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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花,沒有呼聲沒有心跳。

不只是他,所有的植物也都是這樣的。

就算是以前在深山時,當夜濃郁,蟲鳴停歇時,哪怕周圍有很多同類,柳尋笙能夠聽到的只有萬籟俱寂。所以及時在書房時還有劍蘭陪他,柳尋笙也還是會怕黑。

而現在,屋子明明只有他和秦猙,可柳尋笙卻莫名地不懼怕現在這間沒有一絲光線的臥室——縱使他什麼也看不到,秦猙規律的呼聲也在清楚地告訴他,這裡有另外一個人在陪他。

好像……換個屋子待也沒什麼不好的。

柳尋笙發了會呆,就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他在黑暗中追隨著秦錚的呼聲,開始嘗試進入男人的夢境,不過失敗了。

秦錚今天沒失眠,睡得是安穩的,安穩到沒有做夢。

他沒有夢境,柳尋笙入了他的夢看到的也就只有一片虛無,秦錚人影都沒一個,柳尋笙還怎麼和他談話?

這還不是最叫柳尋笙絕望的。

讓他最絕望的是,搬到秦猙的臥室之後他就輕鬆了,他再也不用每天想著法子給自己挪位逃避陽光了——秦錚這間臥室採光真是絕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設計師設計的,只要不是陰雨天,從太陽昇起到落下時,落地窗上就沒一個角落照不到陽光。

子真是沒法過了。

柳尋笙木然地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哭無淚,覺得秦猙就算天天給他喂磷肥也彌補不了他被傷透了的千瘡百孔的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秦猙第二天就找工人給落地窗裝上了一層薄紗——類似蚊帳一樣的東西,不妨礙屋裡通風透氣,但是卻可以阻止蝴蝶進屋。

被陽臺兜頭曬著,柳尋笙暈得不能再暈,本沒心思再唱歌了,只能專心修煉期望可以化形早點結束這樣痛苦的子。

但化形之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到來,柳尋笙目前只能寄希望於能夠進入秦猙的夢,能哄騙得秦猙不要再如此給他曬太陽,讓他可以在白天清醒一下。

柳尋笙潛伏數,終於在五後等到了秦猙做夢。

夢還是那個夢。

冰冷的鐵門,陰鬱的老宅,昏暗得永遠也不會明朗起來的天空,都是柳尋笙悉的不能再悉的景

不過他沒瞧見上次先秦猙走出老宅的那一對年輕男女,他在鐵門處等了一會,只瞧見秦猙孤身面無表情地從老宅裡出來。

柳尋笙這次也沒急著在草坪上催生出一朵崑山夜光,而是昂首立在鐵門旁,想等著秦猙走近些再攔到他前面去。

結果還沒等柳尋笙邁步,鐵門剛開,秦猙就轉頭看向柳尋笙,目光直直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柳尋笙對上他的眸光邃深的眼睛後愣了下,不明白這次秦猙怎麼就瞧見他了,以前都是要等他搞出些動靜不小的小動作,秦猙才會施捨似的朝他望來,給他幾個眼神呢。

然而這一次秦猙不僅僅是看向他,甚至改了方向,沒朝著停在路邊的黑車輛走去,而是直接往他所在地方走來,最後在他面前站立停下。

柳尋笙被秦猙突如其來的主動給懵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秦猙垂眸望著他,他也仰頭呆呆地看著秦猙。

最後還是秦猙先開口說話的,他問柳尋笙:“你是誰?”柳尋笙聞言回過神來,覺得秦猙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好,正好可以接上他本來要說的話。

於是柳尋笙清了清嗓子,把脊背得更直了些,負手而立,故作老成,將自己原先編好的說辭念出,開口道:“吾乃柳仙人是也。”秦猙:“……”作者有話要說:沈老闆:花是我送的,咱們發小多年,等小牡丹花開了帶我一起看看不過分吧?

秦總:不過分。

半年後——沈老闆:小牡丹開花了,咱們發小多年,小牡丹的花帶我一起看看不過分吧?

秦總:過分了。

沈老闆:?

第17章無神論者在自己夢裡夢到一個自稱神仙的少年,這是一種怎樣的受?

如果有人向秦猙問這個問題,秦猙的答案只會有一個字:扯。

現在他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白衣少年,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這個少年他不是第一見了,只是從上次再見時起,秦猙才真正將少年看進眼中,他甚至還因此找了牧鶴重新檢查心理情況——因為他懷疑,這個少年的出現,是他神分裂的前兆。

秦猙的夢裡很少會出現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尤其是在五年前那件事過後,他每次做夢,夢中圍繞和出現的永遠都是那一天中出現的幾人。

他討厭這個夢,這個夢使他到窒息,秦猙試過很多種方法想要停止做夢,但效果都不是很大。牧鶴後來通過催眠以及心理疏導治療,最多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幫助秦猙少做夢——不做夢就不會想起那些事,或者是做完夢之後,秦猙能夠將夢境和現實割裂,以保持醒來後的平靜。

但大概只有秦猙和悉他心理狀態的牧鶴才知道,這種短暫的穩定很容易被打破,只要秦猙情緒稍起波瀾,不論他看上去如何平靜,那也只是表面,他反覆失眠、淺眠易醒以及夢中景象進一步變得更加惡劣失真,都是他內心深處無法隱藏和平復的狂最直接的證明。

偏偏少年出現了,他出現的是那樣突兀,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是隻要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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