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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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幼稚的威脅…

傅淵突然閉了嘴,冷冷地盯了一眼傅念君。

傅念君覺得很是無辜。

她之所以現在來見傅淵,不是因為歉疚,更不是因為解釋。

而是,今天,剛剛好。

剛剛好有一些事情會發生。

傅念君可從來不是秉承著“做好事不留名”信仰的人,既她要幫傅淵,也該讓他知道欠了自己的恩情。

她一向在這方面算得很清楚。

“恐怕得先要讓三哥移步出去走一趟了。”傅念君點頭說著。

傅淵冷笑:“以這副模樣?”傅念君卻覺得他實在是太過注重形象。

“三哥可以不面的。”她給出了一個建議。

若他不喜換拋頭面,自然多的是辦法。

欺人太甚!

他堂堂傅家郎君,還要藏頭漏尾不成?

傅淵騰地站起身,再也忍不住:“傅念君,你可知你在做什麼?你從前荒唐胡鬧也就罷了,如今這般瘋瘋癲癲沒規沒矩…”傅念君有時覺得傅淵在某種程度上傅淵比傅琨更像父親。

她打斷傅淵:“三哥,這話解釋起來麻煩,你若親眼去看一看,自然就會明白。你又不肯去,又無端來怪我…”她覺得很無辜。

無端?

她真好意思說這兩個字。

傅淵的眼睛紅紅的,忍住了再打一個噴嚏的衝動,聲音如寒冰一般。

“若非顧及過世的阿孃,你這般樣子,我豈能容你繼續留在府內。”若往常他這句話一說,如傅梨華傅溶這幾個小的哪個不怕他。

可傅念君卻直接挑釁道:“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三哥嘗過這藥粉的厲害,若往後我三不五時地用一用,你該如何?”傅淵額邊青筋跳了跳。

他出身名門,從小便以冷淡驕矜的君子風範自處,因此傅念君身上,有一點最鮮明的子讓他無法忍耐。

爹爹管這叫伶俐,他卻覺得分明是無賴。

傅念君心道,傅三郎這模樣,大概是她有生以來難得能見一回的。

她整了整神,“三哥,事關你自己,你且聽我一言吧。”她的眼睛明亮有神,透著靈動的光芒,整個人看來充滿了生機。

傅淵閉了閉眼。

從前的傅念君讓他覺得厭煩,可是現在的,讓他在厭煩之外,又添了一些…

無可奈何。

可是他對這樣的情緒卻沒有從前的厭恨和生氣,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連看傅念君一眼也覺得是對自己的褻瀆。

甚至兩人你來我往,吵了幾句毫無意義的嘴。

總之當傅淵坐上出門的牛車時,連他自己都搞不清為何會被傅念君給說服了。

莫不是他也瘋了不成?

牛車駛出傅家時,車外的下人還能聽見車內明顯的噴嚏聲。

在前頭伺候的下人不知傅淵近來的“病情”一個穿布的小廝只道:“天候變得快,連我們郎君都染了風寒。”他對面執著笤帚的另一個也點點頭,“郎君到底是郎君,身體有恙,還如此勤勉,都快暮了啊…”兩個小廝眼神中滿是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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