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去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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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茅房遠,房書安跑了一半路就
不住啦,沒有辦法,只好在牆跟下邊、花叢之中脫下褲子,心說:先就這樣吧,完了再收拾唄,但是因為肚子不好,蹲了半天也起不來,這時忽然有兩條黑影“嗖”
“嗖”從山牆直奔房上,把老房嚇了一大跳。他急得顧不上擦股就提起了褲子:“哎呀不好,有賊!”又一想:我們現在正在抓賊,連影子都沒有摸到,你要真是賊反倒好了!他又是高興又是吃驚,於是從草叢裡鑽出來,在後面悄悄地跟著,只見這兩條人影躥到校尉所的屋頂上了,房書安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咳嗽著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叨咕:“唉呀!
這肚子,總算不大疼啦,明天還得找趙先生開兩副藥,哎喲!”屋裡的人們正在議論,誰也沒注意房書安,他悄悄地湊到徐良跟前,把聲音壓低說:“乾爹,房上有倆賊!”徐良聽了這話,他表面上不動聲,照樣同人們談論,說了幾句,也站起來了:“我的肚子也不好,到外面方便方便,你們先談著。”徐良假裝一邊解
帶一邊往外走,出門拐彎兒朝後走,站在後牆下往兩邊一瞅沒有人,兩腳尖一點地,腦袋一撲稜“噌”他也上了房。
徐良閉上氣,悄悄爬到房脊上,探身向前看,啊,果然有一個人趴在前房簷上。這人身穿夜行衣,不注意很難看清楚,他正探頭縮腦地聽下面人們的談話。徐良一咬牙,心說:“好小子,但盼你就是那個假徐良!”一想:房書安不是說是兩個嗎,怎麼只見一個?徐良攏目光向四外細看,還是不見另一個。又一想:抓一個也行啊。
他兩腳挪過房脊,說時遲那時快,用力一蹬“嗖”整個人向這傢伙撲過來,等這傢伙發現也晚了,被徐良“啪”一掌打來,整個人從房頂上“稀里嘩啦”
“撲通”一聲摔到院裡了,這傢伙被摔得半死不活的,爬都爬不起來了,這時房書安領著人從屋裡衝出來。
不容分說,把他繩捆上綁。徐良二次上房,還是沒有找到另一個人,只得作罷。蔣平見賊人如此猖狂,不由火往上撞,心說:今天非撬開他的嘴,問個清楚不可。
他決定先不稟報包大人,校尉所這幫人先過上一堂。喝,這傢伙橫,腦瓜兒直撲稜,一副不服的樣子。
房書安一眼就看了出來,他就是假徐良、錢萬里吃飯時當中那個年輕的,這次看得清楚,黑黢黢的麵皮,二十五六歲,多少有點小黑胡兒,濃眉大眼睛,一看就知道功底不淺。
蔣四爺一隻腳蹬著凳子說:“喂,叫什麼名字?幹什麼來了,老實說吧?”見這傢伙不吭聲,艾虎走過來“啪”給他一個嘴巴:“媽的裝什麼蒜!說不說?聽見沒有?叫什麼名字?”一巴掌把嘴打破了。
但這傢伙滿不在乎,把腦袋一撲稜,瞪了艾虎一眼:“哼,你不用攢雞湊撣子,爺爺有名有姓,但是不告訴你們!蔣平,你別得意,不是把我抓住了嗎?沒關係,爺豁出去了。
再過二十年又是這麼大個兒!要殺你開刀,要吃你張口,爺要是皺一皺眉頭,不算我爹媽生的,你隨便吧!
““真有點骨頭,給我打!”白雲生和韓天錦從牆上摘下鞭子,把這小子踩在腳下,噼裡啪啦,管你腦袋還是股,把這小子打得像狼嗥一般,一會兒工夫就打得遍體開花。蔣平怕打死了,趕緊制止住,問:“說不說?為什麼夜探開封府,叫什麼名字,誰叫你來的?”這傢伙呼哧呼哧地
氣還逞強:“姓蔣的,有種你打,你打死我,問我?無供!”
“哎呀,好小子,天生捱揍的腦袋,再打!”剛要動手,房書安趕緊過來:“爺爺,等等!爺爺,死人嘴裡無招對,要是打死了咱們就白費勁兒了,他不說?咱有招兒,不用打!”房書安走上前:“哎哎夥計,別自討苦吃,我有專門的方法制你這號人,誰嘴硬我制誰!
我勸你趁早說實話,能保住你這條命。你若是執不悟,我可就要使特殊的手段了!”這人看了看房書安:“呸!綠林人的敗類,有什麼面目在我面前擺乎!我就是不說,看你有什麼招兒!”
“哎呀!好辦,好辦,來人哪,給我準備!”房書安一聲喊,從外面進來兩個當差的:“房老爺,有什麼吩咐?”房書安對著他們的耳朵嘀咕了一陣,兩個當差的去了一會兒工夫,從茅房裡拎來了半桶糞湯子。
人們心說:你這是什麼招兒?只見房書安湊到這個賊人面前說:“哎哎,聞到味兒沒有?給你準備了點吃喝。你說不說?你小子要是不說,我就給你灌!我是說得出就做得出!”這傢伙一看就皺起了眉,心說:怎麼打我也不在乎,可是灌這玩藝兒誰受得了?唉!
“你說不說?”房書安說著就要動手。
“我、我說。”
“嗯,這不就得了嗎?說吧,大聲點!”
“說什麼?”
“先說你是誰?”
“我叫趙凱,人送綽號‘水上漂’。”
“我再問你,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
“兩個。”
“那一個呢?”
“不知道,我們到這兒就分手了。”
“他是誰?”
“是我的同夥,叫‘海里蹦’孫青。”
“那個假徐良是誰,叫什麼?”
“這…”
“嗯?又想耍滑?我非給你灌不可!”房書安說著就拿起了糞勺攪糞湯,嚄!這屋裡的氣味可就甭提了,這時徐良過來一把拎起趙凱:“你說,他究竟是誰?今天你要是不說我決饒不了你!”房書安在旁邊張羅著要灌。趙凱這下子猶豫了:“好好好,我說,我說,別灌,別灌!你不是問那個假徐良嗎?他叫…”趙凱剛要說,就在這時,冷不防從房上打下一支鏢來“嗖”!一道寒光從門裡進來。這鏢是打徐良的,可徐良多機靈啊,一聽腦後惡風不善,猛地一低頭,躲過了。
可對面的趙凱正好被打在腦門子上“啪啦”一聲,頭骨被打碎,登時就斷了氣。唉,剛要得到的口供沒有問成。這下差點沒把徐良給氣死,一擰身就跳到院裡去了,跟著,老少英雄也“呼啦”全追出來了,徐良一抬頭,只見房上黑影一晃,徐良一甩手“噌”飛出一支袖箭。
徐良打暗器那是無比,指哪打哪,只因他一時動,又因為要捉活的,不能往致命處打,所以這支袖箭打在那傢伙的腿肚子上了,但這一箭打得也不輕,那傢伙“哎喲”了一聲,險些沒從房上摔下來。
他回頭就跑,徐良上房就追。
“白眉大俠”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你上天我要追你到靈霄殿,你入地我要追你到鬼門關,你就是鑽進耗子窟窿裡,我也得把你給摳出來!
那傢伙在前面負傷而逃,老少英雄在後面緊追不捨。出了開封府,跑到大街上,先奔棋盤大街,那人三步一回首,五步一掉頭,拼命地跑,但他哪能跑得過徐良?眼見得近了,那傢伙吱溜鑽進一條衚衕,眾人也緊追進來。
只見前面一道大牆,那傢伙把腦袋一撲稜“噌”翻牆跳進院裡去了,徐良剛要上牆,被展南俠一把拉住:“良子,不可造次啊,我瞅著這地方怎麼這樣眼啊?來!先包圍!”
“嘩啦”老少爺們兒就把這院子圍上了,然後南俠手拉徐良:“良子,咱倆先到前門看看。
這京師重地,王府大街,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只顧抓賊,貿然進去,一旦闖下禍怎麼辦?他既然沒出京城,就逃不出我們的手去!”徐良點頭答應。
他們來到前門一看,結果傻眼了,只見金頂朱戶,門樓上鋪著黃綠琉璃瓦,兩扇紅油漆的大門,門正中懸著一塊大匾,有長明燈照著,人們清清楚楚看見,上書“安樂宮”原來是沾皇親的。
蔣平眾人到了這兒也都不動了,徐良問南俠和蔣平:“二位老人家,這安樂宮是誰的住宅?”
“哎喲!”蔣平一拍腦門兒,心想:麻煩了!原來本宅的主人叫範榮華。在《包公案》或《三俠五義》裡曾提到過這個人。有一段書叫《狸貓換太子》,李國太到西華縣草橋鎮討飯,被範老夫婦兩收留,後來範老夫婦死了,把李國太託付給了兒子範榮華。這範榮華對待李國太像生母一樣。
十分孝順,孃兒倆相依為命過了好多年,後來包公陳州放糧回來,路過此地,發現了李國太,訂巧計,八月十五鬧安慶宮,使得仁宗母子團圓。
這下範榮華可就了不起啦,皇上謝他,他又是國太的義子,於是皇上稱他為御弟,加封他安樂公,在這王府大街修建了宮室住宅。這範榮華人是不錯,可是不久就死了。
由他兒子範繼華繼承了爵位。這範繼華可就不同了,仗著老子的功勞,在皇上面前說一不二,像小皇上一樣。
文武官員到了安樂宮的門口,文官下轎步行,武將下馬牽馬而過,門前不準大聲喧譁。不管是誰,如果招惹了安樂宮,他有御賜的九尾彎彎,先斬後奏,打死勿論。現在除了皇宮就屬這兒了,這可了不得啊!
因此蔣平一見是這地方,嚇得脖子裡都冒冷氣!幸虧展昭把徐良給拉住了,不然眾人進了院子,嗚哇亂叫,範繼華一瞪眼,大家連命都沒啦!四爺問:“良子,你看準那黑影是跑到這兒了?”
“一點都不錯!有血跡為證,我把他的腿打傷了。”
“好,我去仔細看看,這事可不能馬虎。”