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午睡的時候會不會想著別人呢,會做夢嗎?我記得我曾經擲地有聲的在都靈大學的講臺上講過一句名言:“睡夢合一,是良睡。”(陽明先生表拍偶,偶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她做夢的時候會夢到我嗎?當然了,在她心中,好像還是那個拉著她的手喜歡問東問西的小女孩。
為什麼在大人眼中我總是長不大啊。啊…其實我喜歡被小姨當成女兒來寵的
覺,我
上那個老大的抱枕還是我回來的那天小姨給我買的呢。
她記得我睡覺的時候喜歡抱個東西睡覺,我親媽倒是記不住。還有我洗澡時只用蘭草味道的九神牌沐浴,吃飯一定要左手拿筷子,晚上睡覺前喜歡看書,看著看著自己睡過去這些小習慣或者說小
病,小姨都給我記著。
晚上把她寶貝女兒哄上之後還要到我房裡來看看,給我端杯牛
啊,送個水果啊什麼的,半夜起來一定也還要到我的房間裡來看看。我有蹬被子的習慣,她一定會幫我把手上還抓著的書加上書籤放到書桌上去,給我蓋好被子。
我是沒有拔電腦電源的習慣的,不過小姨都會幫我拔掉。據說長時間通電不安全,會有那麼幾十萬分之一爆炸起火的可能。我的要求並不高,就是希望能被人注意到。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最大的心願是在生那天可以穿著一條淺灰亞麻長裙緩緩地從家裡螺旋式階梯上走下。
但是這個心願僅僅是心願,沒有人注意到那天是我的生,大家都在興奮的談論亞太金融危機,準備要衝進去狠狠撈一筆,或許,我就應該是個影子,奧姆芭拉,也就是我的意大利名字,畢竟。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我看的書太多了,頭髮長見識短才是好的女孩子,我頭髮長,見識不短,難怪男孩子們都不喜歡我,儘管他們都想和我上。愚蠢的雄
動物,自然界的法則是什麼?可以沒有雄魚。
但是,不能沒有雌魚。我討厭那些太自以為是的傢伙,以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男荷爾蒙真的很有魅力嗎?
但是起碼我的小姨就被這些荷爾蒙給得暈頭轉向。回來的這幾天,我發覺了,小姨是真的愛他。這真是莫大的悲哀,我人生最大的悲劇。與這長久的苦痛相比,生娃娃的痛楚不過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的級別。
而且小姨對我越好,我也就越會自然的想到,在他們那間粉紅的房間裡,在他們那粉紅
的雙人
上,小姨會不會對他更好,如果我的雙眼可以透視穿過這堅硬冰冷而沒有
情的磚牆,我將會看見什麼?
我最愛的女人慵懶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他倆在說著悄悄話?他們可以親密無間的親吻、愛撫、接觸、深入、。
而我,只能默默的在遙遠的地方用我自己的頭腦,在眼前描繪出這一幅幅讓我妒火中燒的畫面,可是小姨真的很愛他。如果不是這樣,那麼我將讓這個男人墮入世界上最可怕的地獄。
因為被妒火和仇恨噬了的女人,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邏輯的,即便她是法學專業的,這時候一把扯下黑
的法袍,
出亞馬遜女人的戰衣。因為對小姨的傷害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而我在回來的飛機上不止一次的設想過,是否是那個男人借用了他的權勢迫我的小姨如此和他結為一體,他是否對她有過不義之舉,但是他們的恩愛在機場就粉碎了我的
心構想,我知道一切都無可挽回了,小姨或許就本不屬於我。
但是,奧姆芭拉啊,你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女孩子,你要仍舊保護你的小姨,雖然小姨不會來愛我了,可是這並不能阻止我去全心全意的愛她。包括愛她所愛的人,一切能夠讓小姨快樂的,也就必將最終讓我得到快樂。事到如今,我也說不清。
看著小姨現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我也不知道我該在他們之間處於個什麼地位?我真是一個無比尷尬的第三者,一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人,我真的就是個多餘的人啊。
我現在雖有我暫時的目標,小寧,或許我就不應該去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應該就像我在都靈做的那樣,每天都和荷蘭妞或者法國妞沉浸在愛河之中,從早上到晚上,我們體玉相對,彼此之間容不得再進來最輕薄的一片真絲手帕,彼此之間
換著體
,我愛荷蘭妞身上的味道,喜歡在她身上掛上一些可愛的小道具,再把她五花大綁起來。
荷蘭妞的腿很長,我很羨慕,也最喜歡捆的就是她那一雙美腿,將平放在餐桌上的她捆得腿雙之間紋絲合逢,密不透風。
再拿出從沃爾瑪買來的廉價紅酒,倒在她兩腿之間,將長長的酒瓶脖子進她下身天然的容器內,再在她的肚皮上抹上花生醬,拿出她從家裡帶來的醃小黃瓜,配上從法國妞手上敲竹槓敲來的牛角麵包,二姐姐我又可以開心的吃一頓人體盛宴。現在,雖然很懷念。
不過總不能拿小寧吃這樣的大餐吧,雖然我很想嚐嚐,當我也如同確信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確信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的話,小姨會殺了我,然後再把我剁成醬,灌成臘腸再丟進下水道里去…這個是沒有疑問的。
有疑問的是小姨真的對我火辣辣的眼光視無睹嗎,我覺得每當我看見她,天空中就電蛇亂舞,就像是個s級的武將在放無雙一樣。
這樣火辣辣的秋波她也能視若空氣,難道我真是類空氣的存在物嗎?如果那樣的話,我情願她對我更壞一些,可是她偏偏又對我是這樣的好。讓我不能不對她心存,並將這
昇華為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濃濃愛意。
想這些東西有用嗎?有用嗎?祝英臺還敢向梁山伯暗示我家有個小九妹,聰明伶俐人敬佩。我卻在她面前笨嘴拙舌的如同一隻喪氣的烏鴉。真的是糾結。我從沙發上起來,到我的房間裡,在我的一個鎖著的櫃子裡,有我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我從中取出一個緻的盒子,它裡面安靜的睡著一枚紫水晶打造的
墜。這是我和荷蘭妞的定情信物,一枚紅
的,一枚紫
的。我們倆一人一枚。
離開都靈的時候,我還當著她的面把我的那一枚戴在了身上,可是一下飛機我就趕快找個地方摘了下來。因為要是我媽知道了她會殺了我的。回家…回我自己的家的那幾天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不過去相了一次親而已,老媽的御用美型師把我拾掇的很淑女,淑女的到了出門右轉就可以去總理官邸冒充前臺的地步。
相親的地方是在一家安靜的茶樓,按照禮節我們姍姍而來,已經有一位老爺爺和一個帥小夥坐在那兒了,老爺爺是我媽的老領導,也是麻將桌上的戰友。那小夥還長得不錯,西裝筆,金絲夾鼻眼鏡,看上去蠻有些書卷氣的。是個知識分子。
不過這娃怎麼看著有些眼?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大眼對小眼,兩邊的家長都笑的合不攏嘴了:真好,孩子自己就看上了,不用費心了,準備寫請柬吧。
正當兩位尊長美滋滋的開始yy的時候,老孃我一拍桌子嚇翻了整個茶樓裡的客人“草泥馬!原來是你!小強!”
“太陽!原來是你!”原來是老夥計了,然後,我們倆開始眉飛舞旁若無人的回首當年往事崢嶸歲月,他爺爺也終於知道了自己耶魯出身的博士孫子在高中時代從家裡偷錢泡馬子,上夜店,賣期末答案…
這個質尤為惡劣,因為他賣的都是假答案,屬於經典意義上的製假售假,還在歷史課上偷看黃
小說,把年輕漂亮的女老師yy了,當然了,我媽也知道了,她的寶貝女兒是什麼貨
,口叼香菸身跨哈雷,和一群不三不四的臭小子混在一起,被警察局列為監控對象。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他爺爺氣得臉鐵青,翻來覆去都只是這四個字,而我呢,回去後被我媽按在
上用掃帚狠狠地修理了一頓。真疼啊,我都懷疑我不是她親生的了。
要是讓老孃知道這些鬼混的事情,不過是姑娘我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情九牛之一,不知道…算了,為老媽的心臟和血壓著想,這些事情能瞞著就瞞著,我可是個孝順的好女兒,貼心的小棉襖。
然後就是逃難一樣逃到最疼我的小姨這兒來,規規矩矩的做個名門閨秀的樣子,連小寧的手都沒敢拉幾次。現在好容易家中無小姨,二姐稱大王。我要將我心中的魔鬼全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