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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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叫大龍吧!」四哥指著龍丈福一笑，然後又看了看龍久福，語重心長地說:「久福，你那玩意兒確實不大，叫大龍真是有點丟人。」其實他倆誰叫大龍，在我來看都無所謂，因為我本看不出他們倆長的有什麼區別。

兩個人都是一米八的個子，寸頭，長條臉，濃眉，大眼睛，皮膚黝黑，幹起活來一身使不完的勁兒。

小龍曾經對我說，他爸以前是修橋的，修橋用的百十來斤的大石頭一個人就能搬來搬去。

這一點，兄弟倆繼承的都很好。

還有一點他們也受到遺傳的影響，那就是，食量。

據說他們的爹當年一頓飯可以幹掉四大碗米飯和二斤肘子。

大龍小龍也毫不遜。

小龍中學時的綽號是「推土機」，可以推掉餐桌上所有的剩餘;大龍中學時的綽號是「泔水缸」，一切剩飯剩菜，一席了之。

「我就是針對你們倆的特點，才做出的決定!」四哥習慣地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一雙眯縫眼出兩道賊光，即使厚厚的鏡片，也難遮得住。

www.xiguaks.com「啥特點?」大龍小龍異口同聲，隨後彼此看了眼對方，又同時說了句，「你媽!」

「能吃啊!你倆想想，你倆早飯在外邊吃，得他媽花多少錢?提前十五分鐘來，咱把早飯在這裡解決了!」

「這兒能吃啥?」小龍一臉茫然。

「你媽!超市!啥沒有?除了那幫蒸花捲的沒來之外!」大龍用有些欽佩的目光看著四哥。

「你媽!我懂了!」四哥想的辦法的確不錯。

超市裡每天經過我們手的食品不計其數，而且都是新鮮出爐，比擺在貨架上沒人理的過期食品強多了。

經理對我們的要求是每天處理掉貨架上過期的食品，可我們本不管，因為顧客很少看生產期，而且大多數顧客都老眼昏花，即使想看，那行小數字也能起到提醒他們把老花鏡的度數在加上個0.5的作用。

於是，從那時起，我們每天的早餐就在超市裡解決了。

麵包，火腿，香腸，蛋糕，牛，橙汁，我們甚至還自掏包買了個蒸蛋器，用來豐富我們早餐中的蛋白質。

今天也不例外，當我考勤後跑進理貨間的時候，大龍已經在剝蒸好的雞蛋了，從桌上的蛋皮厚度來看，應該是在吃第四個或者第五個了。

「才來!煮鍋裡有牛，順便幫我再續一杯。」小龍一口咬下一大塊火腿，然後把剩下的半杯牛一口喝光。

我接過杯子，直奔房間裡唯一的座方向，猛然發現，煮鍋旁邊蹲著一個姑娘。

「妳誰啊?」我心頭一緊。

這要是讓經理知道，可就要昂首闊步，不留一絲遺憾了。

「希蒙，不要慌，自己人，是自己人!」大龍嘴裡含著半個雞蛋，仍然能清楚地發音。

「我叫東玲。」姑娘把手在褲子上擦了一把，然後伸到我面前。

「你好，我，李希蒙。」我握著姑娘的手，軟軟的。

「其實她叫東嶺，不知道是不是她爸在村東頭兒那個土包子上她媽時有的她。」小龍在我坐到他身邊後小聲跟我說。

「你女朋友?」我從他手裡搶下來僅存的半個雞蛋。

「，咋可能?是中學同學。」

「她也在這兒上班?」

「嗯，款臺收銀。」

「難怪覺得面。」我咬了一口雞蛋，覺味道比原來更臭了，不知道小龍是不是每天都刷牙。

「，你看哪個小姑娘都面!那個小護士呢?不聯繫了?」

「早就不聯繫了，人家嫁給警察了。」

「東玲也有對象了。上學時候她子就特大，有一次上體育課，一個別的班的男生突然跑到她身後，在她子上抓了一把，結果，倆人就搞上對象了。」

「還可以這樣?」我有點不太相信。

「，農村都保守。」

「別放，我跟他早就黃了!」東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桌邊了，正用手抓著桌上的鹹榨菜往嘴裡。

「我，那得慶祝一下啊!晚上聚一下吧!」小龍也抓了一把榨菜。

「行啊，」東玲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找亞南和她宿舍的朋友一起啊?」

「找那個鼻子上打釘的娘們兒唄?我就覺得她騷。」大龍一臉的興奮。

「不行，人家有對象，不跟你瞎扯。」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房，此刻，它們正隨著東玲的躍動而上下飛舞。

我試著用雙手去握住一隻，並把它放在嘴裡。

東玲的節奏更快了，似乎越來越興奮，突然，她奮力急速地扭動髖骨，像是要掙脫束縛，又像是要扯斷我的陰莖。

就在我擔心她真的會把我的陰莖用力扭斷時，一切都停止了，東玲像是被取了筋骨一樣，癱軟在我的身上。

「你頂死我了!」東玲的嘴巴在我耳畔呢喃，「我就知道你沒喝醉，小滑頭!」

「我真的醉了，現在有點想吐。」我說了個謊，目的是為了讓東玲儘快離開我的身體。

從她開始汗，我就問到一股衝腦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在她趴在我身上之後，更為深刻。

這使我堅定了兩件事，一，這味道就是來自東玲的腋窩;二，堅決不再和她發生任何行為。

東玲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生化武器對我造成的打擊，可她還是一股腦地爬了起來，大概我「想吐」的這句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用邊的衛生紙擦了一把下體，然後穿上內褲，跑回隔壁繼續推杯換盞。

我也掙扎著爬起來，跑進衛生間想衝個澡，結果發現，大龍租住的地方並沒有熱水器，不僅如此，馬桶裡上一位客官留下的排洩物並沒有沖水。

我連忙按下水開關，連按了幾次，也沒有半滴水從馬桶內出來。

此刻，我再也不想被說謊的內疚折磨內心了，我低下頭，一口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