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夢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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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站在河邊,對著河水仔細觀察著自己現在的樣子。水中自己的倒影是個相貌極為平常的青年男人,沒有半點與眾不同的特,屬於見過就忘,放在人堆裡必然被忽略的那種。秦川對這個面具到相當的滿意。魯妙子那縮頭烏龜喜歡剽竊一些麻煩多多的江湖人物形象,比如嶽山什麼的,搞得徐子陵也不得不時常打著嶽山的牌子四處招搖撞騙。寇仲給秦川的這個面具應該不是什麼麻煩人物,這令秦川對寇仲的好又增加了幾分。

從湖裡出來後,心細體貼的尚秀芳就讓丫鬟取了一套乾淨的男子衣裳給秦川換上。而換下的溼衣服秦川則隨手扔掉了,卻又被鄙視狼的丫鬟揀了回來,說要當抹布用。秦川又要了一大塊布將顯眼的英雄劍包了起來。此時的秦川,容貌衣服都改變了,相信即使見了面陰癸派的人也是絕對認不出來的。

秦川沿著河邊走,遠遠看見洛陽古城大約還有十里之遙遠,自己潛水遊得也真夠遠的,只不過在水底不覺得而已。秦川才走了一半的路,便聽見身後有人叫喊他,於是一回頭,卻見寇仲、徐子陵與一個高英偉的男子追到了身後。秦川一怔,心道:我喬裝得天衣無縫,他們如何看出破綻來了?隨即又省悟,自己真是愚蠢,面具是寇仲送的,他自己必然先牢牢記住面具的形象了。

寇仲笑道:“秦兄再造之恩,我兄弟三人沒齒難忘!這位陵少,秦兄已經見過面了。這位是跋鋒寒老跋。”秦川仔細打量了三人一番,見寇仲與徐子陵氣質都有了些改變,必然已經成功利用和氏璧改換脈了,跋鋒寒自然也少不了。秦川道:“這和氏璧本來就註定是你們的,我不過提醒指點了一下,也算不了什麼。這塊破璧毀了好,省得大家爭來爭去,仇殺不斷。說起來我還要好好謝謝寇兄贈送面具之恩德,有了這面具,以後就不怕鼠輩蒼蠅來騷擾了。”跋鋒寒道:“這面具秦兄既然喜歡,我們再送三張給秦兄好了。”秦川道:“這面具太過珍貴,我可不能多要。”寇仲笑道:“老跋,用不著算計秦兄了。秦兄早答應為我們出頭了。呵呵,老跋是想把我們三人去盜寶時用的面具給秦兄,這三張面具在淨念禪院的和尚面前已經過臉了。”跋鋒寒道:“反正秦兄又不在乎淨念禪院的那些和尚們,昨晚我們去盜寶的時候,了空那賊禿就不在,聽說了空這賊禿去請了很多幫手要對付秦兄呢。這三張面具毀了太可惜了,還不如留給秦兄,後秦兄說不定用得上。”秦川道:“為了和氏璧,毀掉三張面具,原本也合算。只是即使你們銷燬了罪證,還是賴不掉的。還是給我好了。”寇仲笑道:“我們早把所有罪證,包括面具給埋了。這就帶秦兄去挖取。”四人不多時來到一棵樹下,寇仲揀了塊石頭,在樹邊幾下就挖出了一團衣服,衣服中包著三張面具,恭恭敬敬遞給秦川。秦川接過之後,不由得喜形於,以後又可以多出三個身份了。

寇仲望了秦川一眼,一副言又止的樣子,秦川瞥見了,便道:“寇兄有什麼話儘管直說,能幫你的,我會盡力幫。”寇仲大喜道:“我們有個朋友可能被陰癸派的人給抓了。陰癸派的祝玉妍都要賣秦兄的面子,如果秦兄能幫我們和陰癸派打個招呼,我們不盡。”秦川仔細一思量,問道:“是不是那個高麗女子,傅採林的二弟子?”寇仲道:“正是。”秦川將英雄劍遞給他,道:“我不想與陰癸派的那群鼠輩多作糾纏,你拿著我的英雄劍做信物,見了陰癸派的就說是我的意思,要他們立即放人。你們可以邀宋師道一起去,他一心想為你們的娘辦點事。”寇仲接過英雄劍,歡天喜地與秦川告辭了。秦川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道:還是徐子陵單純點,跋鋒寒與寇仲都是明人。奇怪,尚秀芳與寇仲格脾氣愛好都相差十萬八千里,又沒見過多少面,怎麼會這麼輕易愛上寇仲?如果是文采出眾的藝術家侯希白或許還說得過去。秦川思索了良久,終於省悟,定然是李秀寧在尚秀芳面前為寇仲大肆宣傳之故。李秀寧一直對寇仲心中有愧,便一個勁暗中撮合姐姐尚秀芳與寇仲。難怪尚秀芳這麼輕易的愛上寇仲,單純的尚秀芳被自己親妹妹李秀寧給賣了,自己還不知道呢。李淵不但生了個明的兒子,而且還養了個厲害的女兒。幸好尚秀芳只是私生女,沒被這些功利主義者帶壞。秦川原本對尚秀芳這個古代娛樂圈的大明星心有偏見,但真正見了面之後,才發覺尚秀芳竟然是自己來這個空間之後,至今見到的最為純良的女子,與自己一樣是個比較單純幼稚的理想主義者。命運坎坷,身份卑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ft,一定要改變她的命運才行。秦川暗下決心。

秦川進了洛陽城,頭一次顯得如此不顯眼,沒有任何人肯多望他一眼。此時全洛陽的人基本上都在議論秦川。街角麵攤上一個中年男子正為其顧客說書,說的就是秦川的事。秦川走了上去,也叫了一碗麵,坐了下來。

那中年男子一邊下面,一邊說道:“那個秦川真是殘忍好,瘋狂狠毒。他原本聽說女犯人長得俊俏,便想搶回去做老婆。可是到了法場,才發現那女犯人早已經是他孃的破鞋了,於是失望惱火之餘,就大開殺戒,將法場所有的人都殺光了,連那個女犯人也被他先後殺…”秦川聽了此人胡說八道,心中頓時怒火焚燒,但轉念一想:這種世俗無知蠢人,要多少有多少,殺也殺不完,何必要與他計較?那中年男子一邊說書,還一邊不斷畏畏縮縮的東張西望,生怕秦川會在身旁出現,卻不知秦川當真便在面前。

不多時,面下好了,秦川埋頭吃麵,耳邊卻又聽到那人壓低聲音說書道:“…秦川一口氣吹了過去,天空頓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皇宮的城牆‘譁’的一聲就塌了,壓死了無數人。秦川直闖進了皇帝的後宮,將後宮三千佳麗都抓了起來,一個個抱上皇帝的龍辱…”一個吃麵的中年壯漢笑道:“***,他豔福還真不淺!要是我能學會他的仙術就好了。”旁邊另一個人又道:“不是仙術,是妖術。”那漢子道:“管他孃的什麼術,只要厲害就行。我真想拜他為師,學會了本領也去玩玩皇帝的老婆,聽說都是他***絕美人…”麵攤老闆忽然壓低聲音道:“當兵的過來了,別說了。”很快幾個當兵的走了過來,找了空位就一股坐下,吼道:“他孃的,快給大爺們下幾碗面。”麵攤老闆唯唯諾諾,趕緊開始下面。那些兵痞們一坐下也開始談論起秦川的事來了,不過他們聲音洪亮,肆無忌憚,可沒有象麵攤老闆那樣鬼鬼祟祟。

一個兵痞道:“嘿,這下要變天了。聽說那個秦川連皇帝都打了,還把刑部尚書李大人給宰了,當時大殿之上每一個人都嚇得不敢吭聲。”另一個兵痞道:“我聽宮裡的人說那個秦川是獨孤閥請來的高手,這下獨孤閥要篡位當皇帝了。”又一個兵痞道:“胡說八道!獨孤閥的少主獨孤策就是被秦川宰掉的。法場上,秦川可殺了不少獨孤閥的銳部隊。皇宮城牆也被他一拳給打塌了,傷的大多是獨孤閥的人。我看他是尚書大人請來的高手才對。”

“你他孃的才胡說八道呢!尚書大人的親弟弟就是死在秦川手下的。”

“他孃的,吵個鳥!管他是幫誰的,關咱們這些小兵事?不管誰當了皇帝,也要管咱們飯吃!”

“就是就是!聽說那個秦川要廢除刑法,只要不殺人,幹什麼都無罪。”

“真的?那咱們逛窯子不給錢也不犯法?”

“千真萬確,今早牢裡已經放出大半囚犯了。聽說以後牢獄都他孃的要拆掉了。”

“他孃的!太好了!咱哥們以後可以多搶些女人來玩,反正只要不殺人就不犯法!”

“這幾風頭緊,還是老實點好。再說軍那群軟蛋龜孫子們傳出來的話也能信?我聽說秦川殺進皇宮之時,他們這些軟蛋們都嚇得給他磕頭求饒呢。”

秦川摸出一塊碎銀,扔在麵攤上,懶得等老闆找錢,就匆匆離開了。一個兵痞笑一聲,將碎銀代老闆收下了,麵攤老闆瞅見了,卻不敢吭聲。秦川邊走邊想道:那群混蛋們現在應該正討論商議得焦頭爛額,自然顧不上與手下的人詳細說明,手下的人不瞭解真相,胡亂猜測,以訛傳訛也是必然的。

秦川在街上逛著,見一家大茶館門前不斷有拿刀帶劍的江湖人物出入,甚為熱鬧,於是也走了進去,想聽聽江湖上的人對自己的評價。秦川找了張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裝出細細品嚐的樣子,耳朵卻留意著周圍江湖之人的話語。

靠門一桌,一個矮小漢子嗓門卻偏偏極為洪亮,道:“聽說師妃暄的和氏璧被寇仲等人偷了。王薄王老爺子為此正要大發武林帖給各位呢。”旁邊一個花白鬍子道:“寇仲那夥人哪裡有這個本事?多半是秦川偷的。”那矮子道:“如果是秦川,就不會是偷了,而是直接去搶。這次的確是寇仲偷的和氏璧,我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是瓦崗‘白衣神箭’王伯當傳出來的。”秦川心道:李密一夥原來也到洛陽了。沈落雁多半也來了,幸虧我現在有了面具,否則又要被他們騷擾不可。

一個年輕人道:“師妃暄丟了和氏璧,又關王老爺子什麼事?”說到這裡壓低聲音賊笑道:“莫非王老爺子想老牛啃草?聽說那師妃暄還不是一般的美啊!比之如月樓的紅月姑娘還要漂亮三分,是個男人見了她都要丟了魂,嘿,還不是一般的騷啊!真想親眼見識見識。”那花白鬍子連忙道:“許老弟,話可不能亂講啊!要知道這禍從口出啊!”那年輕人四處望了望,笑道:“沒事沒事!”話音剛落,一道暗器從門外打了過來,頓時將他的門牙打掉了兩顆。那姓許的年輕人大怒,站了起來,大吼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本大爺?”接著又是幾顆暗器連珠打了過來,顆顆打在他嘴上,頓時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花白鬍子與矮子仔細一看,那些暗器竟然是幾顆花生米,心知遇到惹不起的高人了,連忙拉著姓許的年輕人狼狽離開了。三人離開後,一位說不盡風倜儻、文質彬彬,宛如玉樹臨風的年青英俊男子出現在茶館門口,手持畫上美女的摺扇,正輕柔地搖晃著,一派悠然自得之狀。此人自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了。

侯希白眼光向茶館裡的眾人一掃,最後停留在秦川身上。秦川心道:我已經徹底改頭換面了,連英雄劍也沒帶在身上。侯希白這小子為何能看穿我?秦川心中正詫異著,侯希白已經搖著扇子,微笑著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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