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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親著我的，愣神間我想自己好像把很多的第一次都給了他。

那夜煙花燃了又燃，周應襲的吻也接連不斷。我覺得自己彷彿登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大腦有種缺氧的麻痺。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晚。

最`新`沷`怖`網www.xigua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guaks.com此後我們的關係越發親密，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脫離掌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在我頭腦之中，使我苦惱不已。

奇怪的鼓聲越來越勤了，我的心尖兒跟隨著鼓聲顫悠悠。

直到夏到來，我終於將周應襲留給我的必讀書目全部看完，而後轉戰藏書閣，五花八門的書，只要能讀下去，我就不挑。

周應襲也轉來藏書閣批閱奏摺，他經常偷瞄我，因為我總在轉頭時與他對視。

他喜歡著我叫他應襲哥哥，如若假裝沒聽到，他就會奪去我手上的書，把我攏在懷裡盡情親吻撫摸。

說實話我並沒那麼厭惡，可還是覺得怪怪的。

這種怪異的覺持續到那天下午。

夏的陽光熱烈，周應襲差人在藏書閣準備了冰塊來緩解暑熱，我藉著他與使臣商議的機會終於享受了個久違的獨自時光。

藏書閣窗欞的縫隙很窄，少部分陽光從缺口鑽進來，窗影映到整齊的書籍上，在閃耀的光芒中，我看到一本特別的書。

它封面佈滿了厚密的灰塵，可邊角處完好無損，與周圍總被翻閱的書格格不入。我用拇指擦去遮擋在標題上的悠久塵埃，是本民間故事–––––《宋侯亂世雜戲錄》。

整一個下午，我都在品讀那本不薄不厚的書。

書中前段有很多前朝民間舊事，風趣生動，讓我有些嚮往宮外的市井街頭，到了後面朝廷動盪社會不安，逐漸地貧苦市民增多，階級分層嚴重，書中的主角宋侯便是位趨炎附勢的惡主。

他搶奪民女，背信棄義，搞得整個郡縣烏煙瘴氣怨聲四溢。

縣裡有位風月場所的小宦兒紅齒白眉目含水，原只是亂世求生於此，卻被宋侯強取豪奪，招進府上做男寵，這是我首次得知男子間如何歡，也是首次聽聞這個不乾淨的詞。

不知為什麼，我喉頭有些哽咽，心中的結似乎是解開，又似乎不懂。

我，只會是個男寵而已麼……

我不敢去深入地想，也沒有任何資格去想，去質問周應襲，因為我是與不是，都改變不了自己的身份。

母親的教導彷彿還在貼近耳畔，我會學會聽話，偽裝成不在意的模樣。

可我的眼睛為什麼這麼酸，像新鮮的檸檬擠進眼裡，拼命反而更加酸楚。

故事沒看完，淚跡還殘留在眼角，周應襲便回來了。

見我眼圈泛紅，他將我拉入懷中，書頁翻卷回封面無人在意，輕柔的吻落在眼皮，我心裡沒來由的委屈，分明才告誡過自己聽話，卻忍不住在他身邊索求不該得到的安。

“想我想得哭了嗎？”周應襲指腹左右磨蹭著我的，黑亮的笑眼湊近，鬢角的墨髮隨著俯身的動作散亂在我臉側，搔得我耳尖通紅。

面對他時，我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要撒嬌，時常幻想他對我的偏愛是認真的、特殊的，我為自己的小心思到不齒，卻依舊不切實際的想，想要他。

經過這次，我無法再自欺欺人，心中清楚的明白，那恬不知恥的情愫，是喜歡。

我在心底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任地把頭埋在他懷裡，嗅著安心稔的味道撒嬌。

周應襲緊實的手臂將我環住，強勁的心臟猛烈地跳著，我能受到他起伏的呼以及因為笑容而顫動的懷。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周應襲低笑著，拇指在我肩頭摩挲，清涼布料下的皮膚顫慄。

“因為……想你……”

“那叫聲兒哥哥聽。”

“……應襲哥哥。”我想我的臉一定透了。

“想哥哥親你嗎？”

“想。”我揚起臉乖巧地索吻，周應襲先親了親我的鼻尖，繼而準確地落在我瓣上，停留幾秒後又分離開一條狹窄的縫隙，蠱惑地問我:“喜歡哥哥親你嗎？”我溫地說:“喜歡……”

“有多喜歡？”我下巴仰得更高用一個甜主動的吻來作答。

夏風習習，吹起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古書，書頁嘩啦啦地找存在，而我們只能聽到彼此頻率相符的鼓聲以及溼的口腔聲。

就算是男寵，至少我現在正擁有著，你的溫柔。

我可以矇蔽自己，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注:《宋侯亂世雜戲錄》書是我瞎編的。

第六章五月的秋就這樣我提心吊膽地度過了一個悶熱黏膩的夏季，直到斑駁的樹葉逐漸脫落枝頭，該來的，終於來了。

醉秋有事瞞我。

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小丫頭，心裡藏不住事兒，若是瞞了我什麼秘密，面上自然是能端詳出一番。

譬如偷吃了桌上剩下的小糕點，她定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談話也會變得支支吾吾；又譬如在某個午後，我醒來見著她扭曲的動作與憋笑的臉，那必然是又做了什麼捉人的事。

她的眼睛太乾淨了，乾淨得能從水亮的眸子中直接探到內心。

近以來，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