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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妳!我對不起妳啊!我就是個人渣!雜碎!我就應該被車撞死!我…我罪該萬死!」

「……」

「欣!妳很生氣對吧!打我吧!罵我吧!怎麼樣都好!我給妳磕頭!我….我….我對不起妳!」嘭——!

一聲響後,林博恩直接把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他的頭在地上,遲遲無法抬起,嘴巴里發出著痛苦且難以分辨的聲音。

嘭——!嘭——!嘭——!

又是接連好幾道砸響聲,林博恩用拳頭吃力的砸著地面,嘴巴里不斷喃喃著「對不起」這樣的話。

這一刻的林博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友,更不知道對方將會以怎樣可怕的態度而報復他。

「博恩……」李欣看著男人不斷捶打著地面,拳頭被砸裂開,鮮血濺在了地面上。

最後,李欣勉強帶著疼痛的身體,挪到了林博恩的身前。

沒有辱罵,沒有責備,也沒有暴力的報復。

只是這樣,靜靜的抱住了男人的身體。

最後將頭靠在了他的一側,緩緩的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吧….不要再去賭了…」——————————————————破碎的花瓶,如果再撿起來,用膠水細心的黏上,還會是之前的那個花瓶嗎?

把用膠水粘合的花瓶擺在家裡最耀眼的位置,給裡面上鮮花,隨後再無情的把花瓶扔在地上,砸個稀碎,一次次,直到再好的膠水都沒辦法重新粘合起來它,這樣的話,是否也是一種悽美呢?

夕陽下,李欣靜靜的在書店一樓整理著書架。

已經是冬天了,澳門的冬天同樣寒冷,連太陽光都讓人到冰寒。

的光照在李欣的臉頰上,但女人的臉上卻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製作美的布娃娃一樣,明明外表完美,卻缺少了活著的生機。

「我回來了。」一位穿著工服的男人推開了書店的門,臉上帶著疲倦的表情,鬍渣沒有經過打理,頭髮也油膩的不行,這人正是曾經風光的林博恩。

只是現在的男人,看起來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並非是時間的逝加快了,要說,距離上次的事件,也只是過了不到半年而已,只是林博恩看起來,的的確確老了幾十歲。

「我給你煮飯了。」李欣勉強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的微笑,站起身來,走向了二樓。

「謝謝。」男人點了點頭,小聲道謝,目光卻與女人錯開,好像是不敢直視對方的視線一樣。

兩個人來到二樓的飯桌前,就這樣默默的嚼著食物,好像是兩臺機器,只是進行著每照例的活動。

「工作…還好嗎?」李欣拿起飯碗,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詢問道,她的言語沒有了之前的靈動,聲音也似乎乾枯了許多。

她的指甲不再經過緻的打理,只是任由其生長,手臂也多了許多勞動的痕跡,乾燥的表皮在指甲旁掀起,而皮膚也看起來有些蠟黃。

「好。」

「嗯….」

「……」

「吃吧….」這樣詭異的生活,在那之後就一直持續著。

李欣時常問自己,到底是自己原諒了男人的所作所為,還是,只是她接受了現實。

晚飯過後,李欣做完了剩下的工作,而男人開著一瓶啤酒,打開電視,頹廢的看著裡面播放的娛樂新聞。

男人用無力的手擺著電視按鈕,突然來到了一個小頻道,一下子,他眼中的灰暗恢復了光芒,而電視裡的內容也傳了出來:「增先生啊,那麼這次16號馬的表現,你怎麼看呢?」

「呀,這次沙田馬場規則有變,買的話,具體情…..」電視才播到一半,卻突然被李欣猛地拔掉了電源。

林博恩不解的看著李欣質問道:「妳幹嘛?」

「說好的,不要再看賭馬了。」李欣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我只是看看而已。」

「……」

「好,服了妳了,我不看就是了。」男人把喝完的啤酒瓶報復似的扔在了地上,轉身就走進了房間裡,不管什麼家務,直接倒頭就睡。

而深夜中,在男人沉睡後,也從不知曉枕邊人在洗手間裡的默默哭泣。

——————轉眼間,時間就快到新年了。

李欣為書店的新年準備著工作,每天都在忙碌著。

正在清點文具時,李欣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過電話,對面正說著什麼。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是一批新的貨到了,不過因為新年的關係,李欣需要親自到拱北去取貨。

準備好需要的證件,李欣隨意的穿上了一身幹練的衣服,搭上了一趟去邊界的小巴。

邊防哨站上,紅綠相間的葡萄牙國旗,已經換成了深綠的蓮花旗。

李欣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了珠海的土地上。

因為工作的關係,李欣時常需要往返於澳門與大陸,但最多的時候,她也沒有深入過珠海以外的地方。

「旅行…社?」在一個接口,李欣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家小店前,這是一家旅行社。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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