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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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握著茶杯的手漸漸開始顫抖,就好像一個帕金森病人一般,滿是皺紋的手抖的愈發厲害。

偏偏郝江化這人沒有眼力,以為岳父的之所以面動容是被“好兒媳”給說動了,而有眼力的母親還在思考為什麼事情會如此發展,沒來得及阻止郝江化,所以便只能看著郝江化傻乎乎地撞到岳父的槍口上——“聽聞老哥哥為人風雅,腹藏經綸,喜歡收藏書畫名作,青瓷古董。我和內人四處打聽,託朋友搜得唐三彩玉碗一對、清代鄭板橋真跡一幅、羊脂玉淨瓶一個,經特意獻與老哥哥,望勿嫌棄”郝江化乾巴巴地說出母親在事前教給他的原話。

“砰!”岳父手上的梅子青釉官窯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隨著那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原本溫暖如的會客大廳頓時肅殺起來,冰冷至極,彷彿窗外的嚴冬,霎時間天寒地坼!

岳父一把推開他寶貝至極的女兒,腳步穩恆地走到郝江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明明只是簡單的平視,郝江化卻覺眼前此人巍峨如山,崇天若雲。

郝江化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汗浹背。他現在才真正的意識到,眼前這人,雖然跟他和鄭縣長一樣都是官,但跟他們這些得志便猖狂的泥腿子不一樣,白行健的官威龐然巍峨,剛正肅殺,自已在他面前竟然連腿都站不穩!

“老老哥哥”郝江化艱難地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卻覺舌頭好像打了結一般的遲鈍,平裡和鄭縣長推杯換盞的客套話竟是一句也說不出。

白行健冷酷的聲線低沉地響起,每個人,都聽到了那個字——“滾。”極為放肆的一個單字,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蘊含著無庸置疑的霸道。

這一刻,聽到這個字的每個人都有一種莫名的覺——叫“郝江化”滾是理所當然的,他怎麼還不快滾?他還想在這賴到什麼時候?

郝江化登時如臨大赦,抱頭鼠竄,倉皇而逃。

“滾”的過程中還一時腿軟摔了一跤,然後又趕忙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至於老婆,兒媳,年禮,禮儀,威風什麼的都不要了。

母親失望地郝江化的背影,自已待在郝江化身邊多年,盡心盡力的輔佐他,沒想到竟然如此沒用無能,被人一眼嚇到腿軟,一字喝到逃之夭夭,還真是除了那玩意之外一無是處。別說跟貴為國家部長的白行健相提並論了,就是和自已以前的丈夫左軒宇都沒得比。

扶不起的東西。

真是丟人。

然後她便盈盈地站了出來,禮儀周到,舉止優雅,令人憐惜地哀聲道:“親家公,不知江化做錯了什麼事惹得親家公雷霆動怒?妹子雖然只是一介白身,卻也想向部長大人討個合情合理的說法。”母親的聲音極盡哀柔,楚楚可憐,配上她那傾國傾城的面容,頓時讓眾多賓客對她產生了憐惜之情。

然而,岳母眉頭卻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是因為母親話音雖柔,說出的話卻暗藏禍心,她巧妙地隱去了郝江化副縣長的職位,單單強調自己“平民”,白行健“高官”,以這種最容易引起輿論譁然的說法攻擊白行健,好讓他下不了臺。

萱詩這是生氣了啊。岳母心裡嘆氣道,雖然不知道丈夫今天為何如此大動肝火,但她身為子依然無條件支持他。更何況,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岳母相信自家丈夫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母親自以為自己能扳回一局,然而岳父一句話便狠狠地擊破了她看似堅強的外表。

“破橋之上草一株,千兵萬騎齊來唾。”岳父冷冰冰地對母親說道。

這是徑直地罵她不守婦道、任人騎乘了。

你個破鞋!

母親被岳父說的如鯁在喉、鑽心般疼痛,全然忘記了先前的心機謀略,羞愧地轉過臉,躲開岳父凌厲的目光。她黯然神傷許久後,悽然地鞠躬謝道:“多謝部長大人一番教誡,妹子當時刻銘記於心。我與江化前來打擾部長實在不該,這就回去好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說罷,淚溼兩行,掩面哭泣。

第八章:物碎為什麼一貫講禮的岳父會對郝江化冷眼相待?

為什麼岳父在聽到子的撒嬌勸說後會然大怒?

全因大年三十守歲那晚我跟岳父長談了一番。

我並沒有徑直地說你的寶貝女兒跟一個糟老頭子滾單滾得不亦樂乎,我只是隱晦地告訴他在您那寶貝女兒的心裡,郝江化的地位遠高於您,甚至比我這個正經丈夫還高。而這,也是我對穎穎漸漸冷淡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公公在兒媳心中的地位會比父親丈夫還高,這就全由岳父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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