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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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準備用點兒香水?”艾瑞克在嗅聞梳妝檯上擺著的各個瓶子“哦,用這個吧!”他拋給我一瓶香水,我不假思索地接住了瓶子。他的眉揚了起來。

“蘇琪小姐,你攝入的血鬼血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戀’牌香水。”我望著香水瓶,說道“哦,好吧。”我小心翼翼地不去應答艾瑞克的評論,在雙之間和膝蓋後面輕抹上一些“戀”牌香水。我估計這樣抹香水,自己就從頭到腳都籠罩在香氛之中了。

“我們的計劃是什麼,蘇琪?”艾瑞克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抹香水,開口問道。

“我們要去一個蠢兮兮的所謂‘愛派對’,然後儘量不摻和進縱慾尋歡,同時我從那兒的人的腦袋裡收集情報。”

“關於什麼事情的情報?”

“莫洛特酒吧的廚師拉法耶特被害案。”

“為什麼我們要做這事?”

“因為我喜歡拉法耶特。還為了洗清安迪•貝爾弗勒謀殺拉法耶特的嫌疑。”

“比爾知道你在試圖救出貝爾弗勒家族的人麼?”

“你為何這麼問?”

“你該知道比爾痛恨貝爾弗勒家族。”艾瑞克說話的腔調彷彿這是路易斯安那州最廣為人知的事實。

“不知道。”我說“我本不知道。”我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眼睛緊盯艾瑞克的臉孔。

“為什麼?”

“蘇琪,你得親自去問比爾。那麼收集情報是不是我們去派對的惟一原因?你不會是機靈地用這當藉口,好和我約會吧?”

“拜託了,艾瑞克,我還沒聰明到那份上。”

“蘇琪,我認為你是在欺騙自己。”艾瑞克說話間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突然記起,據比爾說的,艾瑞克現在能應到我的情緒。我不想知道艾瑞克到底知道多少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

“聽著,艾瑞克。”在我倆踏出房門、穿過門廊的時候,我又開口說話。緊接著,我不得不臨時打住,在心裡細想如何將說之事全盤拋出。

艾瑞克靜靜地等待著。今夜天陰沉,老宅附近的森林覺更加近過來。我知道今夜覺壓抑,只是因為我將要參加一次自己到厭惡的活動。我將會知道一些別人的真相,而我既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這些事情。去搜集這種我耗盡一生學習如何將之屏蔽在外的消息,看上去是蠢事一樁。但我覺對安迪•貝爾弗勒懷有一份職責,我要查明真相;我也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尊敬波西亞,因為她為了拯救自己的哥哥,願意承受令她討厭的苦難。波西亞怎麼會對比爾到一種真實無比的憎惡?我對此就是無法理解,但如果比爾說波西亞畏懼他,那麼就是實情。我一想到在這個即將來到的晚上,就要目擊到我認識了一輩子的人的那些神秘而真實的嘴臉,我也害怕得要命。

“別讓我遭遇什麼事故,好吧?”我徑直對艾瑞克說“我不想和派對上的人攪和在一起。我估計自己是害怕發生什麼事情,一些人行為過分。即便是為了讓被害的拉法耶特得以安息,我也不樂意和那些人發生關係。”那才是我真正的恐懼,我知道此刻才敢承認:一些輪齒會滑過,一些安全措施會失效,而我會成為一個受害者。在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一些事情降臨到我的頭上,那是一些我既無法避免也無法控制的事情,一些令人不敢相信的惡事情。我簡直是寧可再死一次,也不願再次遭受這樣的侮辱。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竭力抗爭加布,也是為何戈弗雷殺死他的時候我會大鬆一口氣。

“你信任我?”艾瑞克詫然地問。

“嗯。”

“蘇琪,那•••很瘋狂。”

“我並不這麼想。”我不知道對艾瑞克的這份信賴源自於何處,但它確實存在。我穿上了一條隨身帶著的拖至大腿處的厚外套。

艾瑞克搖晃著滿頭的金髮,拉緊了身上的防風外套,打開了他的那輛紅“巡洋艦”汽車的車門。我會很有型地到達那個縱慾派對。

我向艾瑞克指了指去含羞草湖的方向,然後就趁著汽車飛速地駛過狹窄的雙車道馬路,開始向艾瑞克代儘可能多的背景事件。艾瑞克開車時興致,活力十足——充分體現了一位很難再丟掉小命的血鬼的衝勁。

“記住,我可是凡人吶。”在高速地拐過一處彎道後,我衝艾瑞克喊道,心裡直盼望自己的手指甲能長得夠我咬住。

“我常常想起你是凡人。”艾瑞克眼睛盯視著面前的路面,嘴上說著。

我不知道該如何理會這件事,所以我轉而去想那些讓人放鬆的好事。譬如比爾家暖烘烘的浴缸。等到達拉斯市血鬼開出的發票兌現,我將從艾瑞克那裡拿到一張很不錯的支票。詹森連續好幾個月和同一個姑娘拍拖,這也許意味詹森認真對待那位姑娘了,或者是因為詹森已經往過了本教區所有的適齡姑娘(還包括一些已婚的女人)。還有,在今晚這個美麗涼的夜晚,我坐在這輛靚車裡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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