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屍骨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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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白錦衣,青
襖褲,右邊手臂上環繞著青紗。她們如此奇怪的裝束,彷彿正有家族中的一位長輩逝世,她們正在為他送行。
“哎!這恆山三個小姑娘演的是那一齣戲啊!她們今天一副為自己長輩送行的穿著。”旁邊人群中一個狂的聲音嗡嗡道。
“是啊,她們兄妹四人真是不幸啊!經歷過九年前的那一場劫難,恆山派就勢單人微。哎!更不不幸的是方掌門在上個月莫名其妙的逝世了,先前大家都知道他身子很健康的啊!
現在只剩他們兄妹四人了,以後的八大門派的聚會,我看恆山難以參加了。如此以來,就讓泰山派撿了個大便宜,輕易地就上升為八大門派之一了。”一個尖聲細氣的聲音說道。
“小隱,不要胡說!泰山派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也是經過他們當代掌門數十年如一奮鬥才得到的,他們的付出比起我們嵩山、恆山各派來,一點也不少,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旁邊身材
壯的中年對身邊的瘦小少年呵斥道。
“哎!真是可憐啊,現在恆好山又要有人逝世了。這些大門派不斷受到打擊,人才凋零,將來本就沒有實力與我們相抗衡。
兄弟們,你們聽說了嗎?我們上代法王‘金龍’的弟子即將出世了,教內的兄弟們現在都停止了爭鬥,等到龍子將來登高一呼,必定眾人響應、跟隨,讓我們抱得九年前的那一場仇恨。”一個年僅十餘歲的小二得意地對眾人說道。
這個時候,櫃檯後面掌櫃大聲呵斥道:“小起,你真是生得一張大嘴巴,我們明教這些機密,怎麼能夠隨便洩呢?作為對你的懲罰,這個月的工錢就你別領了,我將它上
給總壇作為本教的發展經費。”這已經是第二十次,連續兩年時間因為自己的大嘴巴說出不應該說的話,被自己父親又剋扣了每個月的工錢了,黃起生氣地不斷給自己嘴片子,口中不斷地說道:“父親,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這樣的話,你在兩年之內已經說過二十四遍了。
我足足給你跑堂兩年,沒有受到你支付給我一文錢。唉!我到總壇的路費僅僅需要十兩銀子就夠了,可我掙了五年時間,現在只差最後的一兩了,這樣地掙錢法,不知道猴年馬月才可以去呢?
最可恨的就是這張臭嘴真是太害人了,總是不能夠關好門,下個月再出現這樣情況,七天不準吃飯了。”父子兩人的對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可一些名門正派之人的笑聲之中又含有苦澀,明教後輩中人,連一個小小童子就心向總壇,時時刻刻準備為明教做出貢獻,人才豐盛,這樣下去,八大門派必定難以抵抗明教的報復。
樓上房間一個洪亮的聲音道:“陽雄兄弟,你就不要責怪你的小起了,他本就沒有洩
本教的機密。這些消息都是五天前從總教傳出的,只要花上五文錢,向丐幫中任何人打聽,都可以得到這些消息。
陽兄弟,你聽說過北方法王飛天仙子嗎?她雖然功夫不怎麼厲害,更沒有多大的名氣,可她卻身份高貴,就是當今的江湖第一人神劍仙猿遇見她,還必須與她主動地打招呼呢?”聽見這個洪亮的聲音,掌櫃身子微微顫顫的身子立即立了起來,雙手抱拳對著上面的房間的
動說道:“明教華陰分壇陽雄拜見西天法王,小人不知道法王駕到,願意領受責罰。小人雖然知道飛天仙子就是遼東法王,可卻無緣一見。”聲音彷彿從眾人頭頂上傳下道:“陽兄弟,你真是太謙虛了,憑藉你先祖頂天公對我們明教所做出的貢獻,任何人見到你,也只有向你行禮的道理啊!陽兄弟真是太不厚道了,又準備陷害兄弟,讓我將來受到教主和右使的懲罰。”說完之後,一個身著陳舊衣服的老頭從下面飄了下來。蓬鬆的頭髮,彷彿幾年沒有清洗過了,高聳的紅糟鼻子正不斷噴
著煙霧,滿臉的皺紋告訴世人他歷盡滄桑。
雙手中握著一杆長長的旱菸鬥。客棧中人都被他這一手漂亮的輕功震懾住了,被三位妹妹緊緊地拖住身子的方彪更是奮力地向著彩轎移動。
掌櫃聽了教內玩笑的話,也高興地上前握住西天法王的手笑了起來。除了一直注意著彩轎的恆山兄妹四人,任何人都沒有覺到彩轎在這個時候迅速地移動了一下,落到了掌櫃的身後。
裡面傳出嬌媚的一陣聲音:“咯咯…陽叔叔,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才幾年時間沒有見面,是否鬍鬚增多了啊!
陳叔叔罵人的功夫更厲害了。我是依靠二位哥哥的名氣,才坐上這個遼東法王的位置,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哪裡用得著拿出神劍仙猿的名頭為我臉上增光啊。”這個時候,西天法王才發現自己身後突兀地出現了一頂彩轎,一手拉著正楞楞站著的小青年,與陽雄同時抱拳,口中說道:“真是說曹,曹
就到了,幸好我沒有說你這個小妖女別的壞話,否則我可沒有陽兄弟那麼多的鬍鬚讓你拉扯啊!
你如此迅速就回來了,難道沒有見到金龍大俠嗎?不對啊!幾天時間,你就能用真氣駕御轎子了。這般本事,也只有右使那般怪傑才可以研究出來。”
“陳叔叔,幾天沒有見面,你順杆而上的本事可真是更加厲害了,現在將這位小兄弟的手緊緊拉住,是想為他討要東西吧!
可我現在真是沒有功夫可以送人的了,因為我真的沒有見到三哥哥,因為他現在已經逝世了,可裡面還有一個人可以賜予他神功秘籍的。”轎子中的人接著說道。
“啊…”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而客棧中明教中人聽說這樣的消息都放聲哭泣了起來。
“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悅來客棧,名副其實。可惜今天卻有人不想活下去,要血濺當場。”彩轎子中一個清越的聲音說道。
“大哥,你聽見了嗎?他現在已經逝世了,我們可以一家幸福地生存在一起,你不需要按照父親逝世之前所說的話做事的,並且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足足九年時間了啊!誰知道當年的小孩子還在不在呢?”圍在魁梧青年身邊的一個嬌柔女子說道,另外兩人臉上的哀傷都消失了,滿面期盼地看著自己大哥。
魁梧青年聽過三妹的話,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面不斷
動,然後雙眼狠厲地看著三個妹妹,高聲喝道:“父親上個月才剛剛逝世,他屍骨未寒,正徘徊於奈何橋前,等待著我為他送去捷報。難道你們三人希望大哥做一個不孝之子嗎?”說著,高高地舉起了雙手,阻止三個妹妹再說下去。
“嗚…”的哭泣聲不斷地響了起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四人身上。這個時候,西天法王用雙手將蓬鬆的頭髮不斷地後牢,面對三胞胎不斷變換著眼睛的大小,臉形不斷地改變,口中說道:“好啊!我的三俏徒弟,見到師傅不上前來打招呼,反而在這裡哭哭啼啼的,真是應該受到責罰。”看清楚了那張蒼老得如同松樹皮般的臉,三人“哇…”地大聲哭了起來,將自己大哥緊緊地抱住了。
西天法王現在年齡近百,可卻有一個習慣,喜歡與靈乖巧的女子一起,彷彿與她們一起,自己從來不會衰老一般,心情也會變得無比的好。
所以他與明教近幾代聖女的關係都很好,結成了忘年知。而更對恆山這三個
靈俊俏少女,雖然她們是恆山弟子,可自己卻將本事傾囊相授,更是要求教中弟子好好地照顧她們,可今天三個記名弟子卻不理睬自己,讓他的臉上很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