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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給梁思喆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梁思喆在那頭說:“曹燁?”

“梁思喆,”曹燁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鎮定一些,“我在酒店大堂,你讓宋清言來接我吧。”

“你來上海了?”梁思喆像是微微一愣,隨即應道,“好,你等一會兒。”掛了電話,曹燁站在酒店大堂發怔。他腦袋一熱就跑了過來,可見到梁思喆之後要說什麼?說我喜歡你嗎?可他好像還沒做好從朋友這一步邁出去,從此變成同戀人的準備。

心煩意亂。害怕進一步,也害怕在原地待著,更害怕梁思喆忽然往後退。

腦中的想法還沒捋清楚,曹燁看見梁思喆走過來了。

梁思喆沒讓宋清言下來,他自己到酒店大堂來接曹燁了。

他只戴了一張黑的口罩,就那麼朝曹燁走過來,停在他面前看著他,眼神看上去黑沉沉的。

酒店大堂零星幾個人轉頭看過來,但梁思喆沒理。

他賭贏了。梁思喆看著渾身溼透的曹燁想。

他的少年像個溼漉漉的小狗,正失魂落魄地等著他。

“去樓上吧。”梁思喆抬手握著曹燁的手腕,曹燁沒躲,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前走。

電梯裡沒人,他們並排站著。

曹燁聞到梁思喆身上若有若無的酒味兒,他轉頭看他:“梁思喆,你喝酒了嗎?”

“嗯。”梁思喆握著曹燁手腕的手鬆開一些,順著朝下探,先是若有若無地觸碰,見曹燁沒躲,然後他握住了曹燁的手。

乾燥的手心觸碰到溼漉漉的手背,繼而也被沾溼了。

誰也沒說話,仄的空間裡,好像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就當這是一場夢吧,曹燁閉了閉眼,夢裡可以大膽一些,做什麼都可以。

推門進了房間,梁思喆給曹燁倒了熱水,看著他喝下去,又問他要不要先洗澡。

站在浴室裡,曹燁把溼透的t恤脫下來,看向那隻剛剛被梁思喆握過的手,溫熱的觸還沒褪下去,站在原地又怔了好一會兒。

從浴室出來,曹燁穿了梁思喆的衣服,棉質的白t恤和灰長褲,他朝梁思喆走過去。

梁思喆正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面前擺著一瓶酒和一隻酒杯。那隻酒杯上橫放著一個湯匙,上面擱著一塊白的方糖。他一直坐在那裡,像是在有意等他。

“二十六歲生快樂。”等曹燁走近了,梁思喆看著他說。

曹燁愣了一下,他只記得現在是九月底,卻不記得今天他過生

“怎麼,自己的生都不記得了?”梁思喆看著他笑了一下。

曹燁走過去,坐在梁思喆的對面。

梁思喆起身把燈關了,屋裡一片黑暗,然後“嚓”一聲輕響,火光跳躍著亮了起來。

曹燁這才看清梁思喆手裡拿了一盒火柴。

梁思喆拿著那燃燒著的長柄火柴,坐下來,伸過手將火苗靠近酒杯。杯裡的酒頓時燃起了藍的奇異火光,只有一兩秒,等到火光寂滅後,梁思喆把湯匙拿起來,將融化方糖倒入酒中攪了兩下,杯中透明的體變成了一種類似於翡翠一般的綠

“還記不記得那部電影?”梁思喆又划著了一火柴,把桌上的蠟燭點燃,看著他說,“約翰尼德普演的,我說過等你十八歲的時候送你一瓶苦艾酒。”曹燁目光躲閃:“那都多久的事兒了……”

“嗯,是很久了,”梁思喆笑笑說,“每年你生的時候,我都會給自己變這個小把戲,今年是第十年,已經練得很練了。”一瞬間曹燁有點想哭,他想自己也太沒出息了,居然被這樣一簇火光晃得想眼淚。他偏過臉,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我已經好久不過生了。”

“嗯?”梁思喆像是有些訝異,看著他,“為什麼?”

“我想,”曹燁嚥了咽喉嚨,“應該沒有人希望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吧,曹修遠就不用提了,我媽媽也說過後悔當年生下我。所以後來,我就不過生了。”他不敢看梁思喆,他想這麼多年以來,梁思喆喜歡的應該還是十年前的那個少年曹燁吧。

而至於現在這個曹燁,或許梁思喆靠近就知道,他實在糟透了。

他把頭垂得很低,定了定神:“梁思喆,你有沒有想過,距離我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夏天,已經過去十年了。我並不是當年那個茵四街上的那個曹燁了。我現在很糟糕,跟你認識的那個曹燁可能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我可能……並不值得你為我過這個26歲的生,也並不值得你為我開著瓶苦艾酒。”他這一長串話說下來,梁思喆也怔了怔。他的少年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才妄自菲薄到這種地步啊……

“怎麼會?”梁思喆看著他,語速很慢地低聲說,“你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才能證明26年前的這一天有多珍貴。”他把那杯酒喝下去,壓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把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我當然知道人會改變,也分得清16歲和26歲的你,我覺得這不需要刻意分辨,你理應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不出比這更好的結果。”他話音落下,坐在對面曹燁忽然抬手蓋住了臉。

他看到曹燁滾動的喉結。他的少年無聲地哭了。

梁思喆靠過去,半蹲在他面前看著他,他的一顆心臟被曹燁攥緊了,捏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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