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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才鬆懈下來。謝天謝地,讓他不至於慘到先去賣血才能從醫院離開。
凌晨四點,知晏走到大路邊扔掉了那兩串被他一直拿在手裡的糖葫蘆,以及一張腹部彩超單。
從這裡徒步走回d區顯然是不現實的,知晏沒打通小卷的電話。他坐在醫院門口的塑料凳上,翻遍了手機通訊錄,卻發現除了同學以外就只有那個一直給他介紹工作的議員alpha可以聯繫了。
知晏愣愣地盯著那串十一位的號碼看了好久,覺得上面的每一個阿拉伯數字都扭曲變形成另外一個數字。最終,他撥通了那個電話。
“你真的沒事嗎?”把他送到出租屋的時候,葉澤昀又這麼問了一遍。
這句話都快成為知晏這晚聽到過頻率最高的一句話了——送他進醫院的好心人反覆這麼問,離開時值班醫生反覆這麼問,打電話拜託葉澤昀來接他時也被反覆這麼問。
知晏茫然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覺那上面也沒有眼淚,因此他可以判斷自己‘沒事’。
“謝謝。”知晏朝他點頭致謝:“這麼晚還麻煩你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葉澤昀身上還穿著睡衣,開車出來時才慌忙繫了一條羊絨圍巾。現在他看著神平靜的少年,將這條圍巾送給了他,並說道:“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再聯繫。”帶著溫度的圍巾好歹讓知晏找回了一點神智,他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有需要翻譯的工作請繼續找我。”
“你不是說你已經賺夠了嗎?”葉澤昀記得不久前少年這麼歡欣雀躍地說過。
知晏低頭,看見羽絨服下平坦的肚腹,他緩緩道:“沒有,我很缺錢。”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拮据和窘迫,葉澤昀只得答應他:“會繼續找你的,你的翻譯很準確。”知晏說:“謝謝。”道歉和謝謝這一晚上都說過了太多,他現在急需睡個好覺,持續的等待消耗掉他太多的神。知晏連外套也沒脫,蜷縮進被子裡後好久才找到一點暖意,籍由這片刻的安穩讓他入睡。
竟然一夜無夢,只不過第二天醒來時被放大在眼前一頭亞麻捲
嚇了一跳。
小卷守在他
邊,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看見他醒了立馬十分緊張地問:“小晏,你還……”
“我很好,沒事。”知晏說:“你怎麼回來了?”
“我知道那個消息後就立馬讓…送我回來了。”小卷憤憤不平道:“我應該先去把那個渣男閹了再來!”知晏沒問小卷
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小卷
的神情看起來像是快哭了,隨後他還真的哭起來,碩大的鼻涕泡泡掛在他臉上,他比知晏這個當事人還要難過萬分:“我當時不該教你去怎麼追他的,早知道他是這種人……都怪我…”小卷
顛三倒四地道歉,眼珠成串落在知晏的手背上。
小卷哭了一通,給知晏留下兩頓打包好的飯菜。他離開時和那個等在門口的高大alpha站在一起,看向知晏的目光是深重的擔憂:“真的不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知晏了
隱隱作痛的肚子,“我可以照顧自己。”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再過一個月就會
來十九歲的生
,他有足夠的自理能力來照顧自己,包括照顧肚子裡那個尚未成形但已經開始緩慢生長的小東西。
醫生說他身體太差,開了調理的藥,知晏也都每頓按時吃完。在房間裡待了兩天,大多時候都在發呆,回過神來會手忙腳亂掛斷那通並不會有人接通的電話,哪怕他有很多疑惑,很多不解,很多亟待詢問卻找不到人可以給他解答的問題。
一個星期後,知晏走出d區,終於懂得那通言簡意駭通知他婚訊的電話並不是惡作劇,也大概知曉為什麼小卷第二天就知道了顧景淮要結婚的消息——因為那對軍政璧人完美結合的婚訊從晨間開始,便沒有間隙地滾動在公
和地鐵的熒屏之上。屏幕上印刻出男人深邃英俊的五官,他旁邊是一個笑得優雅得體的omega。新聞上用顯眼的字體標註出他們的名字、家庭背景、留學經歷,每一處都完美匹配,堪稱天作之合。
知晏走出門後忽然到一種無所適從的慌亂,好似他就像一個暴
在天光之下的大笑話。世人對他評頭論足,笑話這個一腔情願不知天高地厚的beta是多麼可悲。
經過那家買戒指的店時,櫃姐顯然還記得這個興沖沖拿著所有現金來付款的少年。
知晏就在對著門面發呆的一瞬間就被她叫住了:“嘿,小孩兒!”她嘴上塗抹著顏熱烈的口紅,使她散發出一種讓人很好親近的
覺:“你不是說賺了錢還要來鑲鑽石嗎?怎麼樣啊,現在賺錢了嗎?”大概是知晏臉上的表情實在稱不上多好看,她也慢慢斂了笑容,忽然心生警惕——情侶吵架鬧分手是常有的事,隔三差五鬧著要來退戒指的人也不在少數,她
銳的職業經驗告訴她,眼前這個少年很可能也要纏著她退貨了,她一句‘在戒指上刻了名字是沒辦法退貨的’已經到了嘴邊,可那少年卻只是愣了愣,禮貌地朝她說:“…不用了,謝謝。”中途知晏轉了一趟地鐵,到達市區時已經是中午了。胃裡空蕩蕩的,他在先去吃飯還是先去把公寓裡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之間糾結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決定先去公寓,因為這個時間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