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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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火燎原及火燦仲…那時當然還不是這兩個名字…都知道應該要吐掉嘴裡的食物,以彰顯他們兩兄弟對於黑道老大供應的東西不屑一顧,可是他們太餓了,咀嚼和嚥變成一種本能。

“吃慢一點啦!噎死你們!”火老大又是一人賞了他們腦袋一記硬拳,打得兩個人的臉差點進濃湯盤裡。

兩兄弟唯一的反抗就是他要他們慢慢吃,他們偏要快快來,直到桌上每一個盤子都被得乾乾淨淨,火燎原滿足地摸著肚子癱坐在地,火燦仲則是低聲向火老大道了句謝謝。

“覺也睡夠了,懶也偷夠了,肚子也夠了,滾回去洗碗!”火老大拎著他們丟出去。

火老大,一副凶神惡煞樣,實際上他呀,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只是一隻紙老虎。陶樂善記得火燎原說出這句話時,嘴角輕楊。

火老大總是吼他們,卻不曾真正傷害他們,酒店裡難免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存在,以欺負他們為樂,火老大總會適時出現,像個英雄似地喝退那些傢伙,然後…又是一人捶他們腦袋一拳,要他們自己學會堅強一點,別當個人見人想踩的軟柿子!

他們對火老大的情非常複雜。

討厭他?太早踏進社會,看到黑暗的一面,他卻無時無刻都在教導他們學習生存,不是給予他們完全的依賴,而是要他們學著長大。

喜歡他?不不不,火老大不是一個會讓人喜歡的傢伙,臉長得兇不說,行為、個都不及格,除了開酒店之外,他還經營賭場和娼寮,當然,六喝彩也算他一份。

他是個絕對反派的角

尊敬他?崇拜他?鄙視他?恐懼他?厭惡他?

太多情緒混雜在一塊,他們也無法釐清。

他們去學校讀書,一下課就要趕緊滾回酒店幫忙,晚一秒鐘都會被火老大拎著耳朵罵。

他們邊洗碗邊背課文,‮試考‬要是不能低空飛過六十分,他們就等著抄書抄到手斷。

他們吃飯運動,他們這個、他們那個…甚至後來他們的母親在餐廳工作時昏倒,送進醫院被診斷出肝癌末期時,也是火老大他們不準拒絕他的幫助,從住院、化療、醫葯費,全部一手包辦,嘴上說以後會叫兩兄弟加倍賺錢還他,卻不曾用白紙黑字寫下多少金額。

他讓他們的母親順遂了心願,在最後階段得到身體與心靈的平靜滿足。

他就像個威嚴十足的父親,幫兩兄弟處理母親的後事。

他們很他,打從心裡而出。

可惜的是他們的沒有說出口過,火老大在自己的生宴會上被仇人派來的臥底殺手,以近距離方式從他腦後開了一槍,當場血模糊,整顆腦袋完全碎掉…

“我們兩兄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火老大,也曾聽過和他識的朋友叫他金火仔,『火』應該只是他名字中的一個字。”火燦仲將喜帖疊好放進紙箱,另外拿出等一下要謄寫的名單再檢查一次,邊向陶樂善說明:“我們想替他留下些什麼,紀念他曾經存在我們心裡,或許…本只是我們自己沒辦法忘記他。”

“…你們兩兄弟好婆婆媽媽哦。”真是可愛的兩個小男孩,對於火老大有滿滿的孺慕之情,說不出口,就用行動來表示,如果火老大地下有知…應該會跳起來打他們一頓,跟他們說…要跟我姓也去清楚我到底姓什麼好不好?!

“什麼婆婆媽媽?你當我們是娘兒們呀?!”火燎原箝著她的脖子,作勢兇她,另一手卻在哈她癢。

“本來就是呀,太了啦,哭哭啼啼的,羞羞臉。”哈哈哈哈,好癢!

“誰哭哭啼啼了?!”可惡,教訓這個口不擇言的小傢伙!

火燦仲看著弟弟和未來弟媳笑鬧,他出淺笑,開始書寫要發出的喜帖信封,邀請親朋好友來祝福他們,兩人見狀也不再偷懶,一個幫忙折喜帖,一個幫忙將信封封好,貼上愛心形狀的貼紙。

邊工作,邊閒聊,她很認真地問:“以後小孩要姓袁還是姓火?”姓火可能沒辦法報戶口哦。

“…不知道。”

“嗯,我等他們長大之後再跟他們說這一段快樂的故事,如果他們也想跟著火老大姓,就叫他們自己取一個,好不好?”害她也好想替自己取一個“火”字頭的名字,來紀念火老大對於丈夫所做的一切。嗯,火樂樂?火熱熱,呀哈,配火燎原剛剛好!

火燎原點頭。

“火大哥,簽字筆借我一下。”陶樂善向火燦仲討來一個信封和筆,振筆疾書。

“怎麼了?有漏掉的人嗎?還是你突然想到還要邀請誰?”

“好了。”少少三個字,她寫得很快。

“這一個不能忘,忘了就沒辦法開桌吃飯羅,要他準時到,主桌留一個位置等著給他坐咧。”誰呀?這麼重要?

火燎原摺好喜帖,等著要進去,一從她手上拿過信封,他怔住,好半晌才笑出聲,把她手上的筆接過來,在時間地點旁邊補充一句“給我準時到”才將喜帖放進去,再遞給火燦仲要他在封口處貼愛心貼紙。

火燦仲好奇地翻到信封正面,跟著噗哧一笑…

以後,他要娶的女人,一定也要是一個在聽完他的故事後,會願意擁抱他,願意給他笑容,願意繼續愛他,就像小陶愛燎原那樣,還有,願意親手在喜帖上寫下那一個等同於父親的姓名…火燦仲在心中默默定下擇偶條件,帶著鼻酸的笑意,封上信封,將它放置在那一疊喜帖之外,上頭陶樂善筆調飛揚的字跡,寫著…

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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