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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去洗浴,往亞父那去一趟時,忽聽不知何時已軟綿綿地癱倒在地的呂布長嘆一聲。

項羽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陣,按捺不住那股子覺得有趣的探究心,不由湊近了一點,居高臨下地看著醉醺醺的呂布,低聲問道:“奉先所愁為何?”

“本侯,本侯……”呂布喉頭滾動,鼻音濃重地“嗚嗚”幾聲,意識分明已然朦朧,卻還執拗地嘟囔著什麼。

因他躺著而項羽站著,而項羽個頭又是極高,便離得太遠,此時無法聽清。

笨猴?

何來的猴兒?

受這心血來的驅使,項羽索俯了身,要附耳過去。

孰料剛還小聲嘀咕的呂布,忽緊皺雙眉,冷不防地大吼一聲,就如一道驚天暴雷炸開:“——必殺你這劉鱉孫!!!”此吼聲中氣十足,響徹殿室,足足迴盪數回方止。

項羽:“……”被炸懵了一邊耳朵、狼狽捂住的項羽,神情徹底恢復了平的冷酷。

他微微抬起右足,漠然地踩了踩爛醉如泥的呂布的一處衣角,用力地碾了碾,作為報復。

只是項羽做夢也未想到的是,哪怕是他的履底,其實也遠比喜歡到處亂爬屋簷瞎坐、為圖方便就滾來滾去、本毫不講究的呂布的衣角要來得乾淨。

被蹭髒了履底還不知的項羽,在施行了這小報復後,便滿意地步出殿外,吩咐衛兵取水來供他沐浴更衣,再命人將呂布妥善送回。

末了,項羽還忍不住補了句:“……再送幾身將軍制式的新衣、新甲,到奉先那去。具體要打製甚麼兵器,待奉先醒酒之後,由他自己定奪。”衛兵心裡微驚,下意識地看向酣醉的呂布。

儘管具體領哪隊兵馬、項王還未明言,但有這句話在,足可見呂布這一將軍的官職,是決計跑不掉了。

而有項王親口吩咐的殊榮,之後安排,又怎麼可能差到哪兒去?

“敢問大王,那呂將軍的居所是定在……”既呂布得晉將軍,原屬郎中的鋪位自是不適合了。

項羽微一沉,做了決定:“秦川宮。”衛兵應聲,四人抬起睡得四叉八仰的呂布,就要離去。

“慢著。”項羽卻又將他們叫住了:“殿中那些個黃金珍珠,也盡賞予奉先。”那些足以誘項伯背叛楚軍的奇珍,只令他看著無比礙眼。

既是呂布設計、引出的內,那賞予呂布,也是順理成章。

——當呂布一覺醒來,只覺頭痛裂,渾身痠痛。

他呆呆地盯著花哨的幔帳一陣,眼珠子往邊上轉轉,見著那華麗緻的陳設,簡直懷疑自己還在夢中。

他只記得昨晚同那呆霸王飲酒去了,咋醒來之後,人咋跑這兒來了?

等稍微清醒後,他撲稜一下坐起身來,朝著自己身上摸了摸。

結果沒摸到穿了兩未洗的那身髒兮兮的郎中衣裳,倒是一身做工細、樣式也大為不同的新衣。

再一抬眼,邊上整整齊齊還擺著晃眼的大堆黃金、滿斟珍珠。

呂布一臉空白地盯著那大堆賞賜發了會兒呆,心中萬千疑惑。

這平白無故的,項羽忽待他如此慷慨大方……

腦海中靈光一閃,呂布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總不會是他酒醉後,糊里糊塗地認了項羽做新的義父罷?

這一念頭甫一冒出,登時將呂布嚇得徹底酒醒。

他雖是越想越覺如此,但始終只是懷疑。

此事不好向衛兵詢問,他左思右想,還是老老實實去找他那智囊老兄——韓信商議了。

然而他在由衛兵領著、到處尋韓信時,卻不知何故,到處都尋不著人。

呂布起初也未多想,畢竟執戟郎中一直是個可四處閒逛的清閒差事,想必是韓信不知溜達到哪兒去躲懶了。

直到他順道去了自個兒原來鋪位所在的營房,卻驚見旁邊屬於韓信的那鋪位上幾乎空蕩蕩的、乾淨異常。

他再一翻,就見那捲子平被其視若珍寶的孫武兵書,也跟著不翼而飛。

呂布漠然思考一會,如遭雷殛,虎吼道:“速速領我去馬廄!”——他這會兒哪兒還看不出,自個兒那便宜老哥是收拾細軟,連夜偷跑了!

第23章逢此亂世,各國軍中難免時有逃兵。

或是吃不住苦,或是不滿待遇,或是思戀家鄉,都將促使他們偷偷離營。

主帥越弱,則逃兵越多,而在這朝不保夕的亂世,主帥也命如草芥,自無人會費神去將他們挨個找尋回來。

偶有人一覺醒來,才發現身邊的鋪位上的戰友沒了蹤影,一去不返。

自楚軍鉅鹿揚威,名震天下,後又西入函谷關,駐紮咸陽後,逃兵數目則與俱減。

畢竟因為楚國為諸侯國中勢最盛者,除對項羽忠心耿耿的那八千江東子弟兵外,其餘兵卒為其衝鋒陷陣、搏上命,既為爭得一時活路,也為長遠名利而來。

隨著項羽自封霸王,令天下拜服,他於楚軍中的聲望也達到了巔峰。

而在眾將看來,最艱難的鉅鹿一戰業已打完了,強秦業已灰飛煙滅,但凡能從東征西討裡熬出來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功績。

都安心等著項羽在分封諸侯過後,再對他們進行論功行賞,逐一進行安置。

即便難免出現覺賞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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