳往那桌沿上一踩,朗聲道:“其實也怪哉,聽說我這便宜義兄背後也有個讖語,說他將來入主咸陽,如今一語成讖便急著過河拆橋,實在太不道義!”劉右地代伸手將她扶著坐下:“姊姊,你仔細些!陛下先為陛下,其次才是你義兄,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嘞!”

“不過讖學就讖學,為什麼要連帶老莊之說呢?”樓西嘉衝他辦了個鬼臉,果然放低聲音,嘟囔著,“不光是鴛鴦冢,其實蜀郡亦有許多人信道,天師張道陵在鶴鳴山傳五斗米道,風行一時,可以說南劍谷一半以上都修仙問道。這樣說來,莫不是有所指示?”白少缺和劉右地代各自攤手,盡皆搖頭。

此時長安外潼關官道上,一匹快馬東來,往長安疾馳,馬上騎士身著灰袍,披著寬大的斗篷,遮面難見容貌,而另一側,一輛牛車,自長安向東去,不急不緩,除了個車伕,只餘下個捧著書卷的跛足文士。

兩人匯於成片的石榴花樹前。

那文士突然喊了一聲停車,艱難地跳下車轅,扶著欄杆,給了車伕兩隻水囊,指著前頭三百餘步外的山澗清泉,叮囑道:“先用泉水濯一遍,再灌滿。”車伕是親信,老實接過囊袋,躲一邊兒去。他前腳剛走,那騎士勒馬,倒了回來,居高臨下打量文士。

“有的人死在泗水最好,如果他敢回長安,等他的,或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風馬默打著羽扇,話語刻毒。

騎士沒有搭話,冷冷掃了一眼,挽著韁繩預備駕馬而去。

風馬默甫身向前,一把拽住騎士的鞭子,腳步有些趔趄,可聲音卻莫名穩當:“這麼急作甚?陛下已經對他有所猜忌,你現下去長安又能如何?這是我送給你的驚喜,作為你們打我娘主意的回禮。”他深一口氣,明明恨不得啖喝血,卻仍掛這一副假笑在臉,一字一句道:“我風馬默,從不吃虧!”騎士默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開口奚挖苦:“你以為,他是我安排來長安與你奪權的?哈哈哈,風馬默,其實你爹說得沒錯,你這樣的人永遠難堪大器!”

“是麼?那最好不過。”風馬默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想在這小子跟前了怯,失臉面,於是呵呵一笑,將眼珠瞥向眼角,不給正眼相瞧。

灰袍人斂了笑,又不再開口,似乎也在掂量風馬默手中可能握有的籌碼。

半晌後,風馬默先繃不住了,垮塌的表情從嘴角的搐開始:“不用多想,其實在下什麼也不知,但是姬洛能進入泗水霧汀,難道不奇怪嗎?我破解《山川十卷》那麼多年,仍被困於霧,憑什麼他一次便帶著泉將乘舟而入?我不會承認他比我聰明,我只會覺得,他一定和樓中樓有關!能騙過霍定純那個武夫,卻騙不過我!也許霍定純已經在泗水被他暗殺也不一定!”風馬默獰笑,表情扭曲:“當年你們除了聯絡我爹,恐怕也籠絡了其他人,我不是沒懷疑過!一開始我以為姬洛也是你們的手下,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能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