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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她懷孕六七個月的時候,有天晚上分局的打電話給隊上,說是九里河出了起械鬥案,死了仨重傷四個,讓安排人過來出下現場。這姐姐通知完隊裡的同事,自己開車就過去了。外面下著大霧,路面溼滑能見度極低,結果她比刑技們到的還快。羅明哲到現場一看她也在,當時就竄了,嗷嗷著讓她回去。她壓沒搭理對方這茬,打著手電沿現場勘察,走著走著發現有一串血跡延伸至路邊的樹林裡,跟下去發現血跡消失在了樹林深處,當即判斷有犯罪分子隱藏在附近。

正要喊人過來進行拉網式排查,突然從背後竄出個黑影來,緊跟著刀就抵在了她肚子上。發現自己挾持的是個孕婦——那天盛桂蘭沒穿警服,此人以為逃出生天的機會來了,當下搡著她往背對警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一邊被推著往前走,盛桂蘭一邊冷靜的分析目前的狀況:刀上有血,大概率說明此人身上揹著人命,逃不出警方的包圍圈必生魚死網破之心;通過身後傳來的聲判斷,他受了傷,但無法確認傷在何處。

她裝出很害怕的樣子,低聲哀求不要傷害自己以放鬆對方的警惕。然而即便面對的是個孕婦,那人依然神經緊繃,刀始終緊緊壓在她的側腹上,威脅說只要她敢喊就連大人帶孩子一起捅了。

盛桂蘭被他押著走了一段距離,聽到身後隱隱傳來警犬的叫聲,得知同事們正往這邊追當即假裝絆倒。這一舉動驚擾到了歹徒,他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不想被一記背摔猛地撂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腦袋上“哐”的又捱了一腳,當場昏死過去。

很快大部隊追上來,一看盛桂蘭衣服上有血,羅明哲那條中過彈的瘸腿都快嚇直了——實際上是刀上的血蹭的。盛桂蘭輕描淡寫的闡述事發經過,聽得男同僚們個個面如土,同時無一例外的,由衷敬佩她老公強大的神承受力——娶這麼個媳婦回家,得有多少不完的心吶!

生了孩子以後盛桂蘭才轉去宣傳口,據說是羅明哲硬著她去的。她有把好筆頭,彼時局長去省廳做報告的稿子都出自她手,也幫廳裡的領導寫過述職稿,羅明哲認為她走這條路更能發揮所長。作為師父唯一的女徒弟,盛桂蘭一向深得羅明哲的偏愛,事業規劃上也很聽師父的話。既然師父堅持,她只好揮淚告別工作了將近二十年的刑偵崗位。

事實證明羅明哲沒給她指錯路,卻沒能親眼看到她升任副局長便去世了。盛桂蘭對師父的恩情無以為報,便將這份之情投放到對方的親孫子羅家楠身上。當初提任羅家楠做重案組二把手的時候,有領導提出反對意見來著,說羅家楠雖是有功之臣,但行事過於膽大妄為,做領導很難起到良好的帶頭作用。盛桂蘭聽了只想笑,心說這得怪你們當初提拔了陳飛,要讓趙平生做重案組一把手,那部門肯定不是現在這動輒給領導氣得速效救心一把把往嘴裡倒的風氣。

隨後她力了羅家楠,用多年宣傳工作練就的縝密邏輯思維和過人的口才將對方說的啞口無言。最後結果除了倆棄權的,其他領導幹部全票通過給羅家楠升職的決定。這件事只有趙平生和局長知道,盛桂蘭不讓他們告訴羅家楠,不然以後再衝羅家楠拍桌子瞪眼的時候,她怕那小子看穿她是裝腔作勢。

在外面護犢子歸護犢子,關起門來她吼羅家楠堪稱雷母現世——真跟這小子運不完的氣。就說之前卞鈺那案子,接受採訪時羅家楠當場對著質疑證據合法的記者開罵——誇張點說,一句話十個字有九個髒字——也不管旁邊有攝像機對著臉。事後盛桂蘭原封不動的把他罵記者的話罵還給他,還錄他手機裡頭讓他以後接受採訪之前先聽一遍洗洗腦子。

今兒羅家楠是沒功夫聽她罵自己了,隨便應付了幾句起身離開。老b那邊進展神速,放出消息才半天,羅奇那邊就給了回應。他得趕緊安排歐健和對方接頭的事宜。這件事不能光他們重案組的出面,還需協同海關緝私部門以及特警共同行動。羅奇是賣槍的,而且累犯抓了重判,保不齊身上也揣著一把,真拉了警笛撲上去抓人,必得提防對方魚死網破。

聽完羅家楠的計劃,陳飛皺起眉頭,聽語氣不怎麼贊成:“讓小歐去啊?那要是出了危險怎麼?你擔的起這個責任?”他擔心的和羅家楠擔心的問題一樣,有槍,就什麼危急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歐健要真挨一槍,跟他爸的照片一起掛英烈牆上,別說羅家楠的職業生涯幹到頭了,心裡頭也會一輩子過不去。

“那您當初派我去臥底的時候,就沒想會讓我們老羅家絕後?”羅家楠確實明白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不能因為有危險就不幹了,尤其是歐健這號菜鳥,不拎出去歷練歷練,得到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面?

陳飛眉頭一壓:“別特麼廢話,歐健跟你能比麼?你念書的時候進過多少次派出所?人家可是個優等生。”

“咋的進過派出所沒人權啊?”羅家楠不樂意了,跟沙發上換了個迫大爺的坐姿,“我這不是尋思著給老三個立功的機會麼?要不我自己去就行。”

“著什麼急啊?他才來幾個月?”

“那我當初去分局沒一個月就讓您給提溜出來了,您咋不說您著急?”

“廢話,你去那不到一個月讓督察叫走三回,我不提溜你,你早特麼被開除出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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