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南征北戰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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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一陣陣號角聲持續不斷的響起，吹此號角者選的金狼軍銳之士，個個內息悠長底氣十足，吹出來的號角聲也帶著一絲絲草原特有的野氣息，有如群狼在仰天嚎叫，此時正是秋風瑟瑟枯草悽悽之季，戰爭的陰雲籠罩在整個大草原之上，因此或多或少也影響到了吹號者的心情，號音之中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蒼涼悲壯的味道，又有如百鬼齊哭。整體來說，用“鬼哭狼嚎”來形容這號角聲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接貴客的號角聲結束之後，東突厥的最高王者利可汗帶著國師趙德言、康鞘利、可達志以及金狼軍的一眾重要將領親自走出王帳前往大營門口，接來訪的貴人。只見不遠方一支裝備誇張氣勢非凡高舉大旗的騎兵隊伍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大營而來，速度雖然算不得很快，但極為整齊劃一，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專用頂級儀仗隊。待得那支儀仗隊近了，原本盼星星盼月亮的利一眼看清隊伍最前方的那人，頓時臉一變，眼神裡透出一絲失望之意。

“武尊他老人家沒有來麼？”魔帥趙德言代替利發問道。他魔功了得，真氣悠長，聲音雖然似乎不大，但卻在瑟瑟秋風之中，極為清晰的傳到遠近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武尊讓我將這封信轉給大汗！”原本騎馬奔在儀仗隊最前方的那人聽到趙德言地發問，頓時‮腿雙‬一夾。一騎絕塵的提速衝了過來，快到大營門口又猛然勒住馬，一個翻身便直接從馬上跳到了利等人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鄭重其事的雙手捧著遞給利可汗。此人便是“武尊”畢玄的親弟弟墩谷。

利迫不及待的拆開信件，仔細閱讀起來，儘管他城府頗深，喜怒不形於，但忍不住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真實心情。趙德言、康鞘利、可達志等人雖不知道武尊給利的信中都寫了些什麼，但也能猜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看完信之後，利立即將信收好，故做輕鬆的朗一笑道:“武尊他老人家果然是學究天人，深不可測啊！”眾人也都識趣地沒有問起武尊在給大汗的信上究竟都寫了些什麼。

“武尊他老人家可好？”可達志終究年輕氣盛，不能直接向大汗發問，便忍不住找墩谷來旁敲側擊一番。

墩谷面苦笑道:“武尊他正在坐生死關！”眾人聽了他這話無不倒了一口涼氣。

“以武尊的蓋世修為，還需要坐生死關麼？難道武尊他老人家想修煉長生不老的仙術不成？”康鞘利驚訝道。

“不。武尊在參悟武功。他老人家自言，嗯，這個，咳，總之，為了，為了…”墩谷先打量了一下利的臉，又朝周圍之人冷冷掃視。很快不少自知身份還不足以分享最核心機密的人便識趣的退了下去，留下來的也只剩利、趙德言、康鞘利、可達志四人而已。

“唉！武尊他老人家找了很多捨身搏命玉石俱焚地奇門絕藝，正在潛心參悟。希望能參悟出毀天滅地的力量，哪怕只能使用片刻，哪怕為之付出代價極大也在所不惜！”墩穀神黯然道“武尊說他得享高壽，活得已經算夠久了。只要能助我突厥躲過這場滅族之禍，即便是拼掉一條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武尊他老人家竟然對我突厥的前途如此悲觀？”可達志一臉憤然道“想來那秦川也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論武功也未必就當真能勝過武尊。再說兩國戰，無其不用，無所不用，只要那秦川敢踏入我草原一步，大家火燒下毒，萬箭其發，不信他不死！我突厥高手如雲，千百人一擁而上，也不信收拾不了那小子！”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利放聲大笑道“我突厥乃草原霸主，狼的子孫，又豈會如同那些膽小不成器的漢人王朝，個個屈服在秦川的威之下？狼才是草原的唯一霸主，即便秦川真是猛虎，到了草原之上，也註定會被狼群所噬！”

“聽說秦川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曾以一己之力擊敗我突厥十萬雄師，死了我族弟康蘇密，絕不可等閒視之！”康鞘利臉陰沉地提醒道“還聽說樂土擁有召喚九天神雷以天譴來摧毀城市的恐怖手段，大汗不可不防啊！”

“哈哈哈，漢人素來喜歡吹牛誇張，以訛傳訛，謬之千里，不足為信！”利邁無比的大笑著，只是望向康鞘利地眼神裡卻透出覺悟。

見了大汗的眼，康鞘利不由得一怔，隨即醒悟，以武尊的見識和大汗的情報，顯然是知道秦川的可怕之處，只是身為東突厥地大汗，如果出半點懼怕之，下面的人定然會士氣低落，恐怕這戰也就不用打了，東突厥直接滅亡投降樂土算了。以縱橫草原無敵手的武尊地大宗師修為，一心想的也只是如何與秦川同歸於盡，或者以自己生命為代價來重創秦川一次，卻壓就沒有自己能勝過秦川的信心和念頭，足可見秦川已經可怕到了何等地步！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大汗當初竟然會鬼心竅的去招惹，實在是不智之極。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秦川一手扶植的草原大聯盟的迅速崛起，也遲早會和草原霸主來一場最終決戰的，因此趁他們基薄弱羽翼未豐之時，發動那場屠滅草原明珠城的奇襲到也不能說是錯誤。

“武尊還說以秦川的本事，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草原刺殺任何人也絕非難事，還請大汗小心為上！若謹慎起見，以防萬一，還請大汗早些安排好後事，以免被刺，我突厥群龍無首，不攻自潰！”墩谷顯然對當初一意孤行，屠滅草原明珠，招來秦川報復，導致自己的哥哥武尊也不得不生出不惜一死捨身取義的念頭的東突厥最高首領利可汗心有不滿，因此毫不客氣的直言不諱道。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看秦川手下的頭號大將邊不負，便可知曉秦川本人是什麼貨！那邊不負我知之甚深，竹林居士的名頭雖天下聞名，但他的武功心計也不過如此，比之德言尚且大有不如，可謂名不副實，乃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以此類推，那秦川名聲雖響，但也定然高明不到哪裡去。”趙德言冷笑道“他不來就罷，若真敢來行刺大汗，趙某到要會他一會！”可達志也笑道:“那秦川既然盛名遠揚，我們幾個便是聯手對付他也不算失了身份！”此時，忽然有人高呼道:“快看天上！”眾人頓時紛紛抬頭望天，卻看見一個東西飛快的從天而降，直朝附近砸來。不一會“轟”的一聲響，天降之物便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墩谷和趙德言對視了一眼，臉上均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可達志連忙問道:“國師可曾看清是何物？”

“象是一個人！”趙德言神情肅穆的說道。

“不是隕石，而是神人天降？”利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不是神人，我不知道，不過絕非隕石，看起來似乎還當真很象是一個人的樣子。”墩谷也贊同趙德言的結論。

“啊！神人，是神人天降了！難道是長生天的使者下凡了麼？”前往大坑查看情況的金狼軍士兵們忽然一齊高叫起來，然後竟然紛紛跪倒在地高呼“神人降世”接著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大坑裡竟然還真的走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此人自然就是秦川了。

利、墩谷等人並不認識秦川，見有人從天而降，砸地成坑還能不死，沒有變成一堆泥，也忍不住懷疑其是否當真是長生天派來拯救突厥的使者，到是趙德言失聲驚呼道:“石之軒？！”

“在下秦川，見過各位。”秦川淡淡道，隨即目光投向利可汗，神平靜，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探問道“這位想必就是統帥金狼軍的利可汗吧？”或許是秦川從天而降的出場方式實在是過於震撼了一些，所有的人一時之間全都驚呆了嚇傻了，竟然也沒有人回答秦川的問題。秦川也不氣惱，也不著急，反而心中暗暗得意，這種只有擁有絕對防禦的自己才能使用出來的出場方式果然收到了預想中先聲奪人的效果。

其實秦川此次親自行動也就是以恐嚇威懾為主要目的，只要能纏著他們這些東突厥首腦，使其不能有效指揮大局便已經算大功告成了，如果能從神上徹底擊垮他們，讓他們變成一群“急瘋之狼”那麼就更加完美了。至於全殲敵人，那是不太可能的。儘管擁有絕對防禦和單向過濾場能力的秦川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無敵，但是如果敵人不敢和秦川戰，一心要逃跑，無法修煉絕頂輕功的秦川也奈何不得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