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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陸時今連忙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咱們直接機場見吧?”霍祁不疑有他,“也行。”
“那……我先回去了?”陸時今覺今天的霍祁說不出來的有些不對勁,打算先溜再想對策。
如果不是阮思恆那邊催的急,霍祁馬上要去見他,霍祁還真不想這麼快就放陸時今走。
還是和陸時今待一起時自在。
霍祁站起來難得殷勤地想送一送陸時今,“我派車送你。”陸時今擺手拒絕:“別了,這裡打車方便,路邊隨便攔一輛我就回去了,何必費你時間特意送我。我走了啊,有事電話聯繫。”霍祁見陸時今堅持,沒再強求,更覺得陸時今懂事體貼,為他著想。
出了餐廳,陸時今想著心事,走路的時候悶著頭,不小心和面過來的路人撞了下肩膀。
那個路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整張臉就出一雙眼睛。
不知道是隻是喜歡這種裝扮,還是怕被別人認出。
路人和陸時今同時抬頭,又同時說了聲“抱歉”。
之後陸時今便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前走,而那個路人則若有所思地盯著陸時今的背影看了好久。
等陸時今走遠之後,他摘下帽子和口罩,走進了霍祁所在的那家西餐廳。
“思恆你來了。”霍祁笑得尷尬,他今天騙阮思恆說約了畫師見面談合作,剛剛阮思恆問他在哪家餐廳吃飯,他就隨口把餐廳名字報了出來。
沒想到阮思恆居然說他就在附近,他也想和畫師聊一下,還沒等霍祁找藉口推脫,阮思恆已經到了餐廳門口。
只能慶幸那時候陸時今已經走了,要不然被兩人撞上,霍祁都能想象的翻車現場該有多麼慘烈。
阮思恆淡淡應了聲,在陸時今剛坐過的位置上坐下,桌上吃完的餐盤早被霍祁讓侍應生收走了,只放了兩杯清水。
阮思恆生的皮膚白淨,眼睛和鼻子和陸時今尤其像,但仔細看又能看出不同。
阮思恆的眼皮偏薄,眼尾下方有顆淡淡小痣,不笑的時候眼尾搭著,看上去尤其冷心冷。
“畫師呢?”阮思恆直接問。
霍祁:“不巧,你發完信息給我的時候他剛走,說是家裡有事。”阮思恆深深看了他一眼,把霍祁看得心底一。
但他只能強自鎮定,裝若無其事地繼續說:“說不定你進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阮思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沒碰到什麼人。”霍祁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阮思恆又問:“畫呢?”霍祁無力苦笑,從進來到現在,阮思恆說的所有話都只圍繞著他心心念念想要的畫,都沒關心過他一句。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在阮思恆的生命中,對藝術的追求,永遠高於一切。
可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就承受不住了。
他是霍家未來的繼承人,家族的重擔在他身上,那些老古董絕不會接受一個他和男人在一起。
霍延知道兒子喜歡男人,逢場作戲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果霍祁敢公開出櫃,讓霍家絕後,霍祁敢肯定他的父親和爺爺一定會取消他的繼承權。
這些壓力阮思恆是不會理解的,更不會放在心上。
霍祁也不想告訴他自己的難處,因為說不定告訴他了,只會讓阮思恆覺得自己沒用。
失望和怨恨是一點點累積的,等累積到一定時候,就會崩潰爆發。
當然,現在的霍祁還對阮思恆抱有期望,覺得幫阮思恆找回靈,阮思恆就能將注意力分點在他身上。
“在這裡,你看看還滿意嗎?”霍祁把畫都拿出來給阮思恆,等阮思恆接到手裡了才想起來陸時今說過的話。
那張《海邊漫步圖》是陸時今送給他的禮物。
霍祁立即想把那張畫從阮思恆那邊拿回來,然而阮思恆先他一步已經把畫拿在手中。
而且看上去對這幅畫很有興趣,一直拿在手中端詳。
這時候要回畫,說不定反而會讓阮思恆產生懷疑。
霍祁拿回畫的決心頃刻就動搖了,反正只是一張畫而已,沒必要因為這個和阮思恆鬧不愉快。
過了許久,阮思恆才抬頭,臉有幾分凝重,“這張畫,也是那個畫師畫的?”霍祁心裡莫名一陣發虛,面上卻不
聲
,“對,這些都是出自他一個人的手。”阮思恆不再多問,收起畫對著霍祁展顏一笑,“謝謝你霍祁,為了我的事,讓你
心了。”得到心心念唸的白月光這一笑,霍祁有些飄飄然。
覺得自己哪怕承受再多壓力,也是值得的。
但礙於這裡是公共場合,不是訴衷情的地方。
他只好壓低了聲音,含蓄地向阮思恆表自己的心跡:“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陸時今走到馬路邊,正要招手叫車,突然一輛銀
的跑車
準地停在了他面前。
是霍漣的車。
陸時今拉開車門徑直坐上副駕,手撐在車窗上歪頭看他。
“怎麼?你一直在附近沒離開?”陸時今好笑地問,“在盯梢啊?怕我給你戴綠帽?”霍漣一腳油門踩到底,跑車猛地竄了出去,陸時今嚇得連忙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陸時今看到霍漣緊繃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男人現在心情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