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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下去,緊隨著抓起自己的劍也跳了下去,人在半空的時候,公爵就將劍了出來。

時隔多年,當初那劍鋒上的殺氣捲土重來。

“滾開。”格萊斯大公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步,他身後著黑袍的人們同樣分散開。孤高冷傲的老公爵徑直走過。

“我倒想知道。”格萊斯大公忽然陰冷地笑了一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到底是誰的劍來得更快。”白金漢公爵沒有回答,他猩紅的長袍翻卷起來,遠遠看就像烈烈展開的戰旗。

梅茨爾大教堂的鐘被敲響。

雄厚低沉,肅穆莊嚴的鐘聲久久地迴盪在整個薔薇王宮的城堡上方。身處這帝國心臟的所有人都可以受到空氣中那種焦躁不安,一觸即發的氣氛。

議會召開了。…………彩室。

這個房間每一面都裝飾得華麗無比,繪有講述經書故事的壁畫。象徵審判與公正的天使從穹頂上俯視眾人,這具有著特殊的政治意義,因為它要求人參會的每個人對自己所做出的抉擇負責,否則神將懲罰他們。

御前會議成員,大法官,能夠趕至的上議會貴族,大主教……這些重要的國王政治角匯聚於此,在他們身邊是無數點起的蠟燭,燭火橫列而過,幽冷的巨石建築中人們分列而坐。

除了公爵,所有人都穿著漆黑的長袍,口佩戴著哀悼的白玫瑰。

爭論很快開始了。

普爾蘭一世十分年輕,而且並未結婚,更無從談及子裔。所以王位的繼承人只能從國王的親屬中選出。

格萊斯大公為此準備了很長時間,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在前段時間出了岔子——國王及時地趕到救下了白金漢公爵。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不過既然發生了,格萊斯大公也只能想方設法扭轉這一敗局。

他以退為進。

在格萊斯大公的暗示下,沃爾林郡大法官將爭論的焦點轉向了靜默的白金漢公爵。

他尖銳地詢問,作為王位繼承第一序列的公爵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是否覺得該由他來接替侄子的寶座?

殺人誅心。

整個羅格朗帝國,誰不知道唯一不可能窺視那頂王冠的就是白金漢公爵?這種質詢對於公爵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所有人都默認地將白金漢公爵派出在了角逐隊伍之外,但是與此同時,所有人又都無法繞開白金漢公爵的存在。

這句話一出,爭吵如市場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我的意見?”白金漢公爵緩緩地抬起頭,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老公爵的目光那麼冰冷那麼鋒利,就像凜冬的覆蓋在河面的堅冰。

沃爾林郡大法官是個年輕人,當他出生的時候白金漢公爵已將收斂了爪牙,他本就沒有見過這位老人當初在戰場上踏過屍山血海的樣子。他自負無知到以為自己可以去挑釁一頭雄獅!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這頭老獅子可以心甘情願地收起他的爪牙,俯首受來自國王的屠刀,也可以為了國王出它血腥的獠牙。

雄獅未老!

猩紅的斗篷猛然一掀,會議室中點燃的兩排燭火在一瞬間搖曳了起來。冷得就像雄鷹忽然展翅沖天而起的劍鳴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一把長劍重重地貫穿堅硬的岩石長桌。

在燭火的映照下,那把釘在桌面的劍出半截,半截劍身如雪!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到一股冰寒從頭頂灌下,產生了一種那把劍釘入的不是長桌而是自己的頭顱的錯覺!誰也沒有看清楚老公爵是什麼時候拔劍,誰也沒有想到沉寂這麼多年的老公爵有朝一會突然暴起。

白金漢老公爵雙手放在劍柄上,他緩緩地抬頭,目光冷冷地掃過:“這就是我的意見。”森寒,煞氣,血腥。

有的人被這一劍驚得顫慄僵坐在位置上,而有的人出了複雜的表情,至於格萊斯大公他臉難看至極。

白金漢公爵就是個瘋子。

他披著華麗的斗篷,但是在斗篷之下,他佩帶了最鋒利的長劍。

本就不是來參加議會的,他是來和所有人開戰的。

也許在兩百年前的動亂時代,那時候的貴族們會隨時準備著以血濺地,在披風下穿戴甲,佩戴寶劍。但那絕不是現在,他們沒有人想到老公爵會如此瘋狂。

沒有人敢出聲。

白金漢公爵剛剛那一劍已經表明,在這一間會議室中,他隨時可以拔劍殺死任何一個人——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誰也不想用自己的血去做那試劍石。

“你們就是這樣遵守效忠的諾言?”偌大的會議室中,只有老公爵一個人的聲音,低沉壓抑。

格萊斯大公明白自己必須站出來了,他遠遠地與白金漢公爵對峙:“但是國王已死。”

“你看到了國王的屍體?”公爵目光陡然掃來。

“他犧牲在森林之中,誰能肯定國王屍骨尚存,如果一找不到,難道羅格朗就要一沒有君王?”格萊斯大公冷笑起來,“怎麼,難道你想砍下所有人的頭顱來為國王陪葬嗎?你敢嗎?”

“國王還活著,我以我的命和榮譽擔保。”白金漢公爵擲地有聲。

不是人騷動起來。

他們原本已經了接受“國王已死”這個事實,但是白金漢公爵支撐羅格朗帝國數十年的威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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