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蘇蘇絕密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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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
我醒過來,閉著眼從旁邊抓了睡衣套上,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門,站在樓梯口往下看。
只有聶唯陽一個人正坐在客廳裡,手裡拿了一杯潤嗓子的淡綠薄荷水在喝。
最近每天都看見他——現在是這傢伙的創作期,天天悶在家裡寫曲子。
聶叔叔自然是去了公司。
“媽媽呢?去上課了?”我問。
媽媽最近報了一個布藝興趣班,跟一班閒來無事的太太們一起去把好端端的布料剪開來再一塊塊地拼起來,樂此不疲。
“嗯。”聶唯陽把水喝完才抬頭看我“你…”他突然盯著我,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我沒在意,打個哈欠往下走:“那有沒有什麼吃的…嚇!你幹嗎?”聶唯陽上來,在樓梯中央攔住我。他站在比我低兩個臺階的地方,正好和我等高,我能清楚看見他黑眼睛裡有兩簇小火苗開始燒呀燒。
我被小火苗嚇得清醒過來,往後退一個臺階:“你你你,大清早的,要幹嘛?”昨天晚上他才溜過來過,拜託他老大,做運動也是要休息的好不好?
聶唯陽也跟著又登上一個臺階,臉孔湊到我面前來,直到他的鼻子尖兒碰到我的,薄荷水味混著他的鼻息和肌膚的味道侵佔我的嗅覺。
他似笑非笑說:“你這樣誘惑我,我要是無動於衷,豈不是太不識趣情?”我哭笑不得:“冤枉啊大人,我不過打個哈欠,也能叫誘惑?”他笑:“不是那個。”他的手指伸過來,乾淨溫暖的指尖沿著我的鎖骨摩挲,再開口,聲音微微暗沉:“我喜歡你穿這樣。”我穿成什麼樣了我?我低頭看——啊,我以為穿的是睡衣呢,怎麼糊糊把聶唯陽的襯衫套在身上了?
他的長袖白襯衫穿在我身上就像睡袍,鬆鬆的領口把肩膀出一片,除此之外,卻都是嚴嚴實實的,哪裡誘惑了?
抬眼看見小火苗越燒越旺,我識相地把要分辯的話回肚子裡去,一邊乾笑一邊往後退:“我我我馬上去把衣服換下來去…”聶唯陽好整以暇一步步跟著我上樓:“我幫你換。”
“不用不用!”我胡亂伸手推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咦咦?
…
你放我下來!”在聶唯陽終於如願以償幫我“換衣服”之後,我軟綿綿地爬起來,拿鑰匙打開頭小櫃子的
屜,拿出一個小本子,唰唰唰寫了幾行字,然後把本子放回去,把
屜鎖好。
小本子皮上寫著四個字:絕密檔案。
----又是某天。
為了給某雜誌拍城市晨光的專輯,我難得地起了個大早。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是靜悄悄,大家都還沒起吧。
輕手輕腳上樓,經過聶唯陽的房間門口時,看見他的房門大開,我探頭進去看看,咦,人呢?
他房間的浴室裡發出聲響。
我竊笑,把相機放下,小心不出動靜地走過去,想要嚇他一嚇。
“嗨!”我站在浴室門口,突然地跳過去。
聶唯陽正站在鏡子前,拿一支小獾修面刷往臉上塗剃鬚泡沫,聽見聲音,波瀾不驚地抬抬眼皮瞟我一眼,又繼續幹他自個兒的事兒。
我撇撇嘴,嘖,沒勁,看看,這就是找個比你大很多的男朋友的下場,你永遠不能指望自己佔上風,能整得他毫無形象地哇哇叫,永遠都只有他整你的份。
我趴在盥洗臺上,仰頭看他拿著剃鬚刀在臉頰刮過去,刀片像掃雪車,經過的地方,沒有了泡沫也沒有了短短的胡茬,出一片光潔的皮膚來。
我看的手癢,輕輕拉他襯衫下襬:“來來來,剩下的我幫你刮好不好?”他把剃鬚刀給我,有點懷疑地瞅著我:“你會嗎?”
“會會會!放心吧!”我笑咪咪點頭,躍躍試,拉他坐到浴缸邊,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拿刀——剃鬚刀,開始動手。
刀片在他下巴緩緩刮過去,他眯起眼來,睫在眼睛下面灑下密密的陰影,一點眸光像穿過密林的陽光一樣,從陰影后邊瞅著我。
被他這麼靜靜看著,我莫名臉熱心跳。
“你閉上眼睛啦,”我要求“否則把你的臉割破口子我可不管。”他嘴角微微動一下,像是想笑,卻沒說什麼,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臉頰刮好了,只剩下下頜。我用溼巾擦去他臉上的泡沫,碰碰他的下巴,示意他抬起頭來。
他仰起頭,出修長的頸子。
我拿著剃鬚刀比劃兩下,看著他的樣子,腦袋裡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電視劇裡的情節來——某個氓惡霸捏著賣唱小丫頭的下巴叫她抬起頭來,還一邊
笑著說,抬起頭來,讓大爺看看。
我被自己逗樂了“噗嗤”輕笑出來。
“笑什麼?”他閉著眼睛問,喉結輕輕滑動一下。
“我在想如果你去街頭賣唱是什麼樣子。”還有我做惡霸的樣子,我吐吐舌頭,在心裡偷偷補充“別說話,當心劃傷你。”擔心會割破他脖頸柔軟的皮膚,我彎下把臉龐湊近。
他這樣毫不防備的姿態讓我有想吻他的慾望。
被他的體熱烘暖的熱氣從他的襯衫領口散上來,帶著我再悉不過的他特有的溫暖好聞的氣味,混著清晨洗漱後的清新味道,撲在我臉上,讓我的臉癢癢的,連帶著心裡也有點癢。
他微勾的角就在我眼前那麼近的地方,我幾乎下意識地吻上去。
我甩甩頭,讓自己回神。他的氣息對我而言像一種誘惑——或者說是一種條件反,就像看見青梅子就會分泌口水一樣,聞到他的氣息,我就覺得慵懶溫暖而放鬆,知覺也變得
。身體彷彿開始期待,親吻擁抱或者觸摸,某些溫柔的親密。
唉唉,他的角為什麼那樣誘人?
冷靜冷靜。我口氣,笑自己,蘇蘇,這樣下去,你可就沒有嘲笑聶唯陽是
狼的立場了。
剃鬚刀移動,發出輕微的“嚓嚓”聲,從他的肌膚上划過去。
聶唯陽的手慢慢爬上來扶在我的側,他掌心的熱度透過布料熨貼我的肌膚。當我再次低頭
受到他的氣息的包圍的時候,我同時也
覺到他的手掌的熱度變得微燙,熱度一邊往我的全身蔓延,一邊往我的皮膚下鑽進去。
心不規則地跳了兩下,我正努力平復心緒,卻看見聶唯陽微張開,無聲地輕呼口氣。
我停下動作,瞪大眼盯著他的,柔軟的,光滑的,溼潤的,像陽光下的花瓣。
深口氣,看見自己的手指不爭氣地輕輕抖起來,也許不是手指在抖,是因為心跳得厲害讓我產生的錯覺?
腦子裡警鈴大作,我彷彿聽見michaeljackson在聲嘶力竭地提醒:“…dangerous!dangerous!dangerous!”現在這個樣子親過去,絕對不是一個吻就能結束的。
我抬起手背蹭蹭臉頰,那裡一片熱燙。
不行不行,不玩了,這個人動著的時候是危險的動物,就連一動不動的時候也是某種有毒的植物,只消靜靜呆在那裡,那氣味那姿態那形狀澤所有的東西就都成了魅惑,可憐的小飛蟲就會一股腦撲上去,現下,我就是那隻小飛蟲。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呢。
我低頭,咬牙屏息,快速地把他下頜最後一小片沒刮到的區域刮乾淨,心裡作好準備,等一下扔下剃鬚刀就要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
刀片完美地將最後一胡茬也消滅乾淨,我呼口氣,正要溜之大吉,卻聽見聶唯陽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呻
——是呻
或者是嘆息,我已經記不清了,總之他那曖昧的聲音使我脊背竄過一陣顫慄,我只記得自己的臉頰瞬間燃燒起來,理智繃斷,然後我撲過去吻上了他。
他連一分鐘也沒費就接回了主導權。當我們的
舌熱烈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暈暈沉沉地想,這到底算是我撲倒了他還是他誘惑了我?
唉,不管是什麼,我的絕密檔案上肯定又要添上一筆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