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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聽著,不時還恰到好處地點頭附和……實則眸底一片渙散,本還未清醒。

直到韓信講了小半盞茶的功夫,他才悄悄回過神來。

這楚軍上下,都忒得古怪。

呂布不自在地挪了挪股,暗自腹誹:不然怎那憨子與範老頭兒也好,老陰毒的陳狐狸也罷,甚至連最懂他腦子不好的兵仙韓信,都偏愛揪著他來高談闊論?

好在韓信還成,只需他裝作聽講,偶爾敷衍點頭即是。

不似那項憨子還動輒他出謀劃策、累他絞盡腦汁。

瞅在這便宜老哥平待他不薄的份上,呂布雖被這陣話給起瞌睡,仍勉為其難地繼續拿出當年糊陳公臺的嚴肅表情,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待素來沉默寡言,論戰略時卻滔滔不絕的韓信終於開始總結方才所講,漏聽大半的呂布才艱難跟上。

忽捕捉到什麼關鍵信息,他耳朵動了動,納悶道:“往平原去做甚?”項羽分兵三部,兩部主力與銳皆奔趙地去了,他們何必去湊那熱鬧?

韓信微怔,解釋道:“此為大王詔令。”儘管下一步指示還未到來,但項王命他儘快奪下朝歌的用意,必然不在隨主力合擊,即是西去掃了洛陽那尾。

命他原地待命,顯是後者居多。

呂布搖了搖頭,連掃都不掃那輿圖一眼,只將沙盤從矮桌底下拖出,見上頭已被擺得密密麻麻,不由先瞟了眼韓信。

韓信毫不猶豫一頷首,他也毫不客氣地當真抹亂,氣定神閒地按自個兒想法重排。

他雖不擅上下其手,在心眼子多的那些混賬謀士前沒少吃虧,但不論單打獨鬥、或是行兵佈陣,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得心應手。

且上輩子厲兵秣馬、疆場馳騁、親身歷戰二十餘載,經驗教訓具是刻骨銘心,哪會在這一年不到的功夫裡就忘光了?

南越與巴蜀一帶不敢說,但這中原一帶的地形,可早已被他摸得透徹、堪稱爛於心。

甭管頂頭那皇帝換得多勤快,山川河等地貌卻是百年不改,至多變更些關隘罷了。

在韓信難掩驚訝的凝視中,聚會神於這簡陋沙盤上的呂布始終毫無自覺。

他思路越發通暢,而手隨念動,也是越擺越快。

——他哪需出功夫、費神看那甚麼輿圖?

上輩子那獨一無二的記憶,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輿圖。

呂布一氣呵成,將截然不同的一條思路以沙盤清晰地展現出來,立馬即引了韓信的全部注意。

在呂布看來,調撥至齊地戰場的楚國兵實在已然飽和。

宰區區一個腳跟尚未立穩的張耳,再斬除那幫不中用的爪牙罷了,哪用得著三路齊齊壓上?

除非是那憨王腦袋瓜子又挨驢踢了、再做那四處屠城反百姓的缺德事兒,否則殺雞用此牛刀,必是手到擒來。

又何必再加韓信這股。

倒不如由韓信領著關中軍一路北上,經邯鄲,取沿縣,奔那常山舊都襄國去。

再分兵一股,由他這趟一道稍帶出、用著還算順手的那副將李左車帶著,返上黨過沿太行山,最後由曲陘那口子出常山,南下攻襄國。

南北合擊常山,趙軍必然難以招架,而南側齊國則與楚軍主力戰,本無力支援。

如此兩邊牽制,即可迫張耳由二選一,首尾不可兼得,必失一處。

至於後頭那燕、代二國,則更好辦了。

要是那姓陳的狐狸眼中看不中用,到底未能遊說成那趙歇,代燕地將發軍援齊趙……有李左車領數萬楚兵駐守曲陘口,縱不南下合擊趙都,還可堵截北部援軍一二。

對呂布的佈局,韓信眸光發亮。

賢弟於他,果真是這世間最為默契之人。

然想歸想,思及落實之難,他無奈嘆了一聲,解釋道:“實不相瞞。賢弟所想,與愚兄最初所得如出一轍,可大王處……”依照他對項王的瞭解,項王素好集中兵力強攻一處,不喜多路進戰。

齊趙二地最為地廣兵眾,威脅最重,項王必是先殲其而後快,而不願四處開闢戰場。

雖有賢弟在,說不準可說服大王改變心意,可派信使一來一去的功夫,戰機亦被延誤了,倒不如甫一開始便隨項王軍令而動。

韓信亦知,若全按項王的計劃行軍,盟軍覆滅亦是必然,不過遲上些許罷了。

思及此處,他方選擇默然從命。

聽著韓信這話,呂布那原因不解而瞪大的眼一轉,黠然笑了。

這哪還不好辦!

下一刻,呂布就得意洋洋地將間之物出,“啪”一下重重撇到矮桌之上,下頜高抬,難掩炫耀道:“韓兄可認得出此物?”韓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一愣,定睛一看,更是當場一驚:“大王這龍淵佩劍幾乎從不離身,怎又到了賢弟手裡?”項羽所擅兵器雖多,然其手中最為深愛、亦最為聞名者,當屬飲血最多、重得數人方可抬動、僅由霸王使來可揮灑自如的霸王槍。

霸王槍之下,即是眼前這柄龍淵寶劍了。

上回賢弟憑此龍淵劍代大王行事,既可懾服十數萬守軍,雖大多需歸功於那一箭之威,龍淵卻也功不可沒。

龍淵劍倘若叫旁人得賜,多將小心翼翼供起來,真要常佩戴,也必是極其謹慎,以免有了磕碰,或是遭膽大賊人盜取。

韓信又哪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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