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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隨身侍奉的舊夢,自是意興闌珊。

得虧項羽於自身那天下無雙的武藝深為自傲,除少數場合外,通常不會叫執戟郎留在帳中、擺些毫無必要的排場。

因而身為執戟郎中的他們,多是在軍中自由行走,還無人敢呼來喝去。

本身就沒打算幹啥活的呂布,對這尤其滿意。

特別同上一個有幸得他侍奉的便宜義父董卓一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了:董太師自知招人恨得很,凡事小心謹慎,惜命至極,哪怕如廁也非得把他當貼身侍衛般呼喝,他等在一旁瞅那堆滿肥的墜

“賢弟,”呂布正無所事事地站在校場邊,懶洋洋地抱臂觀看兵士訓練,就被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韓信給叫到了名字:“你……”呂布心不在焉地回過頭去:“唔?”韓信頓了頓,道:“這衣短了些,不若愚兄帶你尋人去,稍改上一改?”在這楚營之中,呂布這八尺多近九尺的高個頭,簡直是鶴立雞群的醒目,能與他比的只有項羽,自尋不出合他身的親兵舊衣。

呂布渾不在意地吐了嘴角叼著的一雜草,擺了擺手:“衣可敝體足矣,不叫韓兄費心了。”他的確懶得折騰那些。

從前得勢時,綾羅綢緞也不是沒穿過,但到底是軍旅中人,那穿著冰冰涼涼,輕軟得跟沒穿似的、哪裡有能抵禦刀槍的霜衣鐵甲來得討他歡心。

倒是那些細皮的小娘子們好那華而不實的玩意兒,淨送她們去了。

連好衣料制的新衣他都毫不在乎,更何況是一身旁人穿過的糙衣?縫縫補補的也就那個勁兒,這天漸熱,衣服短上一截雖略顯失禮,但出的那截臂腿卻是涼快了,還不如隨這去。

呂布微眯著眼,將目光重又投到場上頂著烈、大汗淋漓地練著的兵士身上,神情深沉莫測。

嘖嘖。

他越看越覺得意,角抑制不住地輕輕上揚。

——場上人雖賣力,卻都天資平平,本沒一個能在自己手下走出三招的。

好意被回絕的韓信卻未離開,在抿囁嚅一陣後,又開口道:“賢弟識幾字?”呂布雖被問得有些莫名,答得倒是大大方方:“未曾數過,湊合夠用。”韓信彷彿鬆了口氣,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卷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鋪蓋底下、叫他摸得外表光滑無比、最心愛的竹簡來:“此書,你可曾讀過?”呂布對他突然掏出的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兒好奇,附上去瞄了一眼,即刻失去了興趣:“多謝韓兄,已讀過了。”那不是孫武的兵書麼?早在任主簿前,他便讀了許多次,上頭的內容不說倒背如,也是滾瓜爛了。

韓信啞然無言。

眼看著呂布又將注意力放回了場中兵士身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他猶豫片刻,重開口道:“賢弟可要入場練練?”這話一出,的確叫杵著看了半天、早生出幾分技癢來的呂布頗意動。

只是在順嘴答應之前,他後知後覺了什麼,不一挑眉,轉身看向臉上無甚表情的韓信。

他剛便尋思究竟是哪兒怪得很——原來是平裡對旁人十問一答、對他額外優待些、十問十答的韓信,竟前所未有地主動搭茬不說,還一搭便是三回!

被呂布那雙充滿探尋的虎眸盯得渾身不甚自在,韓信輕咳一聲,催道:“賢弟?”呂布不置可否地“喔”了一聲,始終琢磨不通韓信為何一反常態。

莫說是對韓信的瞭解只基於史書和兵書裡那幾十行冰冷文字、和一宿談的呂布了,哪怕是韓信自個兒,也絲毫未察自己行為舉止的反常之處。

——原因其實簡單得很,他不好酒美人,在這楚軍中孤孤單單地過了兩年多,終於有個能說得上話、頗有本事的投緣人要與他共事,當差起居都在一起,叫他心裡深為歡喜。

只他內斂寡言得多了,饒是渾身騰騰朝外冒著著歡喜的泡泡,一時間除忍不住多主動搭話以外,竟也不知如何表達這份喜悅。

呂布想了想,沒想明白,索也懶得想了。

橫豎這世上叫他捉摸不透的事海了去,鴻門宴的莫名取消便是一樁……

思及此處,呂布更不免意興闌珊。

罷了,這校場裡有啥好去的?虎牢關戰劉關張時,雖那厚臉皮的三個假兄弟同時上場拼校,不合規矩,但也正因是各自武藝還不錯的三人齊出,加著實力還成,一時間能打個旗鼓相當。

換做這這場裡的楚兵,哪怕全加起來一道上,也不見得是他一人對手。

至於韓信……更不必提了,用兵如神者不意味著勇武無雙,他總不能揪著剛認的便宜兄長暴揍一頓吧。

呂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如此向來,在偌大楚營裡唯一叫他生出濃重的一戰之慾的,恐怕真只會是西楚霸王。

呂布遺憾地咂了咂嘴。……可惜啊,暫時挑釁不得。他與韓信正在場邊大眼瞪小眼時,營門處忽傳來響動,驚動了幾名校尉,紛紛朝那疾步行去。

呂布同韓信飛快換一個眼神,下一刻便默契地也湊去查看情況了。

引起方才那點兒不大不小的動靜的,非是這半天一夜裡已來了三回不同人的漢軍使者,而是……偽裝成奉楚王詔而來的、穿著華麗無比的漢軍使者。

至於主動請纓的辯士酈食其,則因其相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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