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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純愛萬歲2023年9月23字數:13177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
?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第二章·啟蒙】當我身處黑暗的夜晚時,母親就是我的明月。
時光飛逝,轉眼間我就升到了小學四年級,臨近上半學期的期末,天氣也愈加寒冷,放學後我穿著母親給我改小的軍大衣扶著母親給我買的自行車站在校門口等人。
正當我到身子都要凍僵了,準備活動活動身體時,一個壯碩的身影走出校門向我走來,他帶著一頂軍帽,上面繡著一個五角星,穿著一個軍綠
的外套,外套有些小了,袖口處
出了裡面穿的黑
棉衣。
「炮哥,怎麼這麼慢,凍死我了,」我衝著來人抱怨道。
「沒招,這不是快期末考試了麼,老班今天又留下我說了半天,我又不和你一樣,天天和我一起玩每次都能考滿分拿第一真不知道你那腦子怎麼長得,快把第二名的那個小女孩氣死了,」他獷的聲音傳來。
來人正是當年一年級和我打架的同學,全名李大炮,我平常叫他炮哥,自從一年級的那次衝突過後,他幾次主動找我玩,很快發現我們有著相同的愛好那就是看紅電影,村裡組織的每一場電影我們都不會錯過,地道戰,鐵道游擊隊這些電影我們都看了十多遍。
還有就是穿帶一切有關軍人的服裝,那次他搶我的書包也是因為太愛那個軍綠的斜挎包了,而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保衛國家,保衛主席,保衛百姓。
就這樣我們很快成為了最要好的哥們,李大炮晚兩年上學,他還在一年級的時候因為學習太差而留了一級,算起來他比我大三歲,怪不得當時打不過他。
不過其實就是同歲我也打不過他,這小子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十二歲就有一米七多的個子,比很多成年人都高,身體壯的像頭小牛犢。
「怎麼說,炮哥今天我們去哪玩?」我問道。
炮哥回覆說:「要不去滑會冰車去?」我趕緊拒絕:「算了吧,這天氣太冷了,去滑冰車不得凍死我,要不我們去我家看會電視,我聽說最近又出了一部紅電影,我們看看電視上有沒有在放。」炮哥想了想說道:「好,我帶你吧。」說罷炮哥便載著我向我家騎去。
隨著我長大,我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媽媽確實要比同村的人有錢不少,半年前,我媽給我買了一輛自行車讓我自己上下學還買了村裡第一臺電視,村裡別人家的糧票,油票之類的完全不夠用,而我家的卻沒有用完過。
很快我們便騎到了我家,推著車走進院門,看見母親的自行車停在院子裡,我就知道母親也已經到家,於是我飛快的跑進房子裡,看見母親正坐在凳子上擇菜。
我趕緊過去摟住了媽媽,說道:「媽,今天李大炮來咋們家和我一起看會電視。」說完火速親了一下媽媽的臉頰,然後站起身來,我有些害怕炮哥進來看見我每天都會和母親做的事,怕他笑話我和小孩子一樣還這麼膩著母親。
李大炮這時也走進屋內,看見母親有些緊張,用手在褲子上了
,低聲喊了一聲,姨姨好。
李大炮對於我母親是十分尊敬的,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與軍人,不僅是因為一年級時母親在辦公室的話,更多則是母親對李大炮確實很好。
炮哥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他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子過得很艱難,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況且是李大炮這種體型,一週七天他有三四天吃不飽飯,別的穿的什麼的就更別提了。
母親知道後便過個兩三天讓我帶李大炮放學來我家玩,晚上的時候做上一大鍋麵條,讓李大炮美美的吃上一頓。
炮哥身上的那頂軍帽和軍綠外套也是我母親給的,那是一年多前我和李大炮正在我家院子裡玩,母親下班回來給我買了一頂軍帽。
當母親給我帶上時,我和母親都受到了他眼中
出的光,沒過多久母親便給李大炮買了這兩件衣服,我至今都記得炮哥那
動的不敢相信的神情,炮哥雖然內心非常喜歡卻說什麼都不要,最後在我母親的強迫下才接受了這兩件衣服。
晚上我們三人坐在桌前吃晚飯,母親已經吃完了,充滿柔情的看著我狼虎嚥的吃著飯。
屋裡生著爐子,很溫暖,我們早就脫掉了棉衣,母親注意到了李大炮那變小的外套和破舊的薄薄的黑棉襖,想起了答應我期末考試完帶我去縣城玩。
等我們倆吃完飯後隨口說道:「大炮,等你和小寒期末考試完了,姨姨帶你們去縣城裡玩,我看你的衣服也小了,到時候姨姨給你買一個和小寒一樣的軍大衣吧,你這體格子夠大,不用我改小了。」炮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軍大衣在當時很少有人能穿的起,算然是他最渴求的衣服,也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炮哥愣了一會說:「姨,去縣城玩行,但軍大衣太貴了,我真不能要」。
母親早就知道他肯定會拒絕於是佯裝生氣道:「怎麼不能要,姨姨給你買件衣服不是很正常,你要是不要就別叫我姨了」。
炮哥緊張的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母親緊接著說:「行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別磨磨唧唧的,等這周你們考完試,週早上我和小寒騎自行車去你家接你,你到時候要是敢不在家看姨不揍你。」說完還笑著在李大炮的眼前揮了揮拳頭。
炮哥聽完母親說完的話便低下了頭,沉默了一陣突然跪到母親面前,砰砰砰,快速的磕了三個頭,母親一驚從凳子上起來就要扶炮哥起來,沒等母親扶,炮哥已經站了起來,我看到了他臉上橫的涕淚和額頭上已經滲出血絲的淤青。
母親十分驚訝說了一句這傻孩子就轉身去裡屋櫃子拿紗布和紫藥水。
我整個人都被震驚了,炮哥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臉,拿上棉襖和帶上帽子就往出走,同時嘴裡說著:「姨,我走了,你別忙了我沒事。」說著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