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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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個巨大的籠屜裡,四面熱氣升騰,直把他身體的水分都蒸乾似的。門前的小水窪早已涸固,青蛙們舉家搬走了,留守的蛐蛐兒也早早撂下挑子,村東頭一片寧祥。
現在已近凌晨,不知媽媽睡了沒有,吃沒吃晚飯,大概是不曾吃的,她腿腳不便,怎下得廚房,柳樹心裡愧疚,自己酒足飯飽,卻留媽媽一個人在家餓肚子。
他躡手躡腳上樓,不敢扣開媽媽的門,躊躇半天,又折返到廚房下一碗麵,多加一個雞蛋蓋上,才端進房裡。房裡漆黑如夜,伸手不見五指,靠記憶他摸到頭櫃,把面放下就想腳底抹油。「這就想走?」燈亮了,媽媽坐起來。柳樹訕訕道:「媽,你餓不?我煮了麵條。」田杏兒瞥一眼麵條,突然臉
大變,發瘋似的抓起枕頭就
,咣噹一聲巨響,碗破湯灑,她不蠢,那麵湯滾燙,逮住什么便使什么,反正枕頭不貴,大不了換一個。柳樹被突其如來的情況嚇懵了,結結巴巴說:「媽,你這是幹啥?」田杏兒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幹啥?我生你養你,供你讀書學藝,可沒教你去鑽人家褲襠,你咋就不知好歹呢?」這叫什么話,長這么大柳樹從未聽媽媽這樣罵自己,「我,我沒幹啥。」田杏兒渾身發抖:「好好好,到這時候還不老實,你沒幹啥?沒幹啥臉上是啥?」柳樹忙一摸,油膩膩的,原來是花鳳的
膏印,敗
了,可說他鑽褲襠便一萬個不服,本來就沒有的事,擰勁上來索
不出聲,愛咋想咋想,老子不接茬。田杏兒見兒子不搭理她,氣得手機
巾被一齊往他身上招呼,能使上的全都使上,就差把自己扔出去。這還不算,她甩開四肢用力打砸
面,也不管腳傷好沒好,歇斯底里喊道:「你滾!
你滾!」柳樹馬上滾,再不滾說不定挨咬。
柳樹滾回自己屋,一夜不睡覺,等熬到天亮,外面下起了大雨,他本來就討厭下雨,暗想這天他媽的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待靜下心來轉又琢磨,便找出問題原來出在花鳳的身上,都說一山不容二虎,照這樣那一棵樹也棲不下兩隻鳳凰了,媽媽和花鳳便是這兩隻鳳凰,彼此就死不對眼,別看媽媽平和聲細氣,可要從她護下奪崽,她不啄你啄誰?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但似乎她啄錯了對象,啄到自己崽了。不過也說不定是她耍的詭計,叫什么「攘外必先安內」,先教訓教訓這個蠢崽,好好長他記
,別叫外人佔了便宜。
一場大雨連下兩天兩夜,把之前積攢的酷熱一掃而光,窗外吹來的風涼嗖嗖的。田杏兒躺到中午才起,肚子餓了,得下廚為自己做吃的,她堅決抵制不肖子做的飯。兩天裡孃兒倆一直不說話,各過各的,洗衣做飯搗藥敷腳,都由田杏兒自己包辦。柳三爺爺的土方還真是靈驗,只敷上幾次傷腳便可站立行走,不敢說痊癒如初,但也指
可待。田杏兒在案板前切菜,兒子來了,想必要做他那份。
柳樹見媽媽也在,只好等她忙完自己再做,閒來無事,坐在那兒發微信,發給鳳嬸子。
「嬸子,在嗎?吃完飯我過去找你,要不我上你那吃去。」
「咋了,想我了?哼,兩天了才想起我,把我扔哪兒了?」
「這不是有事忙嘛。」
「是忙著哄你媽吧,有了親孃就不要我了,呸!沒心沒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別淨扯這些沒用的,到底在不在,我去找你。」
「不在,我來省城了。」
「哦,去幹嘛?」
「我在這買了房子,過來辦貸款。」柳樹心裡發酸,瞧人家,又買車又買房,過得那叫舒坦,再瞧瞧他們家,爸爸外出攬工程,少說也有六七個年頭了,別說在省城,就是在縣城也不見他買套房給老婆孩子住,要說做工程不掙錢誰都不信,可錢都花哪兒了?柳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冒出一個壞念頭:該不會是房子買了,卻分給別的女人?想想爸爸忠厚,那萬萬不能。但人不可貌相,外面的世界燈紅酒綠,掙了錢的男人,有幾個是按耐得住的。想到這柳樹的汗都下來了,心虛地瞅瞅媽媽。這一看又是一驚,媽媽肩頭聳動,顯然在泣,不見則罷,見了哪能不管,柳樹上前搭在媽媽肩膀,低低喚一聲。田杏兒放下菜刀,捂起臉哭出聲來,悲悲切切好不憐人,柳樹再也避不得嫌,摟媽媽在懷裡,又是安
又是道歉,只嘆書到用時方恨少,想不出那些花花言語。田杏兒一遍遍捶兒子
膛,罵他狠心罵他不孝:「兩天不來看我,當我沒了,嗚嗚嗚……」柳樹攪盡腦汁想折,靈機一動,說:「媽,你瞧咱倆現在像不像黑土和白雲?」黑土白雲是小品裡的人物,鬥趣兒的,田杏兒破涕為笑,嗔道:「去,人家那是兩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管他什么兩口子,有效果就成,柳樹暗
喜
:「媽,還生我的氣嗎?」田杏兒長嘆:「唉,我哪有那本事,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還能管小孩那樣管著你呀,只要你以後不忘了親孃不嫌棄我就知足了。」柳樹大喜,連聲應道:「哎哎,我哪能嫌你,就算娶了媳婦我也不會忘了你!」田杏兒臉一紅:「說啥呢,說你狗嘴還真不冤枉你。」有時候女人的理解力不是一般人能參悟的,柳樹說的本是平常之語,到她田杏兒這便有了弦外之音,想必莊子老人家若活到現在,也策馬揚鞭趕來請教夢蝶之解吧。解夢田杏兒當然不會,又不是神算巫師,不過她那一笑倒化解了兩天來聚攏在母子心頭上的陰雲。
陰雲散去氣氛就輕鬆多了,孃兒倆聚在一起商議午飯怎么做,兒子說烹炒,更出味道,媽媽建議做湯,食材就剩一人份,吃完喝口湯也能管飽,到底柳樹是男人,最後田杏兒依他。飯菜雖然簡單,卻也吃得如糖如
,彷彿在情人節那天享受燭光晚宴一般,柳樹把菜盤子
個底朝天,還做出各種滑稽模樣,逗得媽媽花枝亂顫。茶餘飯後,田杏兒饒有興趣約兒子談天,聊些長長短短,以示兩人和好如初。柳樹自然順著媽媽,只是他一個大小夥,閱歷淺,和女人聊天正是短處,不知從何談起。還得說人家田杏兒,她是長輩,又是過來人,開設話題易如反掌。
「樹,你也快二十了,就沒有中意的姑娘?相中哪家跟媽說一聲,媽給你去提親。」
「媽,說這幹嘛,男兒志在四方,什么兒女情長的都該放一放,再說了二十還太早,你不見那些城裡的,哪個不是三四十了才成家。」
「前陣子陽子說你……我還以為你有了呢!」
「別聽他瞎掰,這孫子吃錯了藥,亂咬人。媽,你就不能說點別的,這事我煩。」
「好好,那樹,你說男人咋就單單喜歡會打扮的女人呢?」會打扮的女人誰不愛,不愛的除了白痴就剩神經病。聽到現在柳樹起了警覺,媽媽講話老離不開一個情字,大前晚她發脾氣,也是因為自己和花鳳在一起,便加了小心,別被她繞進去。
「這個,會打扮的女人多空有其表,重其外而輕其內,說白了就一花瓶,沒有實質,我就不是很喜歡。」這一出口,連柳樹自己都到驚訝,沒想到咱也有這口才,眉宇間不免增添幾分得意。
「哦?那你喜歡啥樣的?」柳樹想起和餘滿兒滾草地那會兒,他對自己說要娶媽媽這樣的,腚大肥,睡著舒服,還好生養。「我嘛……」他故意只說半截,拿眼瞟一下媽媽,正巧媽媽也瞟他,兩一對眼,後邊的自不必再說,彼此心知肚明。田杏兒升起兩朵紅雲,終於下決心點開正題。
「樹,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發生了不好的事,你咋辦?」
「啥不好的事?」
「也不是不好,就打個比方,比方說一個人做了一件事,這件事對她來說無愧於心,也沒有對不起誰,但大夥兒都認為……認為可恥,要是你,你會咋辦?」
「我啥時候做過這種事啦?」
「哎呀不是說了嘛,就打個比方,快回答,別扯遠了。」柳樹本想說涼拌,又覺得俗,不夠雅,便翻開他那本破字典,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個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雖不算貼切,但也挑不出大的病。
柳樹說這話,本是嗟來之語,但在田杏兒,卻視同得到鼓勵。在大前夜,在大發一通脾氣之後,田杏兒暗暗做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她清楚當這個決定付諸實施,將可能帶來怎樣的惡果,然而面對花鳳如此強敵,她更渴望勝利,尤其雙方爭奪的目標便是她的兒子,這無論如何也是輸不起的,因此她在無數次廢掉它之後,又立刻把它重新立起。兩天來,她費盡心機尋找輿論支持,無奈一個山野村婦,如何能像讀書人那樣羅列出一大堆臭道理,她所知道的那些,不外乎倫理綱常,君臣父子,但沒有一條是可以用上的。現在,兒子的表態讓她看到一絲曙光,她更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柳樹挖空心思,怎么樣才能結束這次談話,和長輩聊天實在無趣,都後悔為啥要答應媽媽。趕巧,田杏兒也不想再繼續,她得到支持啦,滿意啦,於是說要休息,想睡覺。柳樹立刻順水推舟,不過他不睡,一來隔閡消除,高興,二來還有末竟之業:發微信。
「親愛的,在嗎?」
「誰是你親愛的,麻,不在!」
「啥時候回?」
「還不知道,手續快辦通了,辦通了還要等審批,十到二十個工作吧。」
「這么久,銀行咋辦事的。」
「沒辦法,人家就這么規定的,對了,趁這空閒我要和幾個朋友出去溜達一圈,暫時不回去了。」
「啊,那要是我想你了咋辦?」
「給你發幾張照片吧,想我了就看看,不過你得先叫我一聲媽,嘿嘿。」
「媽!」
「哎乖兒子,來,媽親親!」花鳳發來幾張舊照,打扮得漂漂亮亮,和省城大環境配合天衣無縫,但柳樹不稀罕這個。
「還有嗎?其他風格的。」略微沉寂之後,花鳳又發來一張,風格與之前果然大不相同,是自拍,沒臉,滿屏只見兩顆
子,豐碩
拔,雪白雪白的,看得柳樹蠢蠢
動。
「還有嗎?」花鳳又發一張,這回臉了,一手拿手機,一手託大
,半目微
,妖媚致極,看得柳樹又想動手幹那齷齪的勾當。
「還有嗎?更那啥的!」
「來事兒了,不吉利。」
「啥事不吉利?」
「這都不懂?問你姨媽去。」柳樹大惑不解,這跟我姨媽有啥關係,又不好再問,再問顯得他見識窄,便裝模作樣回一句:「哦哦,那辦事要緊,別耽誤了,咱回頭再好好聊聊。」然而等半天也不見回覆,料想對方真的有事,便只好作罷。
在上躺了半天,柳樹重新打開那張花鳳託
照,突然心血來
,乾脆擼它一管解解悶,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說幹就幹,他興沖沖脫掉褲子,見那雞巴早早翹起頭來候著,不
笑罵:「你這龜孫,猴急啥,待會兒有你受的。」便動了手。
他沒瞧見過花鳳下面,只能靠猜,那一定和她子一樣肥吧,欠
的貨,快趴過去,爺喜歡瞧著腚搞你!哎喲,趴著不就成我媽的樣子啦?他是見過媽媽光腚趴的樣子的,一共兩次,一次是村長入侵,被他嚇跑了,媽媽撲在被子上哭泣,白
的大腚錘都被兒子瞧去啦;另一次是幫媽媽上藥,他不光瞧見,還掏了進去,那
油般滑膩膩的手
至今記憶猶新,但兩次也都沒瞧見媽媽前面的樣子,實乃一大憾事。
柳樹想著媽媽的大白腚,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正當酥麻酸,媽媽恰逢其時地進來了,狐仙一樣悄無聲息。「啊!」柳樹差點嚇死,「啊!」田杏兒也差點嚇死,後一個啊比前一個遲了那么一段時間,但並非是田杏兒有意為之,是她反應慢。反應速度的快慢得分誰,男人快一些,女人慢一些,少年人快一些,中年人慢一些,兩樣加在一起,田杏兒當然輸給兒子。她退出房間,猶自驚魂末定,兒子出來了,惱羞成怒斥問:「你咋不先敲門?」田杏兒滿腹委屈,說著眼睛又要紅:「我哪知道你在裡面幹嘛,平時不都這么進來的么,又不是成心的,那以後我先敲門再進。」柳樹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啥事?說!」田杏兒說:「熱水器好像壞了,我想叫你看看。」修木器柳樹在行,熱水器就不行了,搞半天也查不出問題,只好放棄:「我去找師傅看看。」田杏兒在旁也瞧半天,無意中提了個醒:「會不會是電池沒電了。」柳樹腦
頓開,忙換電池一試,著了。瞧這鬧的,一塊電池的事,惹出那老大麻煩,柳樹氣氣亨亨,不說話就想走,卻被媽媽叫住,他煩道:「又咋啦?」田杏兒說:「我想洗個澡。」柳樹一怔:「那就洗唄,這也報告?」田杏兒有點猶豫,終於還是說出來:「那啥,樹,能不能幫我
,你很久沒幫媽
了。」是很久了,十來年了吧,那時柳樹還是
大點孩子,媽媽對他當然不設防了,現在誰要敢再說他
大點,他能
死他,所以這事恐怕不太合適。不過他答應了,為人子的,聊表下孝心也是應該,媽媽的請求不算過分。
澡這事,放在過去最尋常不過了,澡堂裡比比皆是,可現在就不同了,男男
,人家說你是基,男女
,人家也說你是雞,公雞!要不怎么說
澡工越來越少了呢?沒人願意幹。現在的人,生活好了,思想卻變壞了,「飽暖思
慾」看來不假。
田杏兒去拿巾和換洗的衣服,柳樹等著,雖然只有分把來鍾,他也嫌長,想掏
菸
,又怕燻到人,轉念間媽媽就回來了,雪白的
巾,乾淨的
罩褲衩。田杏兒走進浴室,見兒子沒跟來,她說:「進來呀,別傻站著。」柳樹跟進去:「不拿張凳子嗎?」田杏兒說:「不拿了,站著吧。」盤好頭髮便開始脫衣服。她脫衣服,除了動作有些慢,也還算大方,把全身上下赤條條獻給兒子。長久不下田,她的肚子已長出一些腩
,卻如魚腹那般白,也不覺得有多難看了。
其實,到她這年紀,有些腩是合適的,看待腩
不可全盤否定,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價值,比方說臭豆腐,夠臭吧,偏偏有人愛得死去活來。柳樹盯著媽媽的肚皮,彷彿遇見無常鬼,丟了魂魄,得虧媽媽及時說一句:「瞅啥,又不是沒瞧見過,長胖了,難看。」才把他從二位爺那裡要了回來。
柳樹方才經歷失魂,仍有些渾渾噩噩,呆半響才恢復過來,拿水從媽媽前淋灑,轉瞬間想起花鳳的
子,便來做一番比較,那兩個和這兩個,誰的更好?
花鳳的氣勢洶洶,張揚霸道:不服啊?抖出來使使!媽媽的秀外慧中,內斂風韻,母親的味道盡在其中,至於其它的,什么大什么白,什么滾瓜溜圓,都一個樣,於是自鳴得意:在柳河,能盡收這四顆子,捨我其誰?但嘴上卻說:「媽,你這
咂咂真大,我爸有福呢!」田杏兒面
微潤,低聲說:「就不是你的福么?」當然也是柳樹的福了,他能長這么
壯,全靠這對
咂咂哺育。又聽田杏兒自語道:「開始掉下去了。」柳樹忙討好:「那也好看!」田杏兒抿嘴一樂:「懂啥,女人都是
了才好看的,我這樣不好。」柳樹使勁討好,田杏兒聽到誇讚,臉上漾開花兒,
桿不由往上
一
,
桿這一
,兩個
子便顫顫巍巍,如老嫗醉酒,櫻桃大的
頭更翹上天去。媽媽顫
子,兒子也樂得觀賞,只是久了田杏兒倒先不好意思起來,一掐,一嗔:「你倒是動手啊,這瞅著啥時候才有個夠?」柳樹想說沒個夠,但障著媽媽臉皮薄,不便調侃,才開始動起手來,一把抓住
咂咂,坑滿坑谷滿谷,
皮子從指縫中擠出來,彷彿要榨出油脂
得一塌糊塗。
許是兒子捏得用力,把田杏兒捏疼了,要埋怨兩句,又尋思自己脫得跟個白羊似的,哪能抗議刀的人,只好甘願任由宰割。不過她心底是有一絲快
的,這對寶貝,以前當家的天天使喚,到如今他想是不稀罕了,由兒子來繼承總不至寶物旁落別人。只不過捏過它們的另外還有一個,那就是村長,想起那晚田杏兒又咬緊牙關更恨起來,連帶他老婆兒子一齊恨上。村長老婆便是那姓花的騷狐狸,這個女人最是可惡,她男人欺負人也就算了,現在她自己也想來佔便宜,難道我柳家註定是破落戶,任由他人欺凌?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得逞!田杏兒不由抓緊兒子,生怕他被拐了去。
「咋了?」柳樹見手臂吃緊,生怕唐突媽媽,忙問。田杏兒回過神來,鬆開手說:「沒啥,你洗吧,別。」柳樹不
,
褶了皮他也捨不得,打上泡沫,輕輕
,
完了沖掉,才又問:「下面洗嗎?」田杏兒似聽到又不似聽到,只怪兒子話多,一個婦道人家,哪有臉來主動要求別人做這個。柳樹的腦子沒那么多彎彎繞,見媽媽不做聲,也不再說什么,簡單再衝衝
子和肚皮便要離去,沒等轉身手臂又再吃緊,一抬眼
上的是媽媽的雙眸,也不知那裡
出來的,是怨,是忿,是憐,還是愛,只有眼底盪漾的鱗鱗波光告訴他,只管留下就是了。田杏兒靠上去,枕在兒子肩頭,
說:「你愛洗哪就洗哪兒。」便安心把下邊的
由兒子打理。水
再次淌起,過頸,過背,過
,柳樹跟著掠過這些地方,停留在腚尖上。媽媽的腚錘不似她的
子那么粉軟,要結實得多,也很滑,稍有鬆懈便被它溜開了,柳樹扔掉蓮蓬頭,使上雙手。這一來孃兒倆的姿態說不出的怪誕,兒子摟媽媽偎,兒子衣衫整全,媽媽赤體不掛,兒子捧著媽媽的腚,媽媽踮起腳尖緊靠兒子的
,離正經的
澡已然遠去十萬八千里。柳樹摸索一陣,分開兩塊
腚朝溝壑探去,剛一觸到條
狀的褶皺,兩個身子都不約而同打了
靈,田杏兒死死箍住兒子,腚眼兒拼命往肚子裡收縮。她縮,她兒子可不是,柳樹凸出來,褲襠裡那物硬邦邦戳在媽媽的軟肚皮,直把她戳到疼去。柳樹嘗試剝離指頭,但那腚眼就像是
塵器的嘴,讓他頗費氣力,心裡按耐不住笑,難道
星大法是練在這小孔上的?田杏兒耳朵貼在兒子心上,怎聽不到它說什么,狠狠擰他
眼一把,又擂他兩下背,當做懲罰。
柳樹終於不敢再往下走,他知道那裡是區,尤其對他這個做兒子的,別看媽媽讓他摸到腚眼,真要得寸進尺去翻
那塊穀子地,沒準兒就捅了馬蜂窩,得不償失,女人心海底針,反覆無常,即便是親孃,誰又知道她的真實所想?還是保守點好,小心行得萬年船。
田杏兒被摸了半天腚眼,摸得她想出恭,眼看肚子慢慢起了意,連忙推搡兒子,幽怨地瞧他一眼,那真是「母的心思你別猜」,柳樹以為媽媽趕他,知趣地離開了。其實他不知道,媽媽的真實意圖正恰恰相反,是嫌他不換地方,收糧食不入穀倉豈不是白忙活了?所謂年輕的代價,大約便如此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