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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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沒想到,跑了只花孔雀,反得了個金鳳凰。咳咳。”金富侯身上的傷還未愈,疼痛時刻提醒著他,令他對那的事心有餘悸。

“朝觴閣的事我不手,碼頭的事自然允不了你。不過我告訴你,眼下我能允的,金老二你最好見利就收,否則,以我溫家的勢力,你絕討不了便宜。我溫祁說到做到。”溫祁掏出懷錶,戴扳指的拇指撫了一下表面,轉頭望金富侯,桃花眼略彎,卻詭譎地光一閃,語氣是平的調調:“你儘可試試,遲一時片刻我都要你們陪葬。”溫祁說話的神情,讓金富侯不寒而慄:溫祁是認真的,只要是攸關錦瑟的事。

略遲疑,他有些拿捏不住尺度,錦瑟這顆籌碼到底值多少,這個賭局又能開多大?

“…我要黎城一半的錦繡軒…”

“好。”搶了金富侯的話尾,溫祁應得快,讓他錯愕:這局開的是大,而且很大。即便金富侯豪賭慣了,見到如此大的手筆,還是心虛得“咯噔”了一下,這是筆橫財無疑。…錦盒被打開,一個黑布囊。溫祁取出,鬆開布囊的口子,裡面的東西出來。

“溫公子,這是?”刑風盯著布囊中的白晶塊。

“是海蟾酥。”蟾衣是蟾酥漿的表皮包衣,而蟾酥是蟾蜍的耳後和皮膚所分泌白漿的乾燥品,正是從金富侯手中換回的解葯,來解這蟾衣之毒。

“哦,蟾衣香這味毒果真玄妙。沒想到蟾衣的毒要用蟾酥來解,神也是它,鬼也是它,既是毒又是葯…”碧瑤滔滔不絕地對蟾衣香評頭論足。

“呃,公子,金老二會不會做手腳啊?”

“他不敢。”溫祁吩咐“取研缽,制葯。”

服下葯後的第四個時辰,錦瑟有了好轉。碧瑤幫她換下了身上的溼衣“小姐這次真是死裡逃生,衣裳碧瑤拿去燒了,去去晦氣。”

“叩叩叩”溫祁在門外,朝屋裡問了一句:“換好了嗎?”

“呃,誒,好了好了。”碧瑤捲了衣服,答著話。

溫祁大步星,快步至錦瑟跟前,碧瑤默默退出門去。

錦瑟端坐在榻上,溫祁蹲下身來,握住膝上的一雙柔荑,抬起頭,看向錦瑟,眼裡帶著心疼。想起那一刻,她還受蟾毒折磨,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甚至嘴裡說著讓他心驚到絕望的話:讓我死。

現在他必須好好看看,確定她完好地在他面前。

兩人的對望帶著默契,從來都如此。她能懂他,所以任由他的手指溫柔地撫過她的棕眼睛,手腕內側平滑的肌膚,直到讓他確定她是安然無恙的,然後給予一個寬的笑,告訴他,不管是身體還是神思都已經恢復過來。

此刻,她在看他,在聽他,並一如從前那樣喚他:“溫祁。”這兩個字,終於將他從之前心驚和痛苦這兩味毒葯的折磨中解救。她在病著的時候,他也快病入膏肓。而她,是他的解葯。

“我們回家好不好?”溫祁柔聲。

錦瑟不答。

“這個時候,我必須讓你在我身邊。”溫祁繼續說道。

“我不喜歡你介入朝觴閣的事。”情緒卻沒有一絲絲埋怨,貼心如斯,她對他怎麼能有埋怨。

“前提是你得讓我安心。你現在跨過這條界限了,我不得不管。”溫祁放開柔荑,轉而捧上錦瑟還略帶蒼白的小臉。

“錦兒,你是我的底線,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能觸碰這底線,知道嗎?”

“我跟你回去。”對著他,她理直氣壯不起來,是心中有愧疚吧…

徒留嘆息。…黎城,錦繡軒分號。

“裡外都佈置妥當了嗎?今是我金家布莊開張大吉,手腳都給我快點兒。”玳瑁燙金撒扇搖得虎虎生風。

“唉,你你你,過來,把這錦繡軒的招牌給我撤了,掛上我金家的鑲金招牌!”

“二…二少。”金家掌櫃掖著賬本跌跌撞撞地走進來,老臉上的褶子糾結在一起。

“賬簿可都理清了?來看看我金家的招牌如何?”燙金撒扇比他主子還招搖。金富侯此刻可謂是由內而外地洋洋得意,以至於並未察覺掌櫃的異樣。

“二…二少。”掌櫃臉上的褶子糾結得更深。

“額嗯…”金富侯空瞥了掌櫃的一眼,方覺出他吐吐的模樣似有不妥“怎麼了?”

“錦繡軒的賬目…有問題。”

“如何有問題?”

“賬面上看來,這錦繡軒確有可觀盈餘,不過,這幾老夫細細核對,發現…”

“發現什麼?”事態似要出乎金富侯的意料之外了。

“發現…發現金家接手的這十五家分號,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你,你說什麼?”事態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說清楚點兒。”掌櫃的湊到耳邊,金富侯側臉聽著,臉有山雨來風滿樓之兆。

“嘭”一股腦拂掉了案上的大件小件,卻平息不了一絲怒氣,上前踹飛了剛卸下來的“錦繡軒”招牌。

“溫祁,我金富侯跟你誓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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