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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恨意難消,想著利用楚軍放棄追擊、撤軍時難免有所鬆懈的空檔,便指揮最信任的騎將灌嬰帶人反攻過來了。
灌嬰早年靠販賣布匹為生,遊走於各郡縣間,不僅由此練出了一身好騎術,更養成了機警謹慎的習慣。
他先派出了十幾騎試探、見他們全都有去無反,便猜出後軍定有強將坐鎮,甚至八成是鍾離眛本人。
“可惜了。”灌嬰喃喃自語道。
既然鍾離眛有所防備,那便佔不得多少便宜了。
灌嬰心知此時漢軍不比以往強勢,接下來在全然陌生的巴蜀要站穩腳跟,也並非易事。
劉邦能否出這口氣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他們再折不起將士了。
雖是無功而返,但灌嬰清楚自己這位老三哥絕不至於為爭一時之氣、便不分事態輕重緊急,因而並不擔心會被怪罪。
他當機立斷,趕在鍾離眛有所反應前領著這一千騎兵重回前往巴郡的路上,尋劉邦會合去了。
雖說對壓兒便不認識的鐘離眛的辦事能力不怎抱有期望,但在前秦宮裡難得耐心地等了小半個月後,還是等來劉邦成功脫身的噩耗,呂布既覺意料之中,又覺失望得很。
因他心情極度惡劣,更定下可勁兒折騰項伯、以作寬的決心了。
——他不痛快,就必須讓項伯更不痛快。
項伯自是不知自己已被頭黑心的布老虎給盯上了,比主殿中人只晚一步得到劉邦已順利逃脫追擊、依計入蜀的消息後,他當場長鬆了口氣。
萬幸,萬幸。
思及自己先前既險些未能在殺意濃重的項羽前保住張良,又在明明已然察覺呂布不懷好意的前提下、仍是讓對方興風作,累劉邦糟了難,項伯便
萬般羞愧。
得虧劉邦已然脫險,一切仍可徐徐圖之。
劉邦被困巴蜀之事,他可等項羽消了火氣,再從中周旋;張良身陷囹圄,他這邊也不難照顧,還可待到風平靜了,將人偷偷放走。
若處理得當,還可在放走張良時,把疏忽職守的罪名嫁禍到那呂布頭上,好讓項羽莫那麼器重他的好。
一想到呂布洋洋得意地在殿中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才將劉邦害至如此狼狽,叫數萬漢軍殞命的那股卑鄙勁兒,項伯便覺口一窒,越發氣悶。
比起呂布害得劉邦身敗名裂的那回,他這小小報復,實在理所當然。
打定主意的項伯目光陰沉沉的,在帳中稍踱了踱步,消磨了一陣在他眼裡顯得萬般漫長的時光後,便趁著項羽又召臣下議事時,尋了藉口,去了關押張良所在的牢獄。
早在叛軍四起,秦軍兵卒短缺時,少府章邯被封為大將,徵集關中地區兵員組建中部軍時,便用上了獄中刑徒。
而隨著秦宮被漢軍接管、後又換了楚軍,受人關注的皆是寶庫中的金銀珠寶、那些個寶光奕奕的死物,而牢獄中因老弱病殘、未被充入軍中的其他刑徒,竟都被徹底忽略,而活活餓死了。
他們名如草芥,被發現時已然爛臭,只讓人捏著鼻子拖出去,拿張破席子一裹,便丟到了亂葬崗裡。
至此,張良才成了這秦宮獄中唯一的囚徒。
項羽雖未刻意折磨他,更不曾對他嚴刑拷打,問劉邦之事,但獄中數
,還是讓張良迅速消瘦下來。
只他心堅韌,處變不驚,縱使不曾沐浴、也食不果腹,一身仍是光華燦燦。
他這憔悴模樣,卻當場叫項伯落下淚來。
張良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靠近,停下了,也未抬起眼來,直到聽著細微的啜泣聲,方睜了眼,微詫道:“項兄。”
“愚兄無能,叫賢弟受苦了。”項伯滿嘴泛苦,原想著多等一陣子再做計議,但看著張良如此瘦削,他簡直一刻也等不得:“劉兄已順利入蜀,待——”張良卻不讓他接著說下去,而是迅速比了個手勢,輕聲道:“隔牆有耳,不可傾談。”
“賢弟勿憂。”項伯嘆氣道:“愚兄雖不如那小人得意,卻也不至於連這獄中小卒也驅使不動。”他踏入這獄中之前,就已讓親信以珍珠賄賂那貪婪的獄卒,把守住四處了。
而且呂布弒王之事,雖已將在場敵軍該滅口的滅口,改脅的
脅,到底是瞞不住楚軍內部高官的。
反應最烈的,便是早年追隨項梁,後被楚王一手提拔,親封為上柱國的陳嬰,以及同受楚王擢用之恩的令尹呂青和司徒呂臣這對父子。
他們在受楚王重用後,便已決心忠心擁戴這位年幼君王,驚聞惡訊後,雖不至於大罵項羽,卻都默默留下印綬、舉家離開,以行動表示決裂。
項羽素重情義,雖對他們離去略不快,到底未開口阻攔。但要填補這些人忽然離去所留下的空缺,還是叫他一時頭痛不已,自然無空監看這監牢裡的動靜。
張良始終覺得項伯這探監的舉動過於高調,仍搖了搖頭,未滿足項伯衝他推心置腹、將機密和盤托出的願望:“項兄不宜來此,快請回吧。”項伯神訥訥,無奈張良說完這話後,便重新閉上了眼,他不好強行搭話,只有意興闌珊地先回去了。
既張良反對,他也不好自行其是,於是只暫時只以珍珠賄賂那獄卒,命令其三緘其口,好生照料張良後,才頹然離開。
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剛還一臉諂媚的獄卒後腳便變了臉,尋了韓信說話。
韓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