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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年齡最小,武功看起來最為薄弱,但這笛聲好似對他沒有半分侵擾,著實令施佛槿咋舌。

呂秋一動,姬洛自然望風追去:“秋哥!你往哪裡去?”

“小洛兒,你聽見了嗎?這呼哨聲……這……”而呂秋雙目赤紅,邊跑邊喊。姬洛聞言駐足屏氣一聽,果然有一絲不和諧的唿哨,好似呼朋引伴。

呂秋大口氣:“這呼哨聲……分明是阿爹!”姬洛追上去抱住呂秋的,見他一個高大的漢子此刻抖得跟篩子一樣,用手拼命摳開姬洛的手指。姬洛被他掙開,沒抓住人,只摸得一手涔涔冷汗,心中不由涼了一半。

莫非——作者有話要說:歡討論求收藏哈哈~看文愉快,麼麼噠第8章四人前前後後趕至發出異響的山坳口,登時被眼前的場景震懾在原地。

呂秋手中武器落地,砸中腳背渾然不知,燕琇“啊”的一聲背過臉去躲在施佛槿身後,大和尚閉目慾念咒靜心卻無法入定,而姬洛望著眼前隘口血,被映紅了雙眸。

天地浩渺,眾人只覺蕭瑟,這哪裡是人間,分明是地獄修羅場——所謂‘洛河鬼神道’,乃是以荊棘路,刀林箭陣,鐵索斷骨,飛針銷魂,依照山勢所嵌而形成的連環機關,不得法門的人只能依次硬闖,稍不注意就得命喪黃泉。

而現在,那幢幢黑影從遠處悍不畏死地奔來,踏入荊棘之途,被刀林箭陣削去四肢釘入山壁;鐵索從地下彈出,將僥倖逃過的人接二連三捆縛,直至飛針從巉巖入七竅。

一時間,漫山遍野魂哭哀嚎,血漂杵。

“那些人……那些……究竟是鬼是人?”燕琇把手中鞭子拽緊,幾乎勒進骨,她死死拽住施佛槿的衣上半袖,顫抖著聲音問。

飛濺的血紅如赤,這些自然是人,但明眼一瞧,便曉得他們暫時被什麼驅策,只能算行屍走,半人半鬼。

飛來的頭顱落在腳邊,姬洛定睛一看只覺心氣悶,泫然厥——這分明是剛才他們跟著入山的老三叔!

夜裡光亮微弱,但幾人離得近,既然姬洛瞧見了,呂秋自然也能瞧清。最壞的可能在呂秋心中萌發,他將牙齒磨得格格作響,發狂似的追著那呼哨聲去,本不顧自己是否能突圍這些機關。

忽地一陣勁風掃過,施佛槿一躍落在呂秋身前,任呂秋如何衝撞,和尚雙腳卻若植入土層,紋絲不動。

施佛槿雙手合十,金剛怒目,對著姬洛大喝:“小施主,此術明為‘提魂’,乃南疆術,以自身功力為奠基,用蠱蟲控人,壞其五臟六腑,縱然僥倖救得,也不過是活死人!”姬洛明白了大和尚的意思:不是不救,是救不了,也救不得。他咬牙閉眼,撿起落在地上的釣月鉤倒持,將鉤索一揮一繞,把呂秋攔拖住。

施佛槿翻手兩指點在呂秋額上神庭,口中頌道:“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注一)呂施主,醒來!”呂秋眼中赤紅退卻,對著山中殘骸淚。

而村民倒下的地方,第一批小嘍囉踏著屍骨一馬當先探陣。

施佛槿稍稍挪開步子,本想勸呂秋退走,可這話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他背對‘洛河鬼神道’,聽著喊殺聲,思緒忽然回到多年前的廝殺戰場,想起那些浴血奮戰卻死不瞑目的人,忍不住幽幽一嘆:“此等殘忍嗜殺之行,實在人神共憤。”

“他們在這裡!”跑在最前的人眼尖,瞧著呂秋堵在隘口一夫當關,使勁兒嚷嚷。

呂秋抓著間的鐵索,姬洛趁勢放手,只見釣月鉤在他手中掄成滿月,一起一落間力拔山河,將初來的人斬下。

探路人將火把擲出,呂秋左右躲過,陰惻惻的抬起頭,在一瞬的明亮中與後來人對視,來人竟是幾位白門子弟並師叔長輩。

那幾人本就心虛,此刻瞧他悍勇無匹,都有些心驚膽戰,壯大膽子問道:“呂秋,掌門呢?”

“……”呂秋冷眼掃過,未語。

當中一位小弟子譏笑:“掌門無德無義,為了一個女子,陷白門上下於危難,我等識時務者,自當誅殺妖女以保白門上下昭昭清正之名!”呂秋罵道:“放你孃的狗臭!你們若不是為那勞什子令而來,我呂秋把頭割下來當蹴鞠踢!”

“是又如何,不是人人都如聖賢,為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捨生取義,呂秋,你我不過凡夫俗子,明哲保身才是智舉!”幾人被他的話羞得面紅耳赤,可瞧他人單力薄,不由又多了幾分底氣。那位跟來的師叔正放幾句狠話,抬頭借火光乍見湖心亭中的兩人,心下一慌,等看清楚兩人毫無動作,臉上立刻又轉危為喜:“掌門和那妖女死了!那八風令必然在呂秋的手上!”施佛槿與燕琇從旁躍出,前者以獅吼擾亂古怪笛音,後者則用長鞭甩打那幾個偽君子的臉,還不忘冷言相譏:“姑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瞧見被當狗使喚,還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人!”燕琇話音剛落,山上的機關忽然發出幾聲連續的“咔噠”聲,對峙的兩撥人都未注意,唯有躲在一側觀察戰局和機關的姬洛悉數將動靜收入耳中,心中尤為不安。

若說剛才屋舍前亂石陣排布之法與他所知功法相合,那麼這‘洛河鬼神道’運行規律及演變更讓他覺得悉,可這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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