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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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就是睡神的表徵物,象徵死亡的紅罌粟?”望著一大片在陰風中搖曳擺動的紅花海,貝兒驚奇地叫。能在冥界看到這樣的風景,還真覺得不可思議呢。

“雖然它們是不吉利的表徵,還是覺得好漂亮…咳,咳…”貝兒捂住;背轉過身輕咳兩聲。不知為什麼,一個星期前便開始有些輕世的咳嗽,從未想過在冥界也會冒呢。神靈們應該從來都不會有病痛的吧。

今天一醒來,旃櫟便出現在她的前。她好心地怕她寂寞,所以特意陪她聊天,也順便也請她去她的寢宮參觀。貝兒欣然同意。到了冥界這麼久,還沒有機會出去走動一下,覺老悶在屋裡,才會生病。而且,在冥界確實也只認識旃櫟一位同,上次送她衣服的事還未道過謝呢。

“種白罌粟的園圃在哪裡呢?”好想再見一次那種美麗的花朵。

“白罌粟種植在寢宮之內,向來都是由鎂翌親自培育的。”執起她的手,旃櫟笑;“但,貝兒你肯來,我真的好高興。以後常過來玩,好嗎?”

“你會寂寞?”貝兒稀奇“平時都沒有神靈來你這邊做客的嗎?”

“神們都各有獨自的空間,也各有管轄的司職,互不相干,也少有機會互相聯繫。”睡神的寢宮裡就只有鎂翌,她和夢兒三人,像野獸的話,就只有一個人了。

“而且,神靈們大多自認為高貴於宇宙間的所有生物,難免會自傲些;神與神之間也不會有太多溫情可言。”是這樣嗎?貝兒不落痕跡地出手,直走到花海前,蹲下裝作欣賞的模樣。

“野…獸呢?他也自傲?”

“他?他可是個中翹楚呢。”看到貝兒猛回頭的疑惑眼神,旃櫟忍不住笑出聲。

“騙你的!見過他的次數不多,在僅有印象中,他是個相當沉默的神靈,似乎從不笑,也不懂得快樂為何物。我想,在他周圍應該是沒有任何事是值得他注意的。他永遠只飄浮在虛幻的自我空間之中。”

“是嗎?”貝兒似在自問。為什麼她所認識的野獸完全不是旃櫟所說的樣子呢?野蠻、強悍,對要的東西除了掠奪之外絕無二說自從侵犯她後,每一天他都是與她同而眠的。而睡覺之前必定會上演一出武鬥戲,子一天天過去,她的掙扎及反抗變得越來越薄弱,也越來越不堪。有時醒來,甚至發現自己正縮在他懷中,以汲取溫暖。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似乎遺忘了一段過去…一段原本屬於他的快樂時光。他全不記得了。”這算是個謎吧,更有人猜測,他或許是為忘記死亡那一剎時的痛苦,才強行將過在一切從腦中刪去。

“按理,只有喝過“忘川”河水才會忘記過去,可他從未喝過。

“他曾快樂過?”快樂的野獸是什麼模樣的?有些出神地想象。與她在一起時,他應該從未快樂過,因為,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只有爭吵與仇恨。

“對!聽將他從小哀養長大的齊娜說,野獸小的時候是宇宙間最快樂,也最漂亮的男孩。”

“愛神!是因為有愛神的存在,才讓他快樂的吧。但,他卻將以前遺忘了。”傾慕野獸的愛神,賾曾說過。想必他們一定有一段非常美麗而漫的愛情故事。

“那是一段傳說。珉瑾深愛著野獸,所以讓他成為神,也給了他重生的靈魂,是希望他能永遠陪伴著她吧。”旃櫟頓一頓“不想騙你,我只知道這些。”從未見過野獸與珉瑾相處的情形,也無從考證他們是否相愛。珉瑾深愛著野獸,那是事實,但…野獸呢?以前她會深信不疑地回答:他們是相愛的,現在,她無法確定。貝兒會問,是否表示她介意?

貝兒沉默一陣,分明能受到旃櫟在身後揣摸她的心思,淺淺一笑;突轉話題。

“美惠女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近來突然發現我的手有時會變得透明呢。透過它可以看清物體的形狀。”就如此刻,張開手掌遮住一朵罌粟,旃櫟卻仍能隱隱看出那支花朵的姿態。

旃櫟漸漸失去笑容,擰起眉宇,擔憂浮上臉龐。她知道…事情開始變得怪異了。

“當…然是錯覺啦。怎麼可能呢?只有神靈才有可能將自己變成透明狀。”笑得勉強,這一次旃櫟撒了謊。

幸好,泠的突然出現替她解了圍,小小的身體從花園之內鑽出。

“泠王子,你會壞睡神大人的花噢!”貝兒驚喜地跳起,自那一次見過他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原來你在這裡?害我們找了好半天。”小涅被他牽在身後,小小的身體拉著修長的瘦削人影,覺真是好笑。兩個都還孩子氣的男孩好得還真有些奇怪。泠攤開手拿到貝兒面前“喏,給你吃。”

“給我?”拈起紅的果子,看來倒是有些像凡間的紅杏,新鮮,上面還有水呢。看到泠臉上期待的表情,不忍違逆他的心意,莞爾一笑,送入口中。

一隻手掌橫生劈過,拍飛她快要入口的果子。因為距離關係,指尖也不小心拂上她的臉頰,像是坑邙狠地摑了她一巴掌似的。

貝兒呆怔住。野獸?他怎麼來了?此刻,他正瞪著小泠,害得泠不由向後畏縮一下。

“主人,我們…”小涅護住泠王子擠近他的身體。

“滾!賓開她身邊。”暴怒的吼聲不容任何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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