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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運命?”聞言,姬洛果真將那枚銅錢收入袖中,還之一笑:“閣下說得有理,不妨拭目以待。相故衣曾告知與我他單槍匹馬闖上哀牢山只是為了尋找那位少教主白……白少缺,若閣下所言無妄,那麼這當中必然有聯繫。你方才的話還沒說全,兜的圈子還沒繞盡。”

“你倒是理得清楚。”天才多有傲氣,一路絲剝繭下來,姬洛還能跟得上他的想法,巫咸祭司心頭難免生了幾分惺惺相惜,於是果斷道:“是,這聯繫至關重要,因為在下無意間也得到了這個。”隨後,他伸手入懷,取出來的同樣是一枚銀箭頭,續道:“這令箭應有三數,其一被贈予隋鐵心,為爨氏所得;其二為你所持;其三,乃是相故衣留給白少缺的父子信物。姬少俠,你剛才說,上刻圖紋乃是九使的象徵,白姑殺身成仁之際,唯恐敵我不明,單單隻在我手心上落下一字,如今我才知其深意,你且附耳過來。”姬洛照做,白衣祭司用另一隻手撐著心脈,身子微微前傾,讓手中的銀箭頭滑入少年間的錦囊中,而後故意避開爨羽,將貼近姬洛耳畔,低聲道:“那個字是龍,非傳說青龍,亦非天子,而是九章紋裡的龍紋。魘池雖然兇惡,但外人是進不去的。”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一得力線索,若同持九章紋,則可說明那位“不速之客”,亦或者樓中叛徒身在九使之中,只是相故衣在雲嵐谷中談及,泗水樓中樓古制的弊端,恐怕想一一肅清九使的身份,還需要再費一番功夫。

這石窟之中,註定要將過去言明,將未來託付。

眼下諸事皆已澄清,白衣祭司以手背向外推在姬洛肩上,少年左讓,出被制服後,只能將手臂搭在膝頭上久坐原地不動彈,痴痴囈語的小女孩:“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巫真的死因,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你,但你別後悔。”他的字句裡有不復強勢的哀婉,到最後化作潦草一嘆,讓人忍不住想起飛蓬與飄萍,想起這時間一切有心而無力的悲劇。

巫真的死,饒是巫咸祭司,也覺得動容。

爨羽白眼煩來,本打算他說什麼都不信,可真待巫咸張口,她又忍不住上用力往前蹭了一寸,僵著背將目光別向旁處,留下兩隻耳朵對著青年人。

“他死在爨氏手中。”

“爨氏?”爨羽暴怒,小臉極度扭曲,一瞬間便吼了出來:“我不信!挑撥離間,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的!”白衣祭司待她不像姬洛那般多費口舌,只是簡簡單單追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我只說這一次,你既然敢承認殺隋鐵心一事,那你敢不敢說你為何殺他?”巫咸一雙黑瞳裡出幾分嘲,在爨羽支吾前搶斷了她的話鋒,“因為隋鐵心發現相故衣失蹤後從柳州一路趕回滇南,尋訪途中偶然撞破爨氏也曾涉足天都之亂的陰謀,在我登位之後,你唯恐走漏消息,因而對他痛下殺手。”姬洛下意識按住荷包:這也能解釋為何那枚令箭會被謝敘的叔父從爨氏帶至江南。

“不,這兩者之間本沒有必然的關係,就算要給隋鐵心復仇,該向我討教的是他那同生共死的兄弟,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爨羽一聲尖叫直刺人耳廓,她奮力一掙,彌亂的氣息衝進四肢,她竟抬手揮舞,抱頭一把捂住了耳朵。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報復爨羽用毒的險惡用心,巫咸明明每一句話都光明正大,可落人耳朵裡卻分寸將好,字字如誅心之刀:“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在你血洗爨氏身立族長之位之前,那些不安分的老傢伙哪個是好相與的?若真是麋鹿羊羔之輩,怎可會送爨翎入天都為質?既然都已參與天都之亂,你以為他們真的只是動動嘴皮子?”到這裡,話音驟停,靜默中巫咸擠出一聲輕笑,夾雜著正義的蔑視,往後撕開的是更慘烈的真相:“你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你一怒之下奮起殺光了他們所有人,分屍異處,掛在爨府大門前示眾。他們來不及向你悔過,或者向你俯首時你壓兒聽不進去,你只知道殺人,因為你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成為不為世道所容忍的殺人的怪物!”

“我不是怪物!”爨羽抱著頭拼命的喊,眼中血絲暴漲,皮下可見青紫的血淌,她已經不是正常人了,雲嵐谷的毒瘴都毒不倒她,她只是個披著人皮,留著毒血的怪物!

她回想起族中那些老古董死在她腳下時驚恐瞪大眼珠的表情,不是為她功夫震懾,而是因為他們誤以為爨羽已經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爨翎死在他們手中的真相。

“可惜啊可惜,巫真念白姑大義,心中悔不當初,決意調頭遊說石柴桑,拯救風雨飄搖的天都教。只是他隻身提刀上山,救下相故衣後,並未找到人,反而陰差陽錯與爨氏長老相會,劃線為界,拼死力戰。”巫咸說得輕鬆,可那背後如何血腥風雨,已不是在座的人能想象得出的,“哎,不然你以為你憑何能力挫那些錘鍊過五十年功力的老傢伙?就憑你藥人的身份和半吊子的‘萬法毒功’?”爨翎的一生聽起來異常悽慘,少年時為保親妹,甘願入天都教牽制;心懷理想卻識人不慧,為石柴桑陰狠所誤;幡然悔悟後本救贖,卻因不願再做棋子孤憤而亡。他就如一隻風箏,飛得很高,看得很遠,卻也免不了線斷而飄搖墜落。

他成全了天都教,成全了石柴桑,甚至成全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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