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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探出腦袋時，發現身邊只剩了奚天元一人，秦牽不知所蹤。

不論它怎麼問，奚天元都是一副沉默的樣子，讓它急死了。

“孃親，你怎麼不說話？”小蛋跳到奚天元的脖子上，用小翅膀輕拍著他的臉。

奚天元的眼珠動了動，看向小蛋，仍是一副空茫的眼神。他伸手將那小小的一團抱在口，聲音中帶著苦澀:“快了，他快回來了。”

“真的嗎？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小蛋一無所覺地眨巴著大眼。

奚天元的嘴動了動，眸光暗沉，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秦牽真的還會回來麼？這個答案連他自己都不知曉，又該如何回答別人。

他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蛋身上的絨，轉移話題道:“小蛋乖，孃親現在有些累，不想說話，你自己玩會兒吧。但是注意不要鬧出動靜來，以免引起外面鬼魂的注意。”語畢，他倦怠地閉上了眼。周圍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一陣清風吹過，奚天元忽然到有一小撮軟在自己鼻尖逗著，得他有些癢癢的。他不由有些無奈地睜開眼，訓斥道:“小蛋……”話音戛然而止，雙眸不可置信地瞪大。

只見秦牽側躺在他身邊，手上拿著一小縷黑髮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小天元若是累了，為夫現在就抱你上歇息，可好？”第132章鬼界篇12“你……怎麼？”奚天元愣愣地看著秦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秦牽俯身湊到他邊吻了一下:“嗯？為夫怎麼了？”他的手順勢從奚天元的前襟處探入向內滑去，帶來陣陣戰慄。

此時的秦牽，雙眸血紅，裡面沉澱著深沉的慾望，骨地讓奚天元的臉一陣發燙。

奚天元忙伸手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控制著呼道:“怎麼現在才回來，鬼王呢？”秦牽任由奚天元抓著自己的手，也不掙脫，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笑道:“不是說了麼，去了一個好玩的地方。雖然最後仍是被他給逃了，不過也套到了不少消息，不虧。”他說完，低頭吻住奚天元的嘴。和平裡不同，秦牽這次的親吻顯得有些暴，灼熱的呼間，牙齒不時或輕或重地咬舐著奚天元的舌，酥麻之餘還帶著一分刺痛。就像一頭餓久了的猛獸，突然發現了美食，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快朵頤，全然失去了理智和冷靜。

屋頂上本是寒冷無比，此時卻讓人有一種置身熔爐的錯覺，連空氣都變得燥熱。

奚天元被他吻地呼急促，臉頰紅，身體也變得滾燙起來。他勉力將體內升騰的慾望給壓下，別過頭躲過秦牽的吻:“……等等，你不是最討厭在外面做這等事麼？”秦牽的順著奚天元的下巴，脖子來到他的鎖骨處，細細啃食著，低啞的笑聲從那兒傳來:“怎麼會？以天為被，以地為做這等事豈不更加美妙？”被吻得眼神亂的奚天元身子一震，神智霎時清明。這是正常狀態下的秦牽絕不可能說出來的話。秦牽雖然格張揚，但對於情愛一事比較內斂，從來都只會在屋內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和他歡愛。若是在室外，也只頂多言語調戲或偶爾做些親密舉動，而絕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所顧忌。

察覺到身下人身體的變化，秦牽不悅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中殺機乍現:“你走神了，在想什麼？”接觸到秦牽冷凝的視線，奚天元的頭腦越發清醒。

果然不一樣了。

眼前的人是秦牽，卻也不再是秦牽。正常狀態下的秦牽，不會因為一點不悅就對他動了殺念。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此時回答了什麼怒對方的話，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這就是被濁氣侵蝕之後的秦牽麼？

奚天元臉上的紅暈逐漸褪去，眼神變得暗淡。他望著秦牽變得陌生的眼神，口處不可抑制地產生了一種酸脹的覺。他伸出手摟住秦牽的脖子，另一隻手環住秦牽寬廣的背部，用力抱緊。聲音微顫:“沒什麼，你受了重傷，先調息休息一下。”原本眯著眼的秦牽聞言，血紅雙眸猛地睜開。他迅速起身坐到一邊，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悅:“你在胡說什麼，本尊現在好得很。”奚天元坐起身，平靜道:“你被鬼王重傷，是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無礙……”

“住口！”彷彿被觸動了某神經，秦牽的眸中黑氣隱現，他緊緊拽住奚天元的衣領，語調森然，“本尊的身體本尊比任何人都清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他冷哼一聲，跳下了屋頂。

奚天元身體僵硬地坐在屋頂上，垂首不語。而在一旁目睹了一切，被秦牽施法定住的小蛋在秦牽走後，總算可以活動加開口說話了。它揮舞著小翅膀，驚魂未定地撲到奚天元的懷中，小小的一團直髮抖。

“孃親，發生什麼事了？爹爹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他的眼睛怎麼變成紅了？”小蛋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也正是因為心思純淨，所以對秦牽的變化格外。它從未見過秦牽如此兇狠、殘暴的一面。這樣的秦牽，讓它打心眼裡到恐懼。

奚天元眸光晦暗地看了小蛋一眼:“別怕，你爹……他不過是受了點傷，等他傷好了就會恢復原樣。”

“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小鳳凰鬆了口氣，小身子軟趴趴地窩在奚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