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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無需糾結太多。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了？”藍曦臣只是順帶一問，哪成想金凌聽了這話臉卻突然紅了，嘴裡也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藍曦臣看他這幅模樣，便知道可能是比較私密的事，也就不再深問，“如今問題回答了，可以繼續聽課了嗎？”

“可以、可以。”金凌見藍曦臣沒有繼續問他，鬆了一口氣。

“不過你多次走神實屬不該，回去將今的課業多抄上一遍。”藍曦臣回到了嚴師的模樣。

“是，先生。”金凌對此心服口服。

課上得差不多，江澄也帶著小太陽回來了。看金凌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走了，江澄問藍曦臣:“這是怎麼了？又調皮怕我罵他？”

“今的作業有些多，所以急著回去趕了吧。”藍曦臣沒有多說，“你怎麼樣？出去這麼長時間，累嗎？其實你待在一旁也沒事的。何必非要躲出去？”

“在屋裡坐著也是坐著，白天處理宗務，晚上能出去轉轉也不錯。”

“我這裡是有些無趣，難為你住了這麼久。”江澄聽到藍曦臣這麼說，以為是在提醒他該走了，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緊張。他的身體眼看一天好過一天，甚至在藍曦臣的心調養下還強健了不少。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這麼一直賴在寒室裡是不是有些不妥。可讓他主動開口搬出去，他還有點不願意。至於離開雲深不知處回蓮花塢，他連想都沒想。在他潛意識裡，他得看著金凌，金凌在哪，他就在哪，完全沒想過身為一宗之主老待在別人家裡，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可如今聽到藍曦臣這麼說，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面對現實了？

“不如我明問問忘機，最近有沒有什麼夜獵的安排，我們帶著孩子們去轉轉？”就在江澄糾結的時候，藍曦臣繼續說道。

江澄聽他這麼說，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是覺得我待得太久了吧。不過嘴上卻說:“好，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因給金凌授課是在晚間，一般金凌走後，他們有時候會忙些各自的事情，然後洗漱休息，不忙的時候也會喝喝茶，說說話。今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事，藍曦臣卻發現江澄早早就躺到了上，一副不太想理人的樣子。

藍曦臣見狀也熄了燈躺到了榻上。

屋子裡很安靜，甚至連呼聲都很輕。但藍曦臣就是知道，江澄沒有睡。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江澄:“怎麼了？”這話沒頭沒尾的，他卻覺得江澄應該知道他在問什麼。

“打擾了這麼久，我也是時候該回蓮花塢了。”沉默了一會，江澄開口說道。他聲音清晰，絲毫的睡意都聽不出來。

藍曦臣聽到江澄這麼說，微微一怔，他從榻上坐了起來，“怎麼突然就要走？”江澄沒說話，心裡卻想著“哪裡突然了，你不都提醒我了嗎？”藍曦臣見他不說話，稍稍一想，不確定地問:“可是我晚間的話讓你誤會了？我那並不是在趕你，我是怕你在家裡待著無聊，所以才提議去夜獵的！”說到後來藍曦臣話語裡都帶了些緊張。

“嗯，我知道。不早了，睡吧。我今有些累了。”說完，江澄翻了個身，將臉對向了牆的方向。

藍曦臣聽到他這番略帶敷衍的話，久久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就一直坐在那，看著黑暗中江澄背影的輪廓。

就在江澄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他似乎聽到藍曦臣嘆了一口氣:“我總算有些明白，你那時的心情了。”經過昨那一夜，藍曦臣本不想再提夜獵的事。不料藍忘機卻主動找上了他。

看著藍曦臣略帶低沉地從藍忘機那裡回來，江澄問他:“怎麼了？”

“明要帶著景儀他們出門。”

“去哪？”

“少海。”

“少海？那是聶氏的地盤吧。”江澄想了想說道。

“嗯，昨忘機收到了懷桑的求助，少海沿岸出現大規模魔化人，目前找不到原因。而且這種魔化似乎帶著傳染，被抓傷的人也會被同化，所以忘機想讓我去看看。”藍曦臣跟江澄解釋了一下情況。

“會傳染的魔化人？這倒是沒見過。不過，你還願意幫聶懷桑嗎？”江澄也不是沒腦子，他這段時間躺在上偶爾也會去想想之前發生的事。而且自從封棺大典之後，聶懷桑的行為作風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一問三不知了。江澄相信，藍曦臣也有所察覺，只是不知道他是會追究底，還是將事情放下，依舊把聶懷桑當成弟弟來對待。

“之前你不是對我說，那不過是一場因果，與懷桑如何關係並不大。我覺得你說得對。大哥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弟弟，若是能照顧，就照顧一下吧。”自從中蠱的事情過後，藍曦臣又變回了那個柔軟又豁達的人。

“你能這麼想就好。”江澄對此很高興。

“既然明天出發，那我先收拾些東西。”

“你也要去嗎？”藍曦臣問江澄。

“不是說一起去的嗎？”江澄不明白藍曦臣為何有此一問。

“我昨天……我不是要趕你走，你可以住在這，住多久都可以，真的。”

“我知道。”江澄笑了笑，似乎對於昨的事已經過去了。其實想想也知道，藍曦臣怎麼會做出趕人這種事呢，他當初既然把他留下，自然不會嫌棄他。只是，有些事，不是裝糊塗就可以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