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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時候直接刷卡。雖說這裡能消費的東西有限,可是錢到哪裡都吃香。
青年笑起來時,眼睛裡的惡少了些,有低俗的媚態漾上來,伸臂勾住熊哥的脖子,“開玩笑的,我有男人了,我喜歡這型,一千太少,兩千?”唐沉敗起家來眼睛都不眨:“成
。”猴子:“唐哥家裡有礦?”唐沉:“沒礦,有錢。”真冷啊!
自己的衣服從裡到外脫外面了,身上的囚衣太劣質,硬邦邦的,估計裡面著黑心棉。
他只想趕緊鋪好,躺進去暖一暖,緩一緩,想想這
子要怎麼過。被子是陳清晏給他準備的,又厚又暖,摸著都舒服。
可是他捯飭了半天,沒把被子捯飭進被套裡,到最後僅有的一點耐心終於告罄。掃了眼下面的人,都在默不作聲認真幹活兒。
不管是手糙的,還是細的,看起來十字繡搞得都蠻專業,速度奇快,熊哥的熊掌都繡出了繞指柔,令人咋舌。
其他兩個人,一個一直在那哭,低著頭邊做活兒邊哭,不知道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另一個自從他進門就沒見抬過頭,只一門心思做活兒,剛才他和熊哥打得霹靂哐啷也一點沒受影響,超然物外的節奏。
“唐哥?”猴子察覺到唐沉看下來的目光,抬頭問道。
“會套被套嗎?幫個忙。”
“會,會!”猴子很殷勤,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就要過來,中途熊哥抬眼遞了個惡狠狠的眼神,嚇得猴子停在原地不上不下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過來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熊哥的臉還腫得老高呢。
“唐哥一看就是在外面生活比較好,沒做過這種事的,這被子可真軟……”被套套好了,唐沉躺進去盯著天花板,天花板有些斑駁脫落。盯著盯著,周身被被子捂出了暖意,睏意湧上眼睛,他翻了個身面向牆壁,拉高被子,就要睡了。
有人敲了兩下尾的鐵桿,鐵架子
年久失修,發出不小的聲響,“喂,牆上那張畫,給我。”唐沉從意識模糊中驚醒過來,煩躁地皺起眉頭,抬眼看向牆面,他一直沒注意牆上有什麼畫,身邊這面牆上沒有,頭頂那面……草!
一個幾乎□□的肌猛男,就掛在他頭頂上方隔了幾釐米的距離。
“等我睡醒了再說。”唐沉躺著沒動,對著天花板冷冰冰來了句。
被人這麼一打攪,起初的睡意沒了。
“唐哥,你這就睡了?!”猴子這句話憋很久了,剛看唐沉躺下去時就想問,怕被人嫌棄一直沒開口,現在見唐沉貌似睡不著了,才開口問道。
“這麼冷,不睡覺幹什麼?”
“有規定,白天不讓睡,要做活兒。”
“白天睡了會怎樣?”
“睡了就沒時間做活兒,做不完晚上就不能睡,咱們號子裡的所有人得陪你一起趕工,只要有一個人完成不了當天的任務,所有人都不能睡,這是紀律。”
“繡十字繡嗎?我不會。”
“都是大老爺們的,一開始誰都不會,你看現在,我一天能出一幅清明上河圖。”
“不做活兒會怎樣?”
“勞動積極分子能減刑,不勞改,不知道,沒人試過。”估計會死得很難看。
意思是不繡不行,唐沉只覺一陣煩躁湧上頭。
他坐起來,帶著些情緒地將頭牆上的“
男”扯下來,甩給與他
尾相對的那張
鋪上的青年。
在唐沉的手勁下,畫紙像風箏一樣綻平了旋轉著飛到青年那邊。
青年穩穩接住,也沒生氣,眼底幾絲玩味,“哥,你身上的肌肯定比他齊整!”這聲“哥”叫得唐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彷彿有多足的軟體動物從皮膚上爬過,
噁心的。
畫被撕下來了,牆面上留下一塊與周圍顏深淺不一的印子,印子裡的牆壁完好無損。
唐沉指著完整的牆面說:“我以為你倆在玩肖申克的救贖,果然不是能玩得起的貨!”目光收回時對上熊哥的眼睛,那眼中的惡毒像龍捲風一樣兀自颳著。
唐沉輕飄飄回了眼輕蔑,什麼玩意兒!技不如人還不服氣,後悔了,後悔剛才打輕了,跟著陳清晏混了這一遭,心軟得不像他自己。
猴子:“唐哥要玩肖申克的救贖?”
“哥兩年就出去了,玩個!”睡不著覺了,唐沉從
上下來,把自己的包扒拉出來,裡面沒什麼個人物品,個人物品也帶不進來,就裝著半包千紙鶴。
粉的紙疊千紙鶴,和他房間裡窗臺上漂
瓶中的千紙鶴一模一樣,看上去淺粉
紙張的質地都一模一樣。
原本這堆千紙鶴是裝在一個很大的玻璃瓶中,透明的玻璃上雕刻著淺淡的花紋,很好看。
這是陳清晏送他的生禮物。
玻璃瓶被視為危險物品扣留了,瓶身上雕刻著的五十三顆星星,他無聊時用手指一顆顆摸過。那個警官說,出去時,扣留的物品會原封不動歸還。
本來這些千紙鶴是要被一隻只拆開來,查看裡面有沒寫什麼不符合規定的違法亂紀語句。那個小警察拆了兩三個,見裡面都寫著同一句話,五個字,明顯的單純戀愛腦,剩下的這麼多也就沒耐心拆了。
唐沉打開包,準備把東西提到自己上去,劉管教拿著一幅嶄新的十字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