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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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你替我擔心,我父皇早就替我安排好了。”這可不是她瞎說,若非時局不穩,她早嫁人,也許已經要生娃娃了。

“哦?”袁德芳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說實在的,不管他再怎麼嘴硬心狠,也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她不美麗、不人。

“那倒好,希望他還活著,剛好也逃到南方,你們正好可以破鏡重圓。”朱顏忽地一怔,剛才只是口快,但是現在卻想到那一夜的烽火殺伐,她完全不知道誰生誰死?

何新看她本來笑逐顏開,卻因為袁德芳幾句話而惹得愁雲慘霧,於是拉著袁德芳哭訴“袁公子,求求你,別再惹公主不高興了。我們以前最喜歡看見公主開心,只要她一開心,我們看著也跟著開心;但只要她一不高興,我們看著心裡也苦。”袁德芳的憤世嫉俗不是這一天、兩天養成的,而他的狂倨則在這些年的離顛沛中得到最大空間的發展,他不懂何新為何如此重視她的心情,而他又最看不起這樣惟主命是從的奴才,遂懶得理他的毅然轉身而去,但還是咕噥“難道她吃屎,你也要跟著吃!”朱顏忽然拉住何新,神情關切的問:“何新,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費姐姐呢?她是不是也逃出來了?”她連想都沒想到她的未婚夫。

“費姐姐…”一說起費宮女,何新眉頭一皺,鼻頭紅了,然後又是先哭他一陣子再說。

“別淨是哭,你快說呀!”朱顏心急如焚,用力拉扯何新,可是心下已多少有了不祥的覺“她是不是…”何新不敢說定她的生死,搖著頭解釋“那天晚上你被皇上宣進去沒多久,就傳來一道聖旨,要我們全部解散回鄉,可是我和費姐姐很擔心你,於是偷偷跑進幹清宮,想打聽你的下落,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好多死人,我們找到你時,還好怕你也…幸好你還有氣,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何新擦擦臉上一大把鼻涕和眼淚。

袁德芳已經把車轅韁繩都好了,帶半點好奇的聽他們訴說那的浩劫。

“後來呢?費姐姐究竟怎麼了?”

“後來費姐姐說要先幫你包紮傷口,然後才要一起逃出去,要不然怕你會失血過多。可是…可是…”何新又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可是什麼?你快說呀!”朱顏動的搖著他的肩。

就在這個時候,袁德芳眼尖的看見她的袖子慢慢滲出殷紅的血跡,他無法不關切的走過去。

何新繼續說:“可是,等我們要逃走時,大批的賊人已經闖進皇宮,費姐姐就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自己穿上,她說她要扮成你騙住賊人,要我先把你揹出去,她之後再自己想辦法逃出來。”朱顏的腳一軟,正好跌進袁德芳懷中。

她全無覺的沉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喃喃自語“費姐姐既漂亮又聰明,說不定真的能騙得那群賊人團團轉,可是…”雖然費姐姐的貞難保,但至少還能保得住一命。她自我安的這麼想。

何新抬頭看一眼朱顏身後的袁德芳又說:“可是,就在我們逃到城門時,賊人又追來了,幸虧袁公子和他的大哥出手相救,要不然你就會被抓回去。”每次何新要詳述一件事情時,總是說太多瑣碎的事,卻說不到重點。

李自成入皇宮後,其部中的某將軍早就耳聞崇禎的獨生女美如天仙,又尚未出嫁,於是一進宮便要搶她,而費初女為了救主,於是抱著犧牲自己的決心,拖延時間讓何新能救出重傷昏的公主。

不過,朱顏認識何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和其他知心的宮女早就學會怎麼理解他的話,但是她聰穎的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心如刀割。

“費姐姐…”袁德芳面無表情的把她放倒在地上,輕手輕腳的解開她的外衣,檢查她左臂上的傷口,幸好只有一點點裂開而已,縫線的位置都還算完整,於是先幫她灑上一些金創粉,既消毒止血又能生肌。他替她縛布條,在心中估計一下時間,預算傷口何時可癒合,再來替她拆縫線。

朱顏悲傷自己的命竟是情同姐妹的費初女犧牲自己換來的,遂睜著恍惚的雙眼淚如泉湧。

袁德芳看了心生憐惜,輕柔的替她拭去幾滴眼淚,但是卻怎麼也擦不幹。

何新哭得比往常更兇了。

袁德芳無可奈何的嘆息,繼續捆紮朱顏的粉臂。

一開始,朱顏只是注意到他棕的大手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包紮一圈又一圈的布條,在漸漸忘了悲傷後,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出最貼身的月牙白絲質抹

“你…”她霎時紅了臉。

她的羞怯袁德芳受得到,因他掌心底下的胳臂是熱燙的。

“你怎麼把人家的衣服給…”朱顏又羞又嘖的想拉攏衣襟。

那白皙粉的肌膚,在白薄絲的隱隱遮掩下,就連柳下惠再世也會忍不住偷瞄一眼,袁德芳老早就忍不住堂而皇之的偷瞄好幾眼,要不是為君子,他的雙手恐怕已先按捺不住的摸過去。

朱顏手忙腳亂的想拉攏衣襟,而袁德芳為他純男的生理慾望而心虛的動也不敢動。

“公主,你誤會了,袁公子他是在幫你療傷呀,你的傷就是他治好的。”何新的話提醒袁德芳自己應有的立場,於是蹙眉裝得神聖不可侵犯的嚴肅說:“何新,幫我壓著她,別讓她動來動去,萬一再把傷口裂,我可沒法再治。”何新聽話的壓住朱顏另一邊的肩膀,惹得她嘖目而視。

“公主,你就閉上眼忍一忍就過去了。”何新歉然的安她。

“哼!”朱顏意識到袁德芳的大手在自己手臂內側很是的地方摸來摸去,又癢又羞的她只好哭起來“太過份了!都被你看過摸過,教我以後拿什麼臉去嫁人?”這時,袁德芳體內那把火有些降溫,於是愛促狹的子便又揚頭“我又沒有在你的手臂上刻下我的名字,誰會知道已經被我碰過了。”

“你…不要臉!”袁德芳有趣的笑著,故意緩慢的幫她整理衣襟“再說,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大家都別說出去,有什麼關係?對不對,何新?”他說得好像他們真的有什麼似的,朱顏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何新聽不太懂語中玄機,憨直的點頭說:“袁公子說得有理。”這些子以來,袁德芳似乎以他的才幹和魅力收服何新的心了。

袁德芳一幫她拉好衣服,朱顏便不讓他再碰帶,一把推開何新,氣嘟嘟的自個兒坐上馬車,並將簾子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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