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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六個小時,為什麼啊?”
“……這是……調教的……一部分……”時光垂眼想了想,片刻後抬起頭,“熬鷹你知道吧?”
“知道。”羅家楠點了下頭。
“差不多一個意思,是……馴服的手段……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理解,哦對,我手機裡有資料,你要是願意瞭解,可以——”
“打住!”一看時光說起那事兒就打起神頭的德行,羅家楠立刻按斷手機的錄音,在後視鏡裡跟忍笑的呂袁橋對了下視線。實習跟掃黃審片的時候沒少看過,用得跟這聽嫌疑人給自己科普?
話說回來,他還真不理解鞭子蠟燭燙、捆的跟個粽子似的還被高跟鞋踩有特麼什麼好玩的。先輩們拋頭顱灑熱血好不容易推翻了三座大山,現在
子好了轉臉卻上趕著給人家當奴隸,這是得賤到什麼份上才能從中
受到樂趣?不過人各有志,有人樂意拿這玩意當解壓的方式,他管不著,可玩死了,就歸他管了。
從他的審訊經驗來判斷,時光沒說假話。
“那你為什麼把他私人物品都拿走?”繼續問話的同時,羅家楠重新點開手機錄音。通過撿手機那人的指認,施偉青的個人物品在扔手機那地附近陸續找到,包括錢包,裡面一分錢現金都沒。又去問那個撿手機的,吭哧半天,那人承認是自己拿走的現金。
時光一臉茫:“什麼私人物品?我沒……沒拿啊……”
“他的衣服褲子鞋,手機錢包。”羅家楠擰起眉頭,加重語氣:“別裝傻,你不是都給扔到離工地三公里之外的地方去了?”
“沒——我真沒!”時光錯愕的瞪起眼,不知道是假睫太沉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又隨之眯起,“我當時都懵了,就想著……趕緊……趕緊離開那……”想起施偉青同事手機上收到的夜景圖片,羅家楠視線一沉——不是時光扔的,這麼說,那晚確實還有其他人在場,並且很有可能目睹了施偉青的死亡。
那麼,是誰?
—下午兩點,祈銘如約按響施偉青家的門鈴。來開門的是個身高目測超過一米九的男孩,不用問,肯定是施偉青的兒子。施偉青並不算高,屍檢記錄上的數據是一米七六,看來這孩子繼承了母親的優質基因。
將祈銘讓進屋內,男孩去敲母親的臥室門。四室兩廳的房子,上次和羅家楠一起來的時候,祈銘大致觀察了一下。一家三口一人一間臥室,還有一間留作客房的樣子。這個家讓人有種莫名的疏離,似乎每個家庭成員都更願意縮在自己的小天地裡而非與親人溝通。
“祈大夫,您來啦,”楊慧芸看著比之前更憔悴了,臉上黯淡無光,眼底掛著青,卻依然強打神在兒子面前偽裝出笑意:“禮傑,叫人啊。”
“你好。”施禮傑隨意的應付了一聲,面對陌生人,表情稍顯冷漠。
祈銘點頭致意,將拎在手中的取證箱放到客廳的茶几上,取出針頭和真空儲血管擺放到桌面上,隨後用眼神詢問他們母子二人誰先來。他不知楊慧芸是怎麼和兒子說的,管帽是檢測傳染病的專用顏,不過非醫療專業人員該是看不出來。
施禮傑坦然坐到沙發上,擼起衣袖出肌
結實的胳膊。
往他胳膊上扎皮管時,祈銘發現手底下的肌緊緊繃起,想來是有些緊張。對針頭的恐懼,往往從孩提時代便深深印入腦海,就連羅家楠那樣挨刀挨啤酒瓶子都不帶皺眉頭的主,住院時每次
血都得把臉別過去。
他試圖找個話題緩解對方的情緒:“你這麼高的個子,有打籃球麼?”
“高三忙,沒空打。”看祈銘撕開無菌包裝取出針頭,施禮傑的眉心稍稍皺起,同時將臉扭向一側。針頭扎進皮膚的瞬間,他的身體明顯一繃。真的疼。祈銘會血但算不上
練,主要這是護士的活兒。他一針下去竟然沒扎出血來,只好把針頭在皮膚下面扭來扭去找血管。
眼看兒子忍疼忍的額角血管都繃起來了,楊慧芸不免心疼:“那個……祈大夫……不好是麼?”
“呃……是有一點……”祈銘後悔沒帶夏勇輝來了,術業有專攻,幹過臨的怎麼也該比他強。他上一次替活人
血還是念醫學院的時候,練手,把臨時抓來給自己當試驗品的邵辰扎的嗷嗷叫。而且他在死人身上動刀動針動慣了,再
活人就忘了人家會疼。
終於,針頭扎進了血管,暗紅的血充盈了連接針頭的軟管。然後給楊慧芸
的時候還算順利,一針見血,稍稍洗刷了剛才的恥辱——他打定主意回去拿羅家楠練手。
下樓時楊慧芸執意要送,祈銘沒推辭,想來對方是有話想私下和他說。出了樓門,冬午後的
光晃眯了楊慧芸的眼,她看看周圍沒有
悉的面孔,低聲問祈銘:“結果什麼時候能出?”有些不忍讓她再受煎熬,祈銘輕聲道:“我這就回辦公室做,今天能給你消息。”
“謝謝……”楊慧芸眼眶微紅,輕鼻息,“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好賴都沒後悔藥可吃……只要孩子沒事就行……”
“嗯,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外面冷。”與對方告辭,祈銘拎著箱子走到路邊,等待空駛的出租。不多時覺身後站了個人,
到一股無形的壓迫
,他不由無奈皺眉:“你怎麼跟個幽靈一樣?”
“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