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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所以琥珀還帶著許多憨憨獸的長來,不過大多都被雨水打溼了。
“哎呀——”琥珀進到屋裡,藉著火光才看見這許多已經黯下去黏在一塊兒,有些緊張地問道,“這些
都被水打了,有沒有事?”烏羅安撫她道“沒有。”屋子裡太暗了點,烏羅在眼鏡後眯著眼觀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山
裡好幾個火堆還好,到了房子裡,光靠灶臺的火照明,好好的眼睛看不了幾年估計就得
瞎。
還是得搞點蠟燭出來。
不過蠟燭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烏羅還得回去翻翻書,他輕輕嘆了口氣,剛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有那麼點起,又發覺這一切都是錯覺。
“怎麼了?”琥珀聽見烏羅嘆氣,不由得奇怪道,“你不開心嗎?”烏羅搖搖頭,他幽幽道“只是不滿足,剛開始只想著吃飽穿暖,現在就想著更多,更舒適的生活。還不知道雨季之後要發生些什麼,閻他似乎對我有些敵意,可是又沒有下黑手的意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雖說烏羅沒有輕易信任過閻,但是想到這位危險到令人怦然心動的美人鄰居對他懷抱著一種近乎戲謔的惡意,多少還是有點不好受。
琥珀摸了摸烏羅的腦袋,覺得始終顯得無所不能的巫在這一刻顯出一種無助來,就溫柔地詢問道,“你害怕嗎?我會保護你的,你不會死。”
“不是。”烏羅忍不住笑起來,他輕聲道,“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琥珀。”早在連山部落的時候,烏羅就大概猜出來留君不太可能是因為嘴饞而對連山部落的巫抱有惡意,它自己就能捕食,那隻豹獸死在外面,坦蕩著肚腹,骨髓還沒乾餘油,巨狼沒道理放過肥美的食物不吃,而對乾巴巴的骨笛
口水。
更何況那東西雖然緻,但對留君而言毫無意義。
因此烏羅隱約猜到,那很可能是閻想要,或者就是閻的東西。
留君最終被他所管束住,一直到再見到閻之前,烏羅都以為留君對上自己時的溫馴是因為臨行前閻在它耳旁說的那句話,直到閻詫異地問出那句“你居然管住了他。”他在留君耳邊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保護烏羅,而是拿到笛子。
烏羅本來還覺得,閻雖然坑一波自己,但還算有良心,沒有往死裡坑,可是那句話瞬間就讓他回過神來了。
管住留君的本不是閻,是他自己,是他那
救下蚩時的雷聲。
這件事說嚴重倒也不太嚴重,可是說不嚴重,卻多少也有些嚴重。
要是按照仇敵來講,那閻這一出未免過於心慈手軟,要是單純地看烏羅不順眼,大可直接讓他走不出那片曠野——就按照部落裡男女老少的小膽,烏羅很確定自己就算是被野獸分食了估計都沒有人敢找閻報仇,他們已經完全被嚇壞了。
再不濟,也不該是這樣幾乎有些簡陋甚至賠本的手段。
後世即便有律法束縛著,商場上的陰謀陽謀照舊是層出不窮,就算是辦公室的勾心鬥角都遠比閻所設得這個陷阱要來得刺緊張。
要說只是玩笑,又過火了點。
要是留君當時真的不聽約束攻擊了連山部落的巫,不管它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一種挑釁,而且它當時是烏羅的坐騎,兩個部落必不可免要劍拔弩張起來。
先不說有打起來的可能,即便不打起來,這門“婚事”也得告吹,換人口的事更是想都別想。
而閻之後的確提及,不止連山部落能換人,他又提前說過雨季後許多部落會來換。
他這一手似乎並不是針對部落,也不打算置人於死地,而只是想讓烏羅灰頭土臉一次。
總不至於是想告訴烏羅人間如何險惡,他今年三十多歲,又不是三歲,論人情世故,險惡心腸,還說不定誰比誰見識廣。
烏羅想不通的地方就在於此,說玩笑太輕,說惡意太重,他實在是摸不著頭腦這位老鄉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難不成自己在什麼地方開罪了他。
真是天地良心,六月飄雪,十分冤枉啊,他雖然的確覬覦對方的美,但那是出於一個純粹的有眼睛也有眼鏡跟正常審美的男人最為樸實純真的欣賞,並沒有把老鄉變成老相好的意思在。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美人鄰居真的漂亮到女媧娘娘的地步,也沒道理在他還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就把他當題詩的商紂王給滅了吧。
人家好歹還有妲己跟琵琶玩一玩。
留君那模樣能當妲己嗎?它當個土行孫都嫌吃不了土。
吃苦倒是還行。
“算了,這時候想這些也沒有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這麼做了,總不見得怕事怕一輩子。”烏羅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他從一頭霧水的琥珀懷裡接過那些浸過雨水的長,將它們泡在自己買的塑料箱裡,倒上小半壇草木灰反應,然後就放到外頭去接水。這些憨憨獸就像是東方的豬跟西方的水豚,
情溫順,
多,食草,攻擊
很小,還能生,還兼職了犛牛的外貌跟綿羊的工作,產
量巨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馴化來耕田。
烏羅撒草木灰不太客氣是因為這些草木灰裡很可能還含有天然小蘇打,才會反應得這麼快,他隱約記得看過的小說裡有寫過小蘇打是曬乾之後的個別水生植物焚燒剩下的灰燼,部落裡的柴火向來多種多樣,真有那些天然小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