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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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腳他拿了巾幫我擦乾,我又讓他關門。陳默壞壞地笑,卻不理我,走來走去打量我租來的房間。

只是一間通敞的房子,房間裡沒什么傢俱,兩張,一張小飯桌和兩張椅子。

我告訴過陳默,我和父親一起住,父親給城裡的一間車行開出租車,每天朝出晚歸。

我的和父親的之間,用了一塊布簾隔開,陳默把布簾拉上又拉開,問我:「你也不是小女孩了,就這樣跟你爸同住,夏天會不會很尷尬?」他臉上的壞壞的表情讓我想衝上去打他,又有些悲哀,輕聲說:「你不會懂,我們是窮人,窮人家子是這樣的。」他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走來邊坐下,仔細地看著我。他淡然的表情讓我恨他,我自嘲地說:「單人的木板,換了你一定睡不習慣吧。」他說:「還好,兩個人睡就擠了點。」我低聲說:「誰跟你兩個人睡。」又說,「你快去把門關上,這家住了好幾戶人。」幾天沒有被陳默抱,門關上我就忍不住了,撲在他懷裡亂顫,他解了我的衣服,在吱呀作響的木板上和我做愛,有一陣我忍不出,胡亂含出一些聲音,他倒開始慌了,一邊用手堵我的嘴,下面一邊開始發狠。

我們都動出一身汗來,蒸得被窩裡都是水汽,陳默掀開被子,把我的腿架高起來,我更加舒暢,嘴上沒有東西再堵著,終於痛快地喊出了一通聲音,對陳默說:「使勁,剛才你差點沒把我憋死。」這才是做愛,我想,越做越愛。

咿咿呀呀做到了高,我顧不上矜持,一個勁誇陳默厲害。他讓我小點聲,我腦子已經一片混亂,怎么也控制不住嬌喚:「好陳默死我了,快點把我死,快點。」做愛時陳默常說我是小騷包,那是沒叫錯的。因為從來沒有這樣舒暢,當我從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快樂,就再也不能自拔。

然後我死了,死於突然打開的房門,父親回來了,呆呆站在門口。

我猶自發了一陣顛狂,催問陳默怎么忽然停了下來,忽然看見父親呆立門口滿臉驚愕的表情,這才驚覺自已此時是怎樣的醜態,愧由心生,扯了被褥去蓋和陳默連在一起的身子,一切都已經晚了。

父親退回去,從外面把門鎖上。

我驚慌失措,連連問陳默:「怎么辦陳默,這下子完了,我死定了,我真死定了。」陳默說:「還是你爸厲害,我那么久都沒死你,你爸三秒鐘就把你死了。」他倒是很鎮定,反正又不是他爹,何況他是男人,被自已的爹看見也沒有太大關係。

他見我真的慌,連衣服都穿錯,這才小聲安我:「害羞一下就算了,你在怕什么呢?二十歲你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說你們村裡跟你同齡的女孩,很多都當了娘?」他不懂,我說過我很多心思他都不會懂,我們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或者我的世界很虛偽,但是陳默不知道,對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女孩來說,這樣一次偷歡,對自已的家人意味著怎樣的羞辱。

從小父親就動手沒有打過我一次,這次我堅信自已會被他痛打,嚴重一點說,被打到殘廢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沒有被打】那夜我等到父親很晚,他回到家裡,我殷勤打了水讓他洗臉,提前已經多穿了兩件衣服,準備好被罰。

父親卻一直沉默,比我還要躲閃,怎么都不敢和我的目光相視,父女兩人像各自心懷鬼胎,一人一個堡壘。

是我錯了,所以最後是我先開口。我輕輕喊:「爹。」我們家鄉的習慣,叫父親做爹爹,不像城裡人那樣叫爸。

父親身子顫抖了一下,接口應了一聲,躲開去鋪他睡的那張。我心裡特別難過,眼淚巴巴看著父親的背影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父親說:「小瑞,睡吧。」我又喊了一聲爹,鼓起勇氣向他認錯。父親一直沒回頭,把遮的布簾拉上,隔著簾子對我說:「咱和城裡的姑娘不能比,知道嗎小瑞。」我說知道,父親說:「城裡人開放,壞人也多。如果覺得靠不住,就別跟人家拉扯。」我心裡很怕,最怕就是聽見這個。自小長大的那個村子,不是不能戀愛,而是戀愛要提前談定結果。和陳默的戀愛,我不知道會不會結果,他說愛我,僅僅是一個字,再也沒有任何承諾。

如果我非要他給我一個結果,他還會愛我嗎?我寧肯被父親痛打,也不願意面對陳默靠不靠得住這個問題。

父親就那樣睡下,再也沒多說一句話,我一夜無眠。

【細節部分】在這一段講述裡,我漏掉了一些細節。

我想這些細節是被自己故意漏掉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講起,只好讓自己暫時保持沉默。

我有沒有說過,做女人總有一些心情,不能輕易對人坦白?

第一卷第五章相愛後遺症【拿什么相愛】接下來再見陳默,我很迫切想要他給我一個承諾。陳默問:「只是要一個承諾嗎?其實做人很簡單,如果你想哄你爸開心,狠下心腸騙他一下就好了。沒必要到問我要承諾那么複雜。」我很傷心:「那你告訴我,如果連承諾都沒有,我們拿什么繼續相愛?你說過的,你真愛我。」陳默說:「是啊,現在還可以再重複一遍證實它,我真的愛你。但我的經驗是如果想戀愛長久,一定要學會怎樣互相欺騙,別告訴我你連撒謊都不會,這和學歷無關,每個女孩都很擅長。」他不是個男人,在我著眼淚想要他一點溫暖的時候,他舉重若輕地淡淡笑。

我永遠看不透他心裡想些什么,永遠不明白為什么他把一切都看得那樣隨便。

我承認自己曾經撒謊,如同他口中每個女孩其中的一個,但是,一句承諾對他怎么那么難?我只要一個承諾來作藉口,不單為了去騙家人,更重要想騙過自己。這一切他明明懂得,偏偏狠得下心推諉。

他沒有上來抱我,我覺得他是想逃避責任,我一個人悲傷地泣,覺得肩膀孤獨單薄。

然後他說:「瑞,我們倆的愛情如果繼續,必定要用到謊言。你也早就察覺到這個真相,我們都憋著不說出來,那才是互相欺騙。我有一句話送給你,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分開了,我唯一會做的事,就是千方百計再找回你。這算不算承諾?」任何人都知道那並不算,我的心卻像被燙了一下,不情願地站在那裡不動,讓他把我的眼淚擦乾,然後心甘情願又跟著他去狂歡。

他是絕頂聰明的男人,有朋友勸我說找愛人一定要找個笨一點的,好使喚。

我總覺得傻女孩才會那樣想,笨男人就像豬頭,我拿什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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