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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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妃臉很難看，眼中尷尬之明顯。樂+文+小說她這人這輩子最好的，就是兩樣東西:架子和麵子。

大概也是因為幾十年來被皇帝厭棄地多了，被張淑妃打壓地多了，她格外注重身份架子，尤其是在這麼多小輩面前…

她的指甲緊緊攥在手心裡。

而徐太后此時本就沒功夫看她一眼。

她老人家一直就是這麼個脾氣，對誰那都不會是特別和顏悅，即便是自己非常偏心的母家人，有時候火氣上來了，還是照罵不誤。

不過她若不是這麼個子，年輕的時候，太祖太宗兩兄弟出門從軍，征戰四方，她自個兒在家帶兒子侄子們，恐怕也早被人欺負了去。

殺豬匠家的女兒，到老了氣勢依舊兇悍。

舒皇后給徐德妃使了個眼，徐德妃這才緩了臉上神情，同她一起繼續服侍徐太后用膳。

徐太后確實是胃口大好。

多少年了，也沒好好吃上一口好豬了。

小時候記憶裡，她的屠夫爹爹常會帶些豬下水、沒剃乾淨的骨頭回來，她知道那些東西其實又腥又臭，但是回憶起來，總是一種特殊的味道。

不知不覺，徐太后就著蒸餅，已經將那一小鍋子吃了個乾淨，她喝了一口豆漿，讓內侍用最後一口餅颳了鍋壁上的醬汁進了肚裡。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舒皇后頻頻蹙眉，連忙讓身邊人去拿消食的果脯來。

她們也不敢攔著徐太后，可萬一這樣吃出個好歹來怎麼辦呢？

傅念君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徐太后能這樣給面子。

而且這面子也…

給得太大了吧。

她相信很快宮裡宮外就會傳遍，徐太后吃吃地差點鍋子的事蹟。

桌上其他的菜都撤下去了。

也是，太后娘娘都吃了那麼多了，哪裡還吃得下旁的，看她現在喝口茶都費勁。

撤下去的菜，就像裴四娘、盧七娘等人的臉一樣冰冷。

除了江娘子似乎是就快走神站著睡著了以外，其餘幾人的臉都不能稱之為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終於吃到了一頓飽飯，徐太后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她放下茶杯，眼光便掃向了傅念君。

她不說話，傅念君只覺得如芒在背，這老人家是什麼都要她自己猜。

傅念君偷眼往舒皇后看去，舒皇后朝她點點頭，她這才心中一定，便走到徐太后跟前行禮。

“不錯。”徐太后望著傅念君說。

是菜不錯，還是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